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年未肯付东流9(1 / 2)

  荣逸泽却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笑着用商量的语气说:“好好好,我自重,那你可不能跑,等我把话说完,不然我可就不是拉手了。”

  婉初只想从他手里逃出去,哪里敢再跑,只好很不情愿地狠狠点点头。他甫一松手,婉初逃也似的后退了几步。

  凤竹刚刚出去替她买胭脂,她这小院子等闲也不进什么人。本是想跑,可看着荣逸泽那一副“说得出、做得到”的模样,只怕他再做出什么罔顾脸面的出格事,还是停了下来。

  傅婉初一双眼睛里盈满了委屈和惊恐,又硬撑着端然肃正,衬着一张白皙的小脸便有了一种娇楚的风情,又有一种古怪的悲壮。荣逸泽本还想逗她一逗,却忽然软了心,于是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从口袋里取了一封信递到她面前。

  婉初见是一封信,便想起房间那几封没头没尾的信,问道:“莫非今日三公子亲自来送信?”

  荣逸泽笑道:“若非亲自来,怎么能显出荣三的诚意呢?”说着又上前一步。

  婉初看着那分明就是死缠烂打的笑意,终是掩不住怒意:“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弱质女流,怎么就招惹到你了?三公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京州城里什么样的小姐、夫人没有,不过三公子一招手的工夫。虽然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但起码的廉耻还是有的。三公子当知道婉初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劝三公子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工夫了!”

  这回倒轮到荣逸泽纳罕了,不过就是一封信,没想到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于是他又走近了一步,努力更正经地说:“你看看信,不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吗?”

  婉初这几日连信上的内容都背得下来了,不过是鸳鸯蝴蝶戏里恩爱缠绵的唱词,他写给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意思吗?!如今居然厚着脸皮亲自送过来,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她虽然是少失怙恃,但从来也算得养尊处优,没人给过她半点委屈、没受过半点眉高眼低。此时,却是气得眼泪都涌了上来,又不肯在他面前失了气度,只好咬着下唇拼命忍着。

  荣逸泽觉得更怪了,让她看封信居然就哭了,那颤颤巍巍又凛然不可侵犯的小模样,叫他觉得有趣又可爱。习惯地抽了手帕出来正想上去替她沾沾眼泪,又怕她真要急了。

  “好好好,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婉初环胸而立,把头一扭,并不搭理他。

  荣逸泽只好收了手帕,把信抽出来甩开,拧着眉头读道:“舌,蜜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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