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三年之约65（1 / 2）

春节在漫长的冬季中来了。这天，小官和小亦还像往常一样，忙忙碌碌，可是小官却觉得提不起精神，春季本该是团聚的日子，可大家都散在各地，忆冬和水邪远在北明海，奚穆在青丘，沧落因为要送溦芝回云瑶山过年，前几天和独孤朗一起离开了忘尘镇。

突然的冷清，让小官难免有些失落，桃符贴地高高低低，火也烧地忽大忽小。

小亦见此，问道，“是不是想忆冬他们了”。

小官笑着回答，“是呀。一但习惯了，失去了，反而更容易悲伤，所以人呀，就不该拥有快乐”。

“你呀，就会说这些歪理”，小亦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探着脑袋说道。

“响子，你怎么来了”，小亦说道。

“我给你们送了一些点心过来”，响子笑着说道。

“你呀，每年都会送好东西给我们。哦，对了，你今年还不回去吗？”小亦问道。

响子摇了摇头道，“不回去了。”

“那你要么和我们一起过年吧”，小官说道。

响子挠了挠头。

小亦也说道，“你看这节过得冷冷清清，你来了，还能热闹点”。

响子见此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边喝边聊，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响子很开心，和小官推杯换盏，喝多了，话也多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忘尘镇吗？是因为来找当年救过我的人。”

小官拿起酒杯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响子点了点头，笑着说，“找到了。”

“是谁呀”，小官问道。

“是……”，响子话还说完，一头栽倒在桌子旁。

小亦也是微醺，趴在桌子上。

外面已经落了一层雪，小官怕小亦、响子着凉，拿来两个毯子，盖在他们身上。

响子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小官看着雪花，走到屋檐下，独自饮起了酒。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沧落应该在陪溦芝他们在吃团年饭吧。水邪呢，他和红叶吗？他们在做什么呢？在看珊瑚还是和海怪一起玩，他们应该很开心吧。

奚穆呢，他跟谁在一起呢？子幽还是谁？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喝茶呢”

小官心绪繁杂，谁说喝酒能解千愁，两壶将空，思绪却如漫天的雪花，悠长绵延。

小官刚要再拆一壶酒，突然一双手按住了酒盖。

不用抬头，小官看着这双修长的手指，就知道是他。

“青丘少主？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小官说道。

“你心情不好？”白长泽道。

“没有，我心情好的很”，小官倔强地说道，她此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失落。

“对不起，我……”

“青丘公子，不管我开心或者不开心，与你都无关”，小辈绕开白长泽的手，拿过酒壶说道。

白长泽一脸落寞地说道，“小官，你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不会再是青丘少主，更不会是什么帝君，我只是奚穆。”

小官拔开酒盖子的手停了下来。

白长泽见此，才接着说道，“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长容现在已经长大，他比我更适合当青丘的帝君”。

小官心里有些感动，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人女人放弃权力，不管男人是真心还是虚伪，女人都会为之一动，小官不禁抬头看了看白长泽。

寒风过帘，雪花入室，许久的冰冷才惊醒小官的感动，她低下头，摇了摇头，“青丘公子，你觉得人活着是不是一场虚幻呢？

我常常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梦，不管梦中多么真实、精彩，可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我们活着时跌宕起伏、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留下一样。

而你看这风、雪、山呢，即使千年、万年过去，它们依旧如约而来。

但我们来过吗？来过又好像没来过，生命都如此虚幻？何况生命外的东西呢？”

小官闭上眼睛，用力地感受寒风与雪花，沉浸在这永久的自然之物中，才能真切感受到生命短暂地如一场梦。

“万事万物都是缘起而生，缘尽而灭。我知道你不相信天长地久，可我想说的是，你值得天长地久”，白长泽深情地说道。

“你也什么如此说？”小官说道。

“你表面看似与世人一样，其实你内心非常地善良、真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我最挣扎的时候，我当时候觉得世道谲诈、人心险恶，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可是你救了我，你还约法三章，不需报恩，如果江湖再见，一杯酒足以。

在我在善与恶最徘徊时，是你把我拉了回来，所以才有了奚穆。”

小官看着白长泽，她没想到当时自己的一个小小举动竟然将他从黑暗中拉回来，但是当时候自己犹豫过，便笑着说道，“你说错了，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救你。”

“我知道，只有当一个人被伤害过，她才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其实这更难得可贵。”

小官摇了摇头道，“怎么难能可贵了？我就是随手救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联想这么多。”

白长泽低下头说道，“你被伤害过，所以你有犹豫，但你还是救了我，是你心底的善良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