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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蓉指着后边的方位:“潼潼要放学了,我去接潼潼。”

  肖潼是林蓉过世的小女儿。

  这附近原来有家幼儿园,后来拆了建成广场。

  林蓉抬头看一眼肖霖:“你谁啊?”

  肖霖喉间动了动,脸上无奈。

  林娟颓颓长叹:“真系阴公(可怜)啊,你连自己个仔都不识了。”

  因为一年前的一场事故,林蓉患上了一种特殊的心因性失忆症,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最严重的时候还有暴躁的症状。

  起初症状不明显,定期治疗依靠药物能控制得住,但最近变得愈发严重。

  林蓉视线焦点落向一旁的苏早晴,脸上温和的笑:“妹仔,我认得你啊,在电梯里边你救我嘛。”

  苏早晴怔了下,显然还在状况外。

  林娟几句话同她解释。

  苏早晴听得懵圈,睫毛闪动。

  原来是生病了。

  怪不得蓉姨有时候人很迷糊,对于很多事情经常答不上来。

  交谈两句后,车子往她租屋的方向开。

  等到了,苏早晴下车,俯身和后座的人道别。

  车窗摇下,林娟朝她笑:“妹妹仔,今天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到家里吃饭。”

  还有下次?

  苏早晴没说好,礼貌点头:“您客气了。”

  肖霖手搭在方向盘上,往车窗外瞟了眼。

  纤细的背影走很急,踩两步阶梯,滴卡进楼。

  这一带附近是本地人建成的楼,专门用来放租。

  离家打工的小姑娘,独立自主,看着不像经济宽裕的,拒绝起来倒是爽快。

  第二天是工作日。

  苏早晴星期一综合征发作,顶着个黑眼圈,在对银行账单。

  昨晚她躺在床上,总想起蓉姨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到网上查了不少关于失忆症的内容。

  隔壁工位的晓琦去税局出外勤,临近中午才回来。

  “外面三十快四十度啊。”

  晓琦抓着胸前的衬衣抖了几下,说得绘声绘色:“我一出去,太阳公公照着我笑,好似问我,你想几分熟?”

  广州夏天闷热得跟蒸笼差不多。

  苏早晴笑,看她满头大汗,递张湿纸巾给她:“是挺热的,但我看天气预报,下午降温,有阵雨。”

  “正常,台风要来了嘛,”晓琦吐槽一句:“广东是这样的,一年四季从来没尊重过,问就是随机打开。”

  广东天气的段子苏早晴也刷过。

  “不是只有夏和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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