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杀人(2 / 2)

清点战利品,有6个女人、3个小孩,还有几百件羊皮。大家兴高采烈地把之前留下的马牵来,拉上羊皮,把女人孩子用绳子绑好连成一串,把火扑灭,然后往回走。

她们哭泣、嘴里开始时候不断咒骂后来也停下来了,在鞭子的驱使下,往大青山走去。

于标让侯景和他一起殿后。于标告诉侯景,一般过了1、2天,牧群遭遇袭击就会被其他牧群发现,然后部落会派人搜索南追,所以回去时候不能走原路,也要绕开来路上碰到的大牧群,牧群善于作战的人多,甚至柔然士兵也不少。

第一次打草谷,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这一趟收获蛮丰。于标把孩子女子毛皮带去边镇卖掉,获利5000两银子,大概等于朝廷给飞鸟驿的2年给养,回来时候,所有人都高兴欢呼不止。

于标也兑现了诺然,给了一个年轻的少女给侯景做女奴。

侯景找于标和张猛商量,把一半的银子拿出来分掉,其余部分,拿部分上贡段飞,剩下部分,拿来采购马匹、甲具,以及后续做飞鸟驿供养。二人一听,面有难色,直至侯景表明他所得部分,分给他们,他们才勉强应承。

侯景看出来了,飞鸟驿实力不够,做不了大买卖;飞鸟驿只有他一个人有马槊,只有于标和他有重甲,马匹加起来有15匹,杂畜15头。侯景盘算着,按他在娄家训练和观察,重骑兵一人配4匹马,飞鸟驿需要凑出10个左右的重骑兵,加上10个左右骑马弩兵,再加上其他步兵,才稍微成为一个有战斗力团队。玄甲重甲骑兵,能够横行无敌,而在娄家训练时候,重甲骑兵冲击力简直就是山崩地裂。

即使是这种小规模的劫掠,也只能去10个人;如果是要打硬仗,更加没机会——要扩充实力,首要就是马匹要够——去劫掠,马是最重要的。比如这次,他们只凑出10匹马,10头驴子,已经是飞鸟驿极限了。

这次,他们去买了8匹马,去怀朔打造了4副重甲——侯景还指定要黑的。

“骑兵重甲并不便宜,护臂一对要银子5两,腿裙8两,身甲10两,披臂盆领12两,头盔15两,一套重甲50两”,于标说,“朝廷给我们一年给养就50两银子,一家人就指望这50两银子过日子呢!”“马槊就不行了,要定制,5年时间,大概要800两银子”,侯景一听,没想到家里的马槊这么值钱。

而马匹,也差不多要100两一匹,而养马的费用,一个月也要3两银子。

重甲和马有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侯景头痛了。

初次打草谷,还是让侯景精神上受到莫大的刺激。

开始一段时间,侯景一入睡,就梦到自己射杀那些人的脸,还梦到他们死后鬼魂来找他,后来在梦中,他怒骂:“我不杀死你们,我也得死,你们认命吧!”

惊醒后往往满身大汗。

但也有收获,比如女奴。

回到飞鸟驿的当晚,女奴就出去打水回来,主动帮侯景脱衣擦身。侯景坐在床上,累到差点瘫了。女奴细心擦洗后,跟着给侯景按摩捶打,舒服到侯景沉沉睡去。

醒来后,发现女奴还在按摩,侯景这时精力旺盛,一把拉过女奴,撕开她衣服,把她按到床上,扒开她双腿,肆意发泄。

侯景看着这个女奴,最初还担心她反抗,后来看到她双目紧闭,完全任侯景摆弄,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后侯景与她简单交流,居然是高车族的,原来她也是柔然去打草谷的战利品。

乱世人如狗,边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不同种族甚至不同部落,都相互掳掠,反复被掳掠的不在少数。侯景看她楚楚动人的样子,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诺诺半天说不清楚,侯景看她有点哨牙,干脆让她叫阿珍。

打草谷,后来成为侯景的常态了。后续收获没这么大,甚至有2次,还分别死了2个兄弟,但是和巨大利益面前,这些都是可以承受的。

大概半年时间,飞鸟驿打草谷赚了万多两银子,买了15匹马,还有9副重甲。凭籍掳掠来的大量物资,还有侯景的大公无私,飞鸟驿的镇兵对侯景是心服口服,侯景也逐渐树立威信,说一不二。

秋去冬来。

刚下了两场初雪,大量高车牧群从塞外回来。

这次斛律十三拿着半边羊、两袋牛来找侯景。侯景让镇兵拿肉去做晚饭,让阿珍来拿酒热。斛律十三看着她,突然用高车话问了一句,阿珍浑身一震,随着停下,转身,愣愣看着斛律十三,然后眼泪随即流下来。

斛律十三随即上前,搂着阿珍,两人啕嚎大哭。

侯景愣住一边。

二人告一段落之后,斛律十三转身和侯景说:“她是我三姐,我们同部落的,她之前被柔然人来抢掠时候带走了,我们以为在柔然那里做奴隶呢,没想到在你这里。她被抢了之后,她妈妈特别伤心。现在知道她还活着,不知道多高兴。”

侯景说了阿珍的来历,十三听了,说:“以后你们去打草谷,约上我,我跟你们一起去,柔然太可恨了。”

酒越喝越高兴,斛律十三拉起侯景,围着火堆跳起舞来。于标他们看到老朋友又来,也过来一起唱歌跳舞吃肉。

第二天,斛律十三叫醒侯景:“哥,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这么安宁了。我们族人,要向你们朝廷纳贡,柔然也经常来欺负我们,还来抢我们女人,我们快活不下去了。听我阿爷说,我们准备向柔然开战了,你也要做好开战准备。还有,你要帮我们照顾好三姐。”

说罢,斛律十三也去追赶族人去了。

斛律十三走后,侯景对着绵绵群山,隐约嗅到风中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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