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地狱厨房」没有眼泪（一）19（1 / 2）

纽约，“呐喊酒吧”。

“对你许下的誓言，相约千年永不改变”

“而如今沧海桑田，我的灵魂你却忘却”

“即便化作英魂降临，我也会永远守护着你”

“爱你的心，不曾迷失于轮回，也不会燃烧殆尽……”

动人旋律搭配共情歌词，前来酒吧消遣的各方人士在音乐的引导下舞动身姿，肆意放纵自己。

浓烈的酒精气味、热闹的舞池氛围；现场所发生的一切正将理性驱逐，让轻松占据身心，人群随着音乐舞动，灵魂在此迷醉。

零点的钟声就快要敲响，一天的进程即将宣告结束。兼具结束与开始双重身份的特殊时间点，对于部分纽约人来说，却是一天生活的真正开始。

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身份，这些人大都默契去到这座城市各个街道的酒吧里，日复一日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告别过去的自己，迎接新的灵魂降临。

又是一天的灵魂共鸣，卡尔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准备恢复冷静，回归家庭。

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卡尔将刚刚才用以演奏音乐的道具钢琴收拾完毕，准备跟前来接班的同事进行交接；虽然这里不乏有趣的灵魂，但他更多看到的是：无底线的龌龊肮脏。

穿着与天气略微不相匹配的披风，卡尔才刚刚转身，就感觉自己的衣角有被拉扯的动静。

回头看去，是一个年纪约莫十岁的女孩，似曾相识的面孔让卡尔面露善意，他弯腰靠近对方，想要问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找哥……叔叔有什么事？”

趁着问询的间隙，卡尔在脑海里思索面前女孩的身份；虽然他在“呐喊酒吧”也工作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因为只走心的关系，他确实与大部人没有交集。

“我叫丽萨，丽萨·卡斯特！”

“妈妈说让我可以来找你！”

声若蚊蝇，在周围嘈杂声的压制下卡尔的听觉也遭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只能集中注意力认真倾听，以便记住对方的名字并将它与自己的记忆进行匹配。

在卡尔思考和观察的时间里，小女孩似乎还有难言的话语没有说出；他能感受到小女孩抓住他披风衣角向外拉扯的动作，也能从对方的表情和行为当中推断出她急不可耐的心情。

“你是……玛丽亚的女儿？”

花费了有几秒钟的时间，卡尔成功从他有限的记忆中找到小女孩的信息。他口中的玛丽亚是自己来到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有趣的灵魂”，相比较其他人，玛丽亚给自己留下的印象虽然有限，但却极其深刻。

卡尔与玛丽亚同为“呐喊酒吧”的临时员工；相比起自己，玛丽亚的工作时间较为不固定，有的时候可以连续好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的六七点，有的时候却无法坚持到零点，甚至出现旷工。

也许是同一批外聘员工的身份让两人产生了交集，在有限的认知里，卡尔知道玛丽亚是一个单身母亲，膝下有一儿一女正在抚养；因为子女的关系，她的经济条件很差，不得不身兼数职，尽力赚取外快。

卡尔未曾对玛丽亚产生过同情，但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时常给予对方帮助。如若不是自己在对方因为未知原因而旷工的时候分担玛丽亚该有的工作，也许这位苦命的母亲很早就会被酒吧老板辞退。

知道事情真相后的玛丽亚，为了不再给卡尔造成不便，索性就将自己的负担：她的一儿一女带到酒吧里，一边工作，一边进行照顾。这样的决定让她得以免遭辞退，也可以节省疲于奔波而产生的身心交困。

在卡尔看来，玛丽亚多次表达的感谢并不是他所奢求的东西；他所想要的，玛丽亚现在无法提供；出于对“有趣的灵魂”的关注，卡尔在玛丽亚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会帮忙照顾她的一儿一女，久而久之，他对玛丽亚的子女也生成了一点了解。

“你的妈妈呢？”

正常情况下，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不被允许进入酒吧里的；即便是有着特殊情况获得许可可以在酒吧短暂停留，也必须与家长保持寸步不离的关系，这样才能保证不闹出事情，不给酒吧老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在卡尔敏锐的观察里，玛丽亚的身影并不存在；结合小女孩的表情和行为动作，卡尔预感到发生了特殊事情，以致于小女孩只能寻求他这个熟人的帮助。

卡尔蹲下身躯，将小女孩丽萨的身子抱起，在他的感知中，小女孩的身体先是出现了轻微的抗拒，随后逐渐恢复平静，任由自己开展行为。他缓慢转圈，在每个方向上都停留了十几秒的时间，试图让丽萨在更高的视角进行观察，从而找寻到玛丽亚的身影所在。

没有。

通过道具“真视宝石”的灵魂扫描功能，卡尔早早的就得到了玛丽亚并不在“呐喊酒吧”的信息反馈，但为了安抚丽萨逐渐紧张的情绪，以及为后续寻人的工作做好准备，他只能采取这多此一举的行为。

环绕一圈，视野在每个人的面部都做了停留，然而丽莎并没有看到母亲玛丽亚的面孔，失落的心逐渐上头，连带着多样的悲伤情绪一同生成。

“没关系，丽萨，你母亲玛丽亚可能去外面了！”

“叔叔我，会帮你找到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