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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路人诚恳发问:什么要素?】

【有表情的皇太子!】

【……】

【还有还有!我弟弟在皇宫工作,他说最近陛下干活可积极了!似乎在筹划什么盛大的典礼!你们猜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原地爆炸!救命!】

【姐妹!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联系一下头版头条独家报道,就这么在评论区里交代了???[笑哭][笑哭][笑哭]】

【这有啥,我知道还多着呢,陛下他自己不介意!】

【你又不是皇帝!】

奈瑟尔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的针灸包,看着文森特一条条评论疯狂输出,主打的就是一个与民同乐,胳膊肘堆满了尚未处理的公文,眉头止不住地皱了皱,感觉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秘书素养快要压不住了,现在就想恶狠狠的往他太阳穴上来一那么一针!

文森特似乎感受到背后不加掩饰的杀意,抬起脑袋,笑眯眯道:“亲爱的理疗师,我今天的日程再往后推推吧,我还想给西里厄斯再添一份嫁妆。”

“原始星穷乡僻壤,那小子自个儿糙没关系,但总不能带着我娇贵的儿媳妇受苦……呔,需要注意的细节实在太多了,可累坏了我这个热心肠的好皇帝。”

“奈瑟尔,你不恭喜我再一次喜当爹吗?我的新儿子从三千万年前而来,又飒又甜,再没谁比他更适合当我的儿子了,西里厄斯也比不了。”

奈瑟尔眼角抽了抽,连带着金丝镜框细微一抖,捏住针灸包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针头:请问可以直接把他扎哑吗?

文森特瞥了眼他的动作,手里的光脑识趣地住上一抛:“得,你现在长本事了,敢威胁皇帝。”

“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该感谢我这个建议您去攻读第三学位的引路人,嗯?”

奈瑟尔:“……感谢。”

文森特笑眯眯地又勾回了光脑,伸爪在上面戳来戳去,每一下都像直接抠进了奈瑟尔心底,猫儿似的在他耐心告罄的边缘反复试探。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间隔均匀,彰显着来者一贯严谨的习性。

文森特头也没抬,继续在屏幕上划拉:“进。”

一对灰色双眸瞬间从门缝里露了出来,紧接着是踏进来的军靴,服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装。

利维斯穿戴齐全地站在皇帝面前,胸口缀满军功,金属光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即将赴宴。

文森特却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穿戴,眼也没抬:“我亲爱的老朋友,怎么有空回首都星找我。”

利维斯皱着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听说……犬子在皇宫养鸡?”

“啊~~~”文森特故意拉长语调,双手交握在桌上,视线也从光脑转移到了利维斯脸上,这稍稍使面色难看的奈瑟尔往后收回了掏针的动作。

“养鸡怎么了,养鸡很好啊,这是一项其他人都得不到的殊荣。”

利维斯脸黑一度:“这是因为首都星只有一只鸡!”

“对啊,物以稀为贵嘛。”文森特直了直腰,后背却微微往后靠了几度,“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他在照看什么动物,来找我也并不是因为这种小事。”

“布托斯家族的联姻申请被您驳回了。”利维斯的语调很是冷静,像是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件事实。

文森特表情不变,微微上扬的弧度依旧美好,可嘴里吐出的话却一反常态,残雪寒冰般的异常冷酷:“她算什么东西。”

“她是您皇妃的堂妹。”

“利维斯。”文森特冷冷点名,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久居高位的威慑力,“我不喜欢提陈年往事,尤其是一些腐烂的东西。”

利维斯灰眸闪动了一下:“可我就是那陈年往事的一部分,陛下。”

一时间两人沉默,办公室里安静得吓人。

好半天后,文森特才敲了敲桌面:“说你的要求。”

利维斯淡淡地瞥了眼奈瑟尔,希望避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奈瑟尔职业病再犯,立马条件反射地要往外走,给这两为大人物腾出私密的谈话空间,可他还没转身,手里捏着的针灸包就被文森特一把抓走。

皇帝翻过来覆过去在指尖把玩,似乎根本没有还他的意思:“站好留下,万一来的又是个被虫皇操纵的反叛者呢,我可不想再被贯穿肚子了。”

利维斯神情平静:“我永远不会背叛撒迦利亚皇室。”

针灸包顿住,从里朝外竖直向上顶出一根尖锐银针,瞬间刺破布袋,文森特眯着眼,帮他补充:“……的皇后,对吗?”

利维斯这次没有回答,可笔挺的站姿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你可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文森特用手指去戳那根针,不小心扎出了血珠,圆滚滚的,像是很多年前从眼眶里掉落的一滴泪,炸在掌心腐蚀皮肉。

滚烫到经年以后依旧记忆犹新。

这场景就像是两头雄狮对峙,彼此虎视眈眈互不相让,奈瑟尔适时换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两位,要不还是放我走吧,我去给你们倒杯咖啡。”

利维斯转头:“不用。”

文森特弓起身子背部前倾:“去。”

奈瑟尔:“……”请问怎么原地消失,在线等,挺急的。

研究所大门口。

拉蒙杵在边上,虎视眈眈瞪着周边前来打探的各路群众:“看什么看,这里是禁区!该干嘛干嘛去!”

“……你呢,你也不是研究所的。”有人表示不服,高声驳回,紧接着就是许多争讨——

“就是,你谁啊,工作牌出示一下。”

“拿证件啊,别是个无关人员。”

“那个……桉崽是不是在里面,你是不是他的私人保镖?”

“让让,让让,都挤在这里干嘛!”

人群突然散开,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水花四溅。

“靠,皇太子殿下来了!”

一语落下,嘈杂的围观人群轰然退却,像听到了毕生最可怕的事情,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脚踩着脚乌泱泱离去。

“快快快,是皇太子殿下!”

“快走!护妻狂魔上线了!”

西里厄斯一出飞船,就听见了这么多杂乱的叫喊。

侍卫紧张地望向西里厄斯,却没在他脸上发现一丝不悦,反倒有笑容逐渐扩大的趋势。

侍卫:???

西里厄斯在实验室门口停住脚步, 强大的精神力一把捂住了头顶的感应装置。

军士跟在后面一下紧张起来,纷纷调动精神力,宛若人手控制一架无人机般扫描周遭。

上将, 实验室异常?

军士们互相交换眼神, 露出严阵以待的神情, 就连才归队还没来及安排职务的沙尔特都主动走到了断后的位置, 如此一来便是里间破门袭击,众人也能进退有度。

可下一秒,西里厄斯当着他们的面, 郑重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又纹丝不乱地把肩膀上那两道象征上将军衔的肩章抚平,板板正正地横直。

理顺这一切,他才松开遮挡感应器的精神力。

众人面面相觑, 在彼此异彩纷呈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一脸懵逼:什么战术?麻痹?伪装?

直到断后的沙尔特重新挤回前排, 脸黑得活像冻梨, 见两侧士兵一双双茫然的大眼睛眨啊眨, 到现在还没明白最前头那位的英明神武,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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