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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弦立刻蹙起了眉:“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我怕周氏盯上你。”
“没事,有保镖会保护我们的。”
喻安弯唇笑笑,宽慰他。
为了不让傅岭弦吃醋,他特地没说是顾行川保护他,而是说了保镖。
但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傅岭弦的目光瞥到鞋柜旁的顾行川,好像在评判这个保镖合不合格。
他低声道:“我也跟你去。”
“你怎么去?”
顾行川这句话随即接上,淡定地直视傅岭弦。
“你现在的身份,不太适合出门见人。”顾行川淡淡道,语气坚定,“我会保护好他的。”
傅岭弦不落下风,目光落在喻安身上:“我也能保护好他,我现在的身份岂不是更让他们忌惮?”
喻安站在原地,有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着好似又要对峙起来的两个男人。
真是难办。
他们两人说的都各有道理,目光还在不断看向他这边,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结束这场对峙。
喻安放下手,眉眼的笑意有些无奈,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好了,一起去吧。”
再吵下去,上班的时间都要过了。
三个人都坐在了后座。
坐在中间的喻安脸上带着微笑,已经是随遇而安的状态,坐的非常笔直,不端水的那种。
他生怕两人又因为什么吵起来,在车子发动时,就轻轻用指尖挠了挠顾行川的手心。
顾行川绷紧的神经瞬间得到放松,只剩下手心温软的触感还残留。
傅岭弦也没有说话,安静地阖眼像在凝神。
这份平静一直延续到公司楼下。
喻安轻轻握了握傅岭弦的手,柔软开口:“待会我们去坐电梯,只能让你自己去顶楼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有人发现你没有影子,应该不太好。”
白日见鬼这种事大概会引起恐慌。
而且傅岭弦在顾家公司当副总时,肯定有不少人记得他,死去的人再突然回来,实在很难被接受。
傅岭弦接受了这个提议,凌厉的眉眼间也柔和下来。
他能够隐匿身影,在下车时,便已经不能被人看到。
这会儿正是公司上班打卡的时间,也是人最多的时候。
喻安跟着顾行川走进来时,耳边的细碎话语就没停过。
“哎哎,那是顾总的爱人吗,他们好般配啊。”
“夫人也太貌美了,感觉好像是明星啊。”
“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在公司员工私下的聊天群里,此时的今日头条八卦已经变成了:顾总带夫人上班秀恩爱来了,绝美爱情!
更是有不少员工在看到照片时,假装自己下来买咖啡顺带看一眼总裁夫人。
看到只能,只能说:嗑死谁了!
总裁西装英挺,完美如神祇的脸低垂,下颌上还未痊愈的伤反而增添一份野性,在他身边的身形纤细的青年唇角含笑,面容昳丽漂亮。
两人靠得很近,貌美的总裁夫人还会轻抬起头跟顾总对视一眼,两人等个电梯都等出了偶像剧的氛围。
般配,实在是太般配了。
偷偷看过两人的,没有一个压着嘴角回到部门里就开始尖叫的。
电梯内,数字逐渐向顶楼总裁办公室靠近。
顾行川还在想喻安握傅岭弦的那一下,他这次也并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了。
他清楚自己在吃醋。
心中的占有欲在隐隐作祟,让他想要像恶龙一样圈住身边的青年。
喻安打破了电梯内的平静。
他扬起脖颈,眼尾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轻软而愉悦:“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是一对?”
顾行川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心,思绪被打断。
这段时间的亲密接触,让他恍惚有种两人早已在一起的错觉。
而实际上,他们顶多只能算有身体接触的关系。
这种感觉让顾行川有种微妙的不悦,仿佛他们不该如此,不该只有这么浅薄的一层关系。
应该更深一点的。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有这样贪婪的想法。
顾行川侧过头,眸色沉沉地问:“你不喜欢?”
眼底的郁色一清二楚。
是在试探他吗?
喻安没有老实回答,闪烁的双眸看着电梯数字,唇角轻轻上翘:“你喜欢?”
