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1 / 2)

科塔尔打了个响指,林恩顿时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揪起,像钢针刺进去了般,在他快没忍住蹲下去时,刺痛感消失了,一股柔和清凉的抚慰出现了,他精神和刚刚刺痛的心脏都被疗愈了一样。

科塔尔静静地看着也不做催促,待林恩眼神恢复清明,他还是那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恩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伸出手感受着空间,五指一收,只见正在慢慢消失的城市突然停止了一切,流动的雾,逃窜的人,消失的建筑都停止了。林恩怔怔地看着一切,他莫名地认为城市下面有什么在吸引自己。

“我看林先生迫不及待想下去呢。”科塔尔调侃着,林恩听完也不知道怎么作答,干脆就沉默着。“既然想那就下去呗。”科塔尔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把黑色的伞当做拐杖一样杵在他所在的空间立方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魔力不够他林恩还真想当场摧毁那个空间让那个非主流摔下去摔个狗啃泥。

林恩厌烦了地没有理他的话,一个钩爪离开了此地。至于那俩人,甚至谎言他突然都不想管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科塔尔偷走他的负面效果后就异常迷茫和不清醒。

他在房顶漫无目的的走着,明明是静止的世界,却又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活人,他认得的有,不认得也在。在头像要炸掉之刻,他看到前面有一个蓝白配色的人。那个人背对着他,不和其他人一样路过,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柔软的像云一样的脑袋,洁白的像雪一样的衬衫,以及深蓝色牛仔裤,他忍着头疼向那个人走去,身体的欲望让他想抓住那个人,可结果他却来到了之前创造的空间。

因为这个空间离尖塔比较远,还没有被销毁,他迷茫地走了进去,在角落里痛苦地捂住头。林恩利用剩余的一点理智思考前因后果。似乎一离开那里,自己的脑子又是剧烈地疼痛,像是有两个人要撕碎他的头一样。也好像没了心理暗示之后自己就开始不对劲。

他死死地咬着唇,穿越这么久了他第一次这么窘迫,关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胡乱地伸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一个东西却抓住一只冰冷光滑的手。疼痛感加剧,他艰难地睁眼。他是之前在他面前的少年,对方就站着任他抓住手什么也没有做。他来干什么?林恩感觉理智逐渐崩溃,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他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位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秋。”简单的回答却让林恩着了魔般,他猛地推到叫秋的少年,“秋,秋,秋。”林恩魔怔般念着这个字,“是你,你来了。”他终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恩跪在少年旁边,颤抖的双手剥开他胸前的衣服,忍不住伸向他的心脏,短短的指甲试图抓开他的心脏,秋似乎感觉不到痛,他平静地笑着:“我只是来替他办个事的,你要的东西可不在我身上。”林恩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极其疯狂地从项链里拿出一把小刀,用力刺向他的心脏的那块皮肤。“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回过神来的林恩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这个小空间里浸满鲜血,地上有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白色衬衫白色脑袋以及那张白皙的脸都被血色糊得看不清,他的心脏被丢在一旁,旁边还有一把银色的小刀。他不由得想到镜影城地面上的情况,一口胃酸涌上来,他想用手捂住嘴,但手上的鲜血不比地上的少,指甲里还有些血肉……

走出空间的林恩痴痴地看着没有昼夜的天空,空气中不仅是血腥味,还有腐烂的恶臭味,脑子有点乱,还有点晕,他扶着墙壁缓了缓,抬眼就是科塔尔和倒地的埃德温。科塔尔看他恢复了过来就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看见艾因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白色头发的男人,那我应该是看到了。”林恩虚弱地回答。

“白色头发?你确定不是白蓝色头发的?”科塔尔略带疑惑地问。

不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染个非主流挑染发色?林恩默默吐槽着。他摇摇头,扶着墙壁坐下去,刚刚那血腥的场面估计让他毕生难忘,他居然杀人了……还是毫无动机地杀人了。他没管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痛苦地捂面。

科塔尔看他没说话,走到他面前,带着“善意”地问:“带我看看你之前创造的空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你刚刚疯狗一样状态的事。”林恩没有说话,他放下了双手自嘲一笑:“偷盗者的话有什么好信的。”他自顾自地从储存器里拿出那张埃德温曾甩给他的红色joker,果不其然地听到科塔尔的嘲笑:“原来你还有舔包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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