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里不知年华限54(1 / 2)

  荣逸泽越来越觉得好笑:“凌少,我想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被酒精迷醉的人到底是不清醒的,沈仲凌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没什么好说的!畜生畜生……”然后就彻底醉过去了。

  荣逸泽无奈地笑了笑,瞧他平日里一派温文的公子哥模样,也能被情伤得如此。果然是情深恨切,果然是到深情、俱是怨。

  把沈仲凌放倒在座位上,荣逸泽摸了摸脸,鼻子、嘴角还流着血。

  白玉致吓得不轻,看见他流着鼻血,颧骨也肿了起来,言语殷切道:“三郎,你没事吧?”刚想上前看看他的伤势,荣逸泽却笑着摆摆手:“我没事,吓到你了吧?”

  白玉致看他并不以为意,嗔怪一笑:“三郎都抱得美人归了,我还不知道。”话里带着丝丝酸味道。

  荣逸泽知道她想偏了,却又乐得被人误会一样,也不理,随她误会。

  白玉致心里更有一种心酸,可又不愿意表现出来。那是他的事情,他外头那么多的女人,轮不到她去拈酸吃醋。

  看着躺在椅子上的沈仲凌,白玉致说:“打个电话给沈府吧?”她正想叫侍应生,荣逸泽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不用,回头我把电话打到梁府,找梁小姐。”

  白玉致稍愣了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三郎,你当真是狠心。”当真是心狠手辣,不给别人留一丝翻盘的机会。

  荣逸泽只是随意地笑了笑:“瞧,饭也没吃成。你自己先回去换件衣服,宋总长的牌局,晚上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拿捏吧。”

  白玉致玉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潇洒地转身就走。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个这样的夜晚,爬上每个被他送来的男人的床上的时候,只有背影是潇洒的。心里是不甘、不愿,可这就是她白玉致的命不是?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眼泪是留给别人的,只有笑是留给他的。何况,她早忘了哭的滋味。

  在门边的时候,她还是停了停,忍不住回头看他。荣逸泽在灯光摇曳的深处,如玉树临着晚风。虽然颧骨上肿着,仍然是洒脱有型。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我怎么样不重要。”这是她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从十八岁的生日一直到现在,每次都是这个愿望。

  有时候他会问她许了什么愿,她只是笑着不说:“人家说,说出来就不灵了。”然后他就不再问了。而他的生辰,他从来不过。他说那是个苦日子,不愿想起,但愿从没有过。所以,她连给他庆生的机会都没有。她有时候多希望借着这个日子,送他些什么。可总没机会,都是他借着各种各样的名头送东西给她。这是对自己内疚了吗?不能给真情,那么就给内疚也好。起码还表示她在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

  荣逸泽觉得有目光射来,抬头看到她在门口蹁跹多姿的回首,于是对她笑了笑。

  白玉致不想他看了自己一眼,痴痴地望了又望,终是笑了一笑,决然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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