顾行川也没有立刻应声,而是好像定住了,下颌的棱角也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的反应。
“我不讨厌。”
看来就是喜欢。
电梯在缓缓上升,马上就要抵达顶楼。
喻安勾起唇,在门开之前靠近顾行川,凑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
心脏一麻,仿佛有细微的电流轻轻拂过。
在对上喻安的目光时,顾行川深邃的眼睛浮起闪烁的暗色,他伸出手扣住了咫尺可握的白皙手腕。
绿色数字闪烁两下,电梯门徐徐打开。
门外,傅岭弦西装革履地站在落地窗前,狭长凌厉的眼一转,在看到喻安时,很快柔和下来。
然后他看向了喻安被扣住的手腕。
顾行川抬了抬眼,走出了电梯,却并没有要放开喻安的意思。
两道目光交汇,然后落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明明身处在冰冷的走廊,喻安仍感觉到两道视线的炙热,像野兽盯上猎物,要将他吞入腹中,与他骨血交融的难舍难分。
“抓疼我了。”
喻安蹙了蹙眉心,眼睫轻颤,好不楚楚的模样。
顾行川下意识地松开手,貌美的青年便弯唇一笑,轻快地迈动步子把他们二人都甩在身后。
像只做了坏事的小狐狸,尾巴一摇就丢下犯罪现场不管了,平白让人心神摇曳。
办公室内。
喻安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上半身半趴着,下巴搁在沙发靠背上,慵懒的像在自己的房间。
傅岭弦就站在他身边,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温柔又黏着。
“这些文件是我派人调查出来的。”
顾行川将文件放在茶几上,坐到了喻安旁边空出来的位置。
喻安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翻了两下,看出这些都是与周氏有关的。
顾行川点了点:“是周氏的犯罪证据。”
“包括周氏目前最大股东贪污的证据,以及他们联合另外两家企业,想要搞垮顾氏,想要重创之后再以低价收购顾氏的股份。”
“周见凭是目前周氏的总裁,他许诺在事情完成后分给他们顾氏的股份。”
喻安翻看着厚厚的一沓文件,贝齿在下唇磨了磨:“他们现在翻不倒你的,对吧?”
顾行川抬了下眼,点头:“是。”
凭借这些证据,周氏和那几家企业是再也翻不了身,随便一条都能让他们吃上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牢饭。
因为这些证据找的太细,分量太重了,周见凭要是看到之后,一定会惊恐地怀疑周氏安插了不少间谍。
就像有天罗地网时刻笼罩在他头上。
而布下天罗地网的,就是顾行川。
手段狠辣,不留余地,才是顾行川在商界的真实本色。
“这下你们都不会有危险了。”
喻安弯唇轻笑,白皙的掌心托着下巴,上挑的眼尾像带着小钩子,令人心动。
他仰起头:“傅哥哥的执念也能消除了。”
“你希望我快点消失吗?”
傅岭弦沉下眼,注视着美貌的青年。
喻安摇了摇头,下巴尖抬起:“不是,只是觉得如果带着执念做鬼,却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应该会很痛苦。”
这句话的潜台词很明显。
我不想你痛苦。
傅岭弦脸色苍白,硬朗的五官本应看起来威慑力十足,漆黑双眸中的笑意冲散了凌厉。
他很想笑。
为什么自己已经死了,心好像还在跳动。
“下班之后,你想去我的墓前看看吗?”
傅岭弦低声道,这或许是他死后,也是临死前唯一的愿望。
另一边身旁黏着的视线炙热,仿佛在用目光细细缠绕着他,喻安无辜地看了眼顾行川,算作安慰。
他点了头:“嗯。”
在午休被顾行川带到办公室内的小隔间时,喻安一点也不意外。
他被抱着坐办公桌上,腰线被骨节分明的双手掌握,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后腰处,被迫仰着头承受亲吻。
后腰处的衬衫被揉皱,让细韧的腰显得更加细和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