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馆故事（2 / 2）

“我不喜欢喝酒。”虽然雷蒙这么说，但还是要了一杯苦艾酒。

这还是雷蒙第一次来到这个酒馆，酒馆的老板名叫里奥，是个穿着背心的大叔，棕色皮肤，身上有着明显的体毛。

老板给雷蒙递上了一杯苦艾酒，同时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雷蒙，意思大概是“小伙子，你懂的。”

雷蒙无奈摇了摇头，无视了看乐子的老板，端起自己的酒向奥黛丽的那桌走去。

“有什么事吗？”奥黛丽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雷蒙反问到。

“当然可以，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哦。”奥黛丽边说，边带着轻浮的笑容，似乎在暗示雷蒙。

雷蒙不打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提问到:“你似乎对钱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谁对钱不敢兴趣呢？那边的老板开酒馆不也是为了赚钱吗？”奥黛丽说着，看向一旁看戏的老板。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当然，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没有人告诉过你，随意打探女孩子的秘密是不礼貌的吗？”

奥黛丽话锋一转“不如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你再问我，这样是不是就公平了？”

雷蒙伸出手，坐了一个请的动作来表示同意。

“呀，让我想想问些什么好呢？不如就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当领主吧。”

“我打听过你的故事，你说你失忆了，那么你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先祖的荣光而来；同样的，你不可能是为了钱财而来，这是个赔本买卖，你赚的钱可以在除了这里任何一个地方做领主了；你说你向往神秘学，可你从来没向任何人请教过有关神秘学的知识，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哦，有一点我要反驳你，我确实对神秘学很感兴趣，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去学。另外，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男孩，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个世界有着不同的文字和文化，没有所谓的神秘学和圣光——至少他的记忆里没有。”

雷蒙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继续说到。

“一个连识字都没有人教的少年，仅凭着可怜的积蓄又能坚持几天呢？具体过程我就不讲了，总之少年吃尽了苦头，以草根树皮为食，只能进行最基本的交流，这时候他的积蓄已经花光了，但他还不具备自力更生的能力，他私生子的身份也使他备受排挤，找不到人帮忙。就在这时，一封信改变了他的命运，私生子在别人眼中摇身一变成了继承人，他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从某种意义上说，那封信确实救了他一命，所以那个少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选择了去信中的被诅咒之地当领主。”

雷蒙说完，将杯中的苦艾酒一饮而尽。看向奥黛丽，示意轮到她了。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年轻貌美，永远是舞会的焦点，在父母的安排下，她嫁给了一个更富有丈夫，白天在马背上，晚上在舞厅里，她是她丈夫粗鲁的欲望和醉酒后发脾气的对象。不得不用一种优雅的外表来安抚她最坏的倾向。”

“传统，更确切的说，是财产驱动着他们互相亲近。终于，在一夜又一夜的不尊重和虐待——她已经受够了，在她丈夫又一次酗酒时将毒药倒入了酒中，她冷笑着听着他空洞的道歉，他的道歉是绝望的，令人窒息的插科打诨。然而，尽管她继承了他的财富，但她从未学过如何打理财产，很快，失败的投资和年复一年的挥霍使庄园深陷债务之中。在她喝着苦艾酒，看着一大堆的账单，身后的画面的手正好搭在她的肩膀上，他想起了丈夫的戒指或许能让自己免于被驱逐的命运，于是，趁着夜色，他前往他丈夫的墓园，取出了其中值钱的陪葬品，将它们放在庄园，自己却远走高飞。”

“你觉得这个女孩怎么样?”奥黛丽喝完了酒杯中的苦艾酒，让老板再倒了一杯。

“我觉得，我觉得这个女孩很勇敢啊，面对婚姻的不幸选择抗争，还清了债务后也知道及时离开，说明也很聪明。当然，我认为最合理的办法是和丈夫分开，丈夫补偿她一大笔钱，但是这是做不到的，所以女孩的选择无可厚非。”

奥黛丽愣了一下，她以为雷蒙会说这个女孩不要脸，享受着丈夫带来的生活却谋害了他。

“后来呢？”雷蒙对这个故事的后续很感兴趣。

“后面的故事……以后再说吧。”奥黛丽披上外套，往宿舍走去。

“莫名其妙，讲到一半不讲了，吊人胃口。”雷蒙将一个口袋扔给了奥黛丽。

“接住。”害怕喝了不少酒的奥黛丽反应不过来，雷蒙向她提醒到。

奥黛丽接住了那一袋子金币，也不问那是什么钱，背向雷蒙挥了挥手，朦胧的月光将她的身影衬托的更加妙曼。

雷蒙摇了摇头，披上外套，找老板结账。

“不是，她没结账吗？”雷蒙看着老板的账单无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