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病友们(1 / 2)

詹姆斯笑容温暖和煦让人难以对詹姆斯升起反感和不满,加上詹姆斯不急不缓的语调,按照詹姆斯的经验,一般来讲这个时候病人只会感觉他很亲切然后对他彻底放下心防,然后完全地敞开心扉信任他。

詹姆斯也看见了迟争眼里听到自己答应他的请求之后就褪去了哀求,充满了喜悦,按照以往的经验,从此以后迟争会对詹姆斯展现出极高的信任,这也是詹姆斯能在奥斯都闯出一番名声得到诸多原因之一,他被病人们“信任”。

可惜的是他遇到了迟争,就在詹姆斯已经以为迟争要被他的神秘术法的作用下彻底相信自己的时候,迟争胸口处出现一丝清凉的感觉,这丝清凉顺着皮肤一下就覆盖住了迟争的全身,让迟争感觉如同从三四十度的夏天一下到了零下十来度的寒冬,还没等迟争好好感受这股清凉的感觉,这丝清凉就消失不见。

而迟争此时再看向笑的温暖和煦的詹姆斯医生的时候,已经不再感觉詹姆斯医生有刚刚那么亲切,虽然自己脸上的对于詹姆斯医生答应帮助的自己的喜悦没有减少,可是心底的警惕一下又回来了。

詹姆斯对于自己的术法当然不是绝对的自信,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迟争这样的表现就代表术法已经成功,这个术法是温和的带有一点魅惑性质的术法,按道理来讲并不会引起“灵觉”强大的人的警惕,只要表现成功就代表术法仪式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詹姆斯总感觉迟争有些异样,詹姆斯很确信,迟争身上没有一点掌握了超凡力量的神秘痕迹,但是他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些异样感。

仔细观察和使用灵觉又检查了迟争好几次,詹姆斯始终没有找到不和谐的地方,于是压下自己心中的异样感。

出于习惯性的小心,尽管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可是詹姆斯还是决定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先去查查迟争涉及的神秘事件到底是什么再来会会这奇怪的小子,毕竟詹姆斯现在手里什么牌都没有,再聊下去恐怕迟争会察觉到詹姆斯对迟争的背景毫无了解,这让詹姆斯很不习惯,他喜欢将对话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迟争,因为这是第一次见面,我没有准备好唤醒你潜藏记忆的准备,这样吧,咱们的第一次见面还算顺利,今天要不就到此为止,看你的样子有些疲惫,等我好好准备,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下次治疗的时候我们能再来看看能不能唤醒你潜藏的记忆?”

詹姆斯的语气小心地告诉着迟争自己的托词。

迟争听完自然是失望的,明亮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可是迟争也知道,对方说的如果是事实,那么今天确实没法让自己回想起所谓被大脑藏起来的记忆。

安慰了一下自己既然都从危险的A区逃了出来,那么在安全的B区就不要太着急,慢慢来总会有让自己找出真相的那一天。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的迟争对着詹姆斯医生回复到:“好吧,那就,麻烦医生您了,不知道下次治疗什么时间呢?”

“唔,这个嘛,两三天之内吧,可以吗?”詹姆斯沉吟了一下才给出迟争答案。

迟争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又没有办法,治疗的事情完全是医生们的权力,身为阿斯塔姆B区的病人们,没有拒绝和商量的余地

詹姆斯似乎看出了迟争的失望,于是安慰性的对着迟争笑了一下,然后叫了一位护士让护士把迟争送回B区。

詹姆斯在送走迟争之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随便找了个吃坏了肚子回家休息的理由请了假就离开医院准备好好调查清除迟争背后的神秘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出医院,换上一身褐色大衣戴着一顶黑色圆礼帽的医生没有立即离开,他在犹豫,因为从迟争那里得到的信息只有事件是一场大火,烧毁房屋以及迟争的母亲死亡,有没有更多的伤亡不清楚,大火的波及程度也不知道。

詹姆斯医生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警卫队,医生在奥斯都的警卫队总部认识监察内务部的一位副部长,和这位副部长关系还不错自然让他在奥斯都的各个警卫队处多多少少都要卖他点面子。

另一处嘛则就是奥斯都市政府档案管理处他也有些关系。

詹姆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去档案管理处,毕竟上一次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南城的警卫队查找迟争的事件档案,可谓说是几乎一无所获,几乎可以判断有人在警卫队动过手脚,这一次就算是知道了大火的信息,但是没有具体的细节,也许还是会一无所获。

所以詹姆斯决定先去市政府档案管理处,这里的档案收录和警卫队不同,警卫队只收录辖区内一般犯罪和一些神秘事件档案,而市政府档案处则收集的是全奥斯都发生的特殊事件,上到市长选举作弊,下到市民一胎生五个小孩都有记录,当然了,这两处的档案数量也不是一个级别的,警卫队的档案如果是一条河的话,那么市政府档案处的档案就是一片海。

病院内,迟争在漂亮小姐姐护士的带领下被送到了B区入口,负责他的护工伯顿·齐夫早已等在了两边都站有守卫的B区大门前。

护士和护工两人交接完之后在两边守卫漠视的眼光下,迟争跟着护工伯顿走入了B区···

回到自己的“牢房”区域,也就是十七组所在的区域。在迟争看来,迟争自己在病院就是“坐牢”。

之前的迟争怀疑过,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受到刺激所以发疯了而自己本人并不清醒,不能够精确地判断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的迟争足够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活了这十几年的人生,或许现在才是迟争真正清醒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发疯,可是,他还是在这里,在阿斯塔姆。

所以他痛苦,他郁闷,他愤怒,可是他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更无法逃脱出现在的境遇,他只好变得冷漠,变得麻木,他只能和那些身份不明以及自己不喜欢的人打交道,以期能够有一天走出这里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

迟争还没走进休息室的大门,就已经听到了吵闹声,这是小组除了特殊的那四位不被允许出入病房以外的病人们在吃完早饭后在休息区域也就是休息室里玩闹的声音。

A区的记忆随之而来,尽管迟争已经来到B区好几天了,可是他还是感觉恍若隔世,在B区,除了夜晚必须呆在病房内,白天的B区病人都可以在休息室和自己的房间内畅通无阻的行动和生活,就算他们是精神状态比较严重的病人,但是他们也都被允许能够在限定的区域内行使自由的权力,他们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画画,可以和其他病人聊天,可以看书学习,也可以向病院申请参加烘培班参加手艺课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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