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过去的终究会过去（1 / 2）
珍妮当然不相信詹姆斯会因为找关系入职所以几个月以来什么消息都没有，也不和自己联系，更不和自己见面，只是听到詹姆斯的话心底有些高兴，阴沉的脸色稍稍收敛，故作姿态地推了推桌子上的盒子，然后问詹姆斯：“哦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档案管理处的工作人员，那会值得我们的著名心理医生詹姆斯先生这么浓重的大礼啊？不过，你这是不准备走了？”
虽然话语还是不好听，说起来也怪味十足，但是詹姆斯知道，珍妮的心情好了不少，不是因为礼物，而是因为自己说的入职阿斯塔姆，珍妮和他之间，曾经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他一心要去见一见更广大的天地，他的自由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他不能也不想永远的呆在奥斯都，而珍妮并不想他离开，当然了，只是作为朋友的不愿，两人因为这个原因互相生气，现在珍妮听到詹姆斯说已经入职阿斯塔姆，自然就想到了詹姆斯愿意稳定下来，替詹姆斯开心的同时自己也高兴，对于几个月都不和自己联系的詹姆斯的生气也一下消失大半。
詹姆斯当然明白珍妮的意思，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也不好解释，只好打个哈哈把定居奥斯都的事儿糊弄过去，将桌上的盒子推到珍妮眼前让珍妮打开。
“你打开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这可是最新的一款，本来已经被全部预定出去了，我可是花了不少口舌才让店家给我弄到的。”詹姆斯说得诚恳又热切，珍妮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来。
心中已经不生气，注意力也被詹姆斯的话吸引，珍妮眼下对盒子的好奇达到了巅峰，打开了盒子，入眼的就是一位身穿紫色长裙戴着鸢尾花帽还有黑色薄面纱的少女玩偶，制作很精良，也不知道是什么技术，在木制的脑袋上眼睛上的睫毛都雕刻得惟妙惟肖，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这少女玩偶还会眨眼睛呢。
“哇，菲奥娜！詹姆斯，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到玩偶的一瞬间，珍妮就认出了这是玩偶十二魔女系列的第四魔女菲奥娜·威廉姆森，也是卡尔的手艺活店最新的产品，据说整个奥斯都只有四十四只，符合这位号称“死亡魔女”菲奥娜的发行数，珍妮作为一名资深玩偶收藏家，自然对这些信息了解得很全面，可惜珍妮没有渠道也没有关系，她跑过好几次卡尔的手艺活店面，不要说最新款的第四“死亡魔女”，就连以前出品的三位魔女的面都没见过。
所以珍妮很惊讶，詹姆斯是怎么弄到手的，她知道詹姆斯回来之后已经不算是小人物，可是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吧？珍妮可是听说过，有一位子爵的女儿在当初第三魔女“欢愉魔女”发行的时候都没有预定上呢，詹姆斯何德何能能搞定这数量比第三魔女数量还少的第四魔女呢。
珍妮真的很喜欢这款玩偶，拿在手上仔细地感受着玩偶的衣服，抚摸过菲奥娜的脸庞，仔细地放在自己眼前端详。
可是同样的一瞬间，珍妮想到了这会不会让詹姆斯花费很大力气付出了很多很严重的代价才弄到手，会不会很让詹姆斯为难，珍妮自认为，自己和詹姆斯只是朋友，不能让詹姆斯为难，所以再怎么喜欢菲奥娜，她也不能收下这个会给詹姆斯带来麻烦的玩偶。
珍妮忍痛将菲奥娜郑重地放回盒子里，然后轻轻地将盒子推到詹姆斯面前：“这也太贵重了，会不会很让你为难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拿回去退掉吧。”
她喜欢菲奥娜，很喜欢菲奥娜，死亡魔女菲奥娜，出生于农夫之家，很小的年纪因为家庭贫寒就开始帮忙父母干活，可是神并不怜爱所有人，菲奥娜所在的村子遭遇旱灾，全村人都饿死，包括菲奥娜的父母，只有菲奥娜活了下来，那个时候人们认为这是神灵保佑，所以菲奥娜被带到希望教会的孤儿院。
可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几年后的一天晚上，孤儿院的所有人都死了，浑身血液被放干，每一个人的头都被砍下摆在了孤儿院的小广场上，只有菲奥娜活下来，又一次。
只是这一次，人们不再认为菲奥娜是神灵护佑之人，反而认为菲奥娜是恶魔附身的异端，因为她，所有她附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这一次，人们唾弃她，厌恶她，憎恨她，而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过了好几年，直到二十一岁的时候，菲奥娜消失了，人们以为她终于受不了人们的欺辱，所以寻了一个地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很快就将她忘记在脑后，再五年，菲奥娜回来了，这一次，她带领着属于她的大军，踏平了每一户曾经欺辱她的人家户，杀死了每一个曾经试图对她做些龌龊事的男人，然后才离开，彻底的离开，没有留下过一句辩解，也没有留下过一句威胁。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故事，但是这却是事实，联邦历史上真的有菲奥娜这个人的存在，真的有这个故事的存在。珍妮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深深被这个故事迷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仰慕菲奥娜，人们有的说菲奥娜是恶魔转世，有的说菲奥娜就是天性凉薄，有的说村子和孤儿院的人都是菲奥娜杀的，什么说法都有，没有人说菲奥娜的好话，可是珍妮就是喜欢菲奥娜，喜欢菲奥娜的不辩解，喜欢菲奥娜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喜欢，那一种自由。
詹姆斯当然明白珍妮的意思，将盒子推了回去
“放心，放心，我曾经帮了卡尔一个大忙，这个玩偶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话语间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真的假的哦？你不会骗我吧？”听到詹姆斯这么自信地说话，珍妮没忍住喜爱，又将玩偶拿了出来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语气间充满了对詹姆斯话语的怀疑。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说对吧？”詹姆斯大手一挥表示自己的老实。
“哼哼，你说是就是吧。”然后看了看另外三个盒子，包装已经显示都是卡尔的手艺活店里的包装，珍妮心里一下就有数了，感情今天这家伙拿捏住自己的喜好来赔罪求自己帮忙来着，于是口气不怀好气又继续开口：“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话语间的担心已经消失，语气也略显冷淡，珍妮的心情不算坏，但是也绝不算好。
詹姆斯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