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铠甲勇(大误)士20(2 / 2)

眼看她势大力沉的一鞭向自己胸前抽来,沈邺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抓住了那条火焰的影迹。

光焰的锋芒刺破了他的掌心,一刻不停的烧蚀他的血肉,而他体内的负面魔能也在这种刺激下躁动奔腾,一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

灰黑色的甲胄在沈邺赤裸的胸膛和四肢上生长起来,很快就形成了一副不起眼的半包覆式铠甲。它色泽暗淡,形制普通,就像是rpg游戏里杂兵敌人身上粗制滥造的铠甲。

但这绝对是一项魔武技,就像他从绝焱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那些运用魔能的独特技巧一样,有着扭转战局的能力。

虚弱感一扫而空,新的力量从他的四肢百骸中喷薄而出。

充血的鼓膜里只听得血液奔涌的轰鸣声,虽然看到身前女孩张开的口型,却没能听清她的话语。

她想说什么来着?他不在乎,也毋需在意。

毁灭的冲动完全占据了沈邺的大脑,让他只想摧毁面前的一切,用最暴戾的方式。

包裹着战甲的拳头前挥,在空气中卷起灰色的湍流,赤红的风暴与他对撼,碰撞出震裂玻璃的音爆。

在附近的老资格组织成员们暗自腹诽,猜测又是哪几个刺头违反规定,跑到专为初级和见习人员设立的训练场去宣泄精力了,有机会一定要在古执事面前狠狠告他们一状!扰人清梦,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在冲击波的中心,战斗仍在继续。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沈邺只是一拳接一拳的向前砸出,酣畅淋漓的挥霍着躯体里仿佛用之不尽的力量。尽管那其实是一种过分奢侈的透支。

直到最后一拳,战斗中外溢的冲击终于让那副魔能形成的甲胄不堪折磨的破碎,他的意识也从毁灭的意念中抽离,跌入仿佛无穷无尽的混沌黑暗。

这次的感觉和之前的昏迷完全不一样,他的意识依然在线,只是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疲倦,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没有视觉味觉和嗅觉,但偶尔会有一两句对话的声音飘入他的脑海,感觉就像童年发高烧的那场回忆,轻飘飘的,像睡在云絮里。

“怎么回事?”

这是古执事的声线,真是好讨厌的声音啊。

“沈邺他……似乎暴走了。”

这个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嗯,是绝焱。

“连续突破?这太罕见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

沈邺开始在脑海里描摹他的形象,满头白发,红色花格西服,有条手绢?呃,应该还有肚腩,戴金丝眼镜,也许是折叠式的老花镜……

尽管不知道这些充满既视感的元素从何而来,但它们就是随着陌生男人的话语一同涌进了他的脑海。

“心率为25次/min,沈邺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又是绝焱在乌鸦嘴。

放屁咧,他在心中呐喊,你才植物人,你全家都植物人。

“能量强度,嗯,虽然很不稳定,但绝对达到了E级。”

又是那个陌生男人在说话。

哦,对了,也不能排除谢顶的假设,所以他可能戴的是假发。沈邺继续揣测。

“弗里德里希博士,能否麻烦你不要用钢笔尖戳病人的手指了,他现在没有条件反射。”

这副无奈的口气像是基地里的护士,她长什么样子来着?沈邺努力试着回想,那些回忆就像调皮的飞虫,在他努力想要抓住它们的时候,又会调皮的从他指缝中溜走。

弗里德里希?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听起来也是个德国人呢。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陆逊那张欠揍到极点的脸。

明明是一个出哲学大师和科学巨匠的民族,为什么他碰上的都是些脑回路清奇的奇葩?

“博士——他的手已经被你戳破了!”

护士忍无可忍的再次出声提醒

沈邺现在真的很想像上个世纪的香港僵尸片一样猛地从病床上弹起来,然后把那男人的钢笔插在他自己的屁股上,十次,不,一百次。

沈邺在幻想中对弗里德里希博士施展着惨无人道的报复手段,但他问心无愧,而且,如果他当时知道自己以后会被这个德国老头儿坑多少次的话,行刑手段应该再残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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