第十章 同过西楼此夜寒71(1 / 2)

  婉初看他不说话了,才抬头看他,却迎上他直直的目光。婉初眨眨眼,叫了一声:“三公子?”

  荣逸泽这才回过神来,温言道:“这回要住久些,你都快八个月了。我大姐当初就是八个多月生的孩子。我在这里住到你生。”

  婉初歪头极有意味地盯着他笑,看得荣逸泽心里有些发虚,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婉初笑着摇摇头:“三公子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不怕你的知己们吃醋?”

  荣逸泽笑着说:“你这话可假了。刚才在门口珍儿才说,我都一个多月没来了。怎么叫‘三天两头’?更何况,有时候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的。”

  婉初又笑了笑:“三公子这话可怪了。中国有句古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亲眼瞧见的都不是真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自认识到如今,婉初倒是第一回跟他逗嘴。他也来了兴致,定定地笑着望她道:“有时候,也许那人只是为了让你瞧见他想让你瞧见的呢。”

  婉初停下手里的活计,笑着道:“三公子说的这句话,字字都是汉文,可放在一起,我怎么就都听不懂了?”

  “听不懂,我可以慢慢教你。不如你先教我一句法文做交换?”

  “你想学什么呢?”

  “我想你。”荣逸泽说得又慢又清楚,偏又因此带着一种低沉而迷离的暧昧。

  婉初愣了愣,脸红了红,心道这人真是浮浪惯了,便烧着脸不理他,接着打自己的毛线。

  荣逸泽却不依不饶,摇着她的袖子:“说呀,这个怎么说?回头说给我的‘红颜知己’们听。”

  婉初被他摇得没办法,抿着唇想了想,说了一句“Tu tiens des insults comme gloire”,然后却是带出一丝促狭的笑。

  荣逸泽看她笑得狡黠:“这么长?你确定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哄我呢?”

  婉初被他说中了机关,脸又红了红。只是低头笑,也不说话。

  这时候珍儿走过来,在门外问:“先生,我娘让我来问问先生晚上吃什么?”

  荣逸泽回头一笑:“太太平日里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特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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