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果，我当时把它打倒…（2 / 2）

面对熟悉的问题，姜凡当然得用最标准的答案去回复。

“五分钟，你先上号等着，敢先开今晚你都见不到我。”

回复完消息，姜凡慢悠悠的往街对面走去，准备先走一段，去坐直达的公交。

呵呵，五分钟，这个点要是遇上塞车，就是开马自达，你小子最少也得等一个小时。

拐入其中一个街道时，前方不远处，人们围在一起，似乎在凑着不得了的热闹，其中还隐约夹杂着男子带有哭腔的喊声。

“又有人领到哥谭身份证了？”

本着看戏的心态，姜凡快步凑了上去。

“妈，你不要睡着，再等一会救护车就来了！”

映入姜凡眼底的，是跪坐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他将自己奄奄一息的母亲拥在怀里，不断呼唤着，祈求着不要闭眼。

他的母亲胸口暴露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可怕血洞，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件上衣，也流淌了一地。

她神经最后的反射，像是在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氧气已经没法进入肺部，干瘪下去的面庞昭示着她将要完全消失的生命力。

“这个伤口的样式！”

那触目惊心的贯穿伤，与自己在未来视中所见十分相似，莫非是电梯里的那头怪物？

“太惨了，被撞了一下就成这样子。”旁边一位杂货铺的大妈面色惊恐的自言自语，似乎是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

姜凡听到了大妈所言，求证似的上前询问：“阿姨，您有看清是谁撞的吗？”

那大妈转过头来：“就是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小伙子，西装革履的，撞完就跑不见了……”

听完大妈对肇事者的衣着描述，姜凡已经听不见后面的内容，一阵耳鸣之后，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是电梯里的那只怪物……”

见来搭话的小伙子突然魔怔一样，嘴里模糊的说着什么“怪物”，本就害怕的大妈赶紧跑回自己的店铺里。

救护车很快赶到，见过许多第一现场的医护人员都被吓住了，将伤者抬上救护车，正欲进行抢救，却发现伤者的胸腔空荡荡的一片，心脏不翼而飞。

无法抢救、伤势过重、当场死亡，医生的宣判让男子无法承受，坐在原地撕心裂肺的痛哭。

姜凡再不敢留下，转身想要逃离，他明白，要是当时自己在电梯里解决了那只怪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阴沉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即将要坠落。

身后的哭喊声如同一根绳索，牢牢的缠绕在姜凡的脖颈上，自责与愧疚让他难以呼吸。

我明明身负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但却让本该是我来阻止的惨剧发生。

这一刻，姜凡才清楚的认识到，在这残酷的现实里，自己能做到的，不该仅仅是无力的袖手旁观，既然“系统”选择了我，那这便是我的责任。

他停住了脚步，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存在，甚至撇开了医护人员的阻拦，回头走到了男子的身边。

站在血泊里的姜凡，缓缓的蹲下身子，双眼里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一字一句对男子郑重的承诺道。

“对不起，不过我会找到它的，它没有机会再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