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两个计划46（2 / 2）

“是，我们是不能向国王动手，但是...”

他看向戴雷：

“我们可以向他的子民动手。”

戴雷诧异：

“什么意思？”

汉巴达缓缓道：

“杀！那国王不是还剩四座城池吗？每个城池将近两万人左右的人口，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杀掉一些平民，杀完就跑，跑完再杀！”

戴雷瞳孔一缩。

汉巴达脸色狠厉，语速不缓：

“那国王绝对追不到我们，到时再放出消息，只要国王一日不投降，我们就杀到他投降！若他真的不投，我们就一直杀，而那些平民见自己无法受到保护，自然会和灰烬骑士选择造反！发动内乱！想想看，几座城池接连早饭，他又能撑几天？”

戴雷沉默，半响没说话。

这种方式固然可行，甚至是效率最高的方式，也没有违背高塔之间的规矩。

但...

太丧尽天良了。

虽然巫师感情本就淡漠，但还没有沉沦到大肆乱杀无辜的地步。

毕竟整个星球的平民，都是在供养他们。

且他们在没成为巫师之前，也是这里的土著。

而汉巴达则厉声道：

“戴雷！没时间了，你看看我们在这儿呆了多久？半年！整整半年！现在国王那边又来了两位巫师，继续拖下去没个四五年能结束？别做梦了，现在不是抱有幻想的时候，更不是心软的时候！”

见戴雷还是沉默。

他又压低声音，缓缓道：

“你不愿意做，那这事儿就我来做好了。你把那蝼蚁的脑袋看好，别让他死了就行。”

戴雷闭上眼睛，没说话。

脑子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许久，他艰涩的开口道：

“不要杀孩子。”

汉巴达果断摇头：

“不，孩子才是那群蝼蚁的希望，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最快引起他们的愤怒。事实上，我还想多杀几个。”

“你！！！”戴雷怒急，整个眼睛顿时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血管更是暴起，像是即将爆发的猛兽。

“你别逼我。”他死死盯着他。

汉巴达见状诧异，最终才缓缓垂下头：

“好吧，我不动那些孩子....”

“最好是这样，不要让我发现有一个孩子的尸体....这是我的底线。”戴雷闭上眼睛。

“你太软弱了。”汉巴达平静道：

“当我们成为巫师的那一刻，平民与我们而言就和卷养的牲畜没有区别，杀几个猪崽子你都不愿意，还怎么走的更远。”

戴雷神色复杂看着他，说道：

“可这种行为，让我们和黑巫师又有什么区别？”

汉巴达笑了笑：

“我们和黑巫师最本质的区别只是他们和邪神产生了交易而已，至于行事作风....世界上所有巫师不都一个样子么？”

说罢，他转身离开帐篷：

“放心吧，这一次的委托，我估计最多还有一个月就能结束了；但在这之前，你给我看把灰烬骑士看好。”

戴雷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