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虎头蛇尾33（1 / 2）

““地狱厨房”之所以能够长久存在，定然有它特殊的原因！”

“光明无法覆盖整个世界，那些被遗漏的区域就是黑暗的容身之地。”

“纽约就是一个典型案例；你可以把它想得很好，因为这个世界最耀眼的光明大部分都汇聚到了这里；但你也不能把它想得很好，因为这个世界最极致的黑暗同样栖身于此。”

“你理解我说的话吗？科尔森……”

回想起临行之前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对自己说的一番话语，此时的菲尔·科尔森才完全领悟局长话语里的真实含义。上头的指令虽然是要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趁机完全清除“地狱厨房”势力，但其实局长想要他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与杀戮有关。

“科尔森探员，狙击手已就位，随时都可以击毙敌人！”

乔治·斯黛西走到科尔森身边进行提醒，他们需要立刻做出决定，可不能因为犹豫而在此耽搁太多时间。

今晚，纽约几乎所有能调动的警力已然全部汇聚在“地狱厨房”外围，再加上FBI的支援，总体人数超过了500人的数量；动员这么大的力量必然会引得各方人士的注意，其闹出的动静和造成的社会影响会随时间迅速扩散，若是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对此，乔治认为今晚的行动理应速战速决；别看一秒的时间很短，如果这么多人每人都耽误一秒，累计起来就是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若是每一个环节都这样拖延下去，可能到天亮都无法完成任务。

更何况，情况有可能还会超出控制，出现异变！

乔治并不希望异变出现，因为对他们警察来说，异变通常代表不幸，代表死亡；他希望今晚所有奉命执行任务的纽约警察都能够安然无恙回归家庭，而不是将生命留在“地狱厨房”这个污秽之地。

所以，眼前的场景，乔治认为击毙敌人是最合理的选择；他跟夜魔侠的判断一样，“地狱厨房”的人不值得同情。

然而……

“狙击手暂时待命，先不要攻击！”

“我觉得，小女孩与那个男人相处和谐，看上去并不像是……绑架！”

“我倾向于，小女孩安全之后，暂时拘留那个男人；他并没有造成危险，不应该轻易失去生命！”

科尔森语调放轻，小声的将自己的意见跟乔治进行沟通；这样的动静虽说身边的警察和FBI探员都未必能够听见，但对于蹲在远处屋顶上的夜魔侠来说，却字字清晰，一字不漏。

所以，心生杂念的夜魔侠在听到他们打算以怀柔的方式对卡尔进行处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大声回应，表示反对。

“警官！这个人不是人类！”

“他有特殊能力！”

如果卡尔只是一个普通人，夜魔侠可能并不想要致其于死地；但卡尔并不是一个普通人，那能够召唤强风将他吹到几公里外的能力仍让夜魔侠记忆犹新；一个身怀特殊能力的人，又参与“地狱厨房”的黑暗勾当，夜魔侠不信对方是一个无辜之人，不愿意这个身怀罪恶的人仅仅只是被“暂时拘留”。

“他注定属于罪恶！”

“如果你们不采取制裁行动，我会出手！”

“我将执行正义，清除罪恶！”

面罩遮挡下，夜魔侠的表情外人难以知晓，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的传达到在场所有人的耳里，像是表态、像是警告；毋庸置疑，夜魔侠惩恶扬善的决心异常坚定，他拿出武器，身体转向卡尔所站的区域，一旦FBI探员和纽约警方放弃采取正确的行动，夜魔侠只有靠自己来清除罪恶。

“特殊能力？”

在动手之前，夜魔侠的奇怪话语吸引了科尔森和乔治的注意；“不是人类”、“特殊能力”，无比简单清晰的词语，此刻却让两位经验丰富的官方人士陷入疑惑。

什么情况叫做“不是人类”？

什么能力又属于“特殊能力”？

如果不是夜魔侠双目失明看不见，他们肯定会要求夜魔侠进一步说明，说清这两个词汇的真正含义。

然而，这却不行；失明人士对于外界的感知先天就存在极大劣势，该如何去相信一个没有视力的人对于外界事物的描述和性质界定，通常情况下，需要一个人根据自己经验和主观感觉进行判断。

所以，尽管第一直觉告诉科尔森和乔治，夜魔侠描述的词语正确的可能性很高；但在亲眼看见对应的内容之前，他俩心里仍然有所怀疑。

“这位先生，不要轻举妄动。”

“跟我们回局里做个调查，若是没有问题，我们会放你离开！”

“FBI的信誉，值得相信。”

视角在夜魔侠和卡尔的身上来回转移，考虑许久，科尔森还是决定相信偏向正义阵营的夜魔侠说的话语。若是卡尔真的没有问题，跟他们回去局里检查一下也不会占据太多时间，洗清嫌疑之后，自然可以放他离开。

然而……

“很抱歉，警官！”

“他说的没有错！”

“但是，我却不想与你们这些人打交道，更不想，进警局！”

FBI和纽约警方代表正义？对于这个问题的正确性界定，卡尔却有不同看法；他并不是害怕，而是讨厌麻烦，而与正义有关的事情，通常都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