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宴话情谊(2 / 2)

“不过嘛,臭小子别得意,去北方长城戍边搬砖,当了两年兵,且不说因功授爵。

哥哥在南北军区,跨境演习军事竞赛上,率一支营级装甲队,采取千里奔袭、迂回穿插之战术,其战略目标用以闪电战,于两大军区演习,百万兵中取上将首级!那老旅长打了半辈子仗,想不到我会闪击斩首;愿赌服输,自然乖乖地借车,给我玩几天就回去。”

我有些羡慕,但依然藐视道:

“吾观汝自比楚霸王项羽,率八千江东子弟兵破釜沉舟,霍去病领八百轻勇骑封冠军侯,所言非虚,然亦无可全信。

霍、项二人尽歼精锐,尔乃装甲旅队长,虽直弃大部队,急奔敌军指挥部袭杀,岂非灭了老不堪用的大将?”

他自知理亏,于是移座和师公奶叙旧,又是什锦八宝粥,又是延年益寿的人参礼品,一股脑摆,师公奶喊着大孙子真孝顺,知道心疼他爷奶,也不枉了授艺教诲之恩,那边就“弟妹”、“贤侄女”、“好外甥”、“侄儿”、“表妹”、“干哥”、“姑妈”、“堂哥”、“表姐”、“舅父、舅母”、“干表叔”、“媳妇”互相打着招呼,十几人男女老少,可谓长幼有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相敬如宾。

一桌子人寒暄罢,吃得吃,喝得喝;我这才细瞧那母女二人和另一个少妇,岳颖师妹可谓十七八岁妙龄少女,正是碧玉年华,长得英眉杏眼、脸如鹅蛋,鼻似驼峰齿如瓠犀,龙口樱唇。

再看蒙师母与吴姑妈,真真是四十岁半老徐娘暮春年华,一个瑞凤眼,翘鼻月牙唇。一个丹凤眼,瑶鼻桃心唇。

“吴姑妈,您的丹凤眼明而亮,比武圣关羽更让人看了,心生欢喜艳羡之意。”我不无赞誉道,吴姑妈掩嘴笑,筷子夹给我一碟浇汁豆腐,道:“油嘴滑舌,快吃些罢!姑妈让你再夸下去,说不定成了女版关羽。”

“还有师母铁娘子!”我张口吃掉这碟浇汁豆腐,话锋一转眼含爱意——看着蒙师母,岳师父及众人老小皆欢声笑语。

她有些警惕且好奇道:

“师母就师母!我承受得起,叫师母做‘铁娘子’干甚?莫非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看师母不解,顿觉匪夷所思,我舀给她一碗佛跳墙,歉意且笑道:

“师母误解了师侄儿意思,方才师母没来的时候,岳师父和我娘,说铁娘子一事,您是冰山美人铁娘子!很像英国女首相撒切尔夫人,以雷霆手段,荡涤创业的血腥之路,对丈夫和儿女、父母,更是抛于脑后,撸起袖子加油干,一心想着发展大公司。”

“哦,是么?你师父真的这样说我,岳忠耿!”铁娘子动怒了,暗手抓着岳师父腰髋肌肉,一阵死拧,捏得岳忠耿只好假意叫疼,边指我,边歉意道:

“臭小子,这话也敢传给你师母听!不想活了?淑怡,我不过和他妈妈,说了你的创业故事,铁娘子是褒义词,不是贬义词。冰山美人是对女人的赞誉。”

“岳颖师妹,”我柔声喊道,岳颖皓齿轻咬唇,笑道:“辛师哥,可不要像刚才那样,欲擒故纵,又故技重施,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听的。”我对岳师妹称赞道:“师妹!你长得像一个人!就像……”

“就像?像谁啊?”岳颖好奇问道,我饱含爱意看着她,笑答道:“仿佛是神仙姐姐,刘亦菲。”

酒足饭饱宴散罢,众人自是帮着收拾吃得风卷残云,如狼藉般杯盘碗筷壶碟锅,祠堂会客厅至庖厨御膳房,打扫得里外干净整齐利落,又带着自家儿女,众人互道珍重,出了文笔阁宅门,辞别而去,这场家宴,算是圆满了。

只我跟着岳颖师妹,到了她闺房门前进去,两人促膝而谈,答疑解惑,有时在香闺里你追我赶,有时静坐着互看对方,欢声笑语好不甜蜜,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直至深夜天明快亮时,方得回家。

次日天亮,连续三日来未曾习武练功,方觉精力旺盛极其充沛,感到浑身上下欲有使之未竭,用之不尽的力气。

于是穿了棉绒运动服,和妈妈一起洗漱罢,跟园林中亭台轩榭小憩,在吃茶看报的姥爷一道下围棋,是我妈在下围棋,我只是旁观,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俩像一个模样,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下棋那般,杨雪晴还只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垂髫女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南国江东,苏杭高校附中学院的女教师,著名的唐诗宋词研史,美女教授。

不一会姥姥端着方盘,穿过漏窗复廊,走过白墙青瓦的楼阁,转过一片翠竹、青藤,葡萄树和椪柑桃李树,到得曲岸石桥、叠石疏泉,至亭前石椅桌处,一家四人,开始晨餐吃茶了。

所食不过江南早点,尽皆淮扬虾仁蒸饺、杭州糯米粥配炸秦桧、苏州酥皮桂花玫瑰糕、扬州灌汤包加翡翠烧麦,与临安鲜笋刀切面等。

吃罢跟着妈妈出得宅门来,到了停车场,我永远是在副驾驶位置,她开得是一辆红旗轿车,民族国产,匠心式限量款。

驱车驶离了江南水镇,到了目的地后,她教课去了,我径自跑出高等学府的校门,直往金融中心大厦疾奔,眨眼到了健身房内,到得更衣室,换了背心短裤,于宽阔室内,开始了铁饼杠铃互相碰撞,撸铁训练。

“帅良师兄,我帮你做些力量器械,综合训练罢!不过你也得帮我纠正姿态、多方面指导柔韧性拉伸练习。”

“我明白,李梦晴师妹,你是金融中心这家健身房,股份制持有投资人,家里有矿,爸妈是国企高层,而且哥哥开了一家,风电太阳能公司,类似国家重点发展项目,清洁能源。

我还知道,你目前单身未婚,本只想玩几年健身房,和餐厅两块项目投资。

哪知现在如临大敌,当前就有两个军方良家子纨绔少爷,追债要钱,是与不是?

再者逾期不还,他们是,公检法沆瀣一气逼良为娼,走关系后门,用钱财打点一切,任你怎样告状,也无济于事,我说得可有不对之处?”

“句句属实,字字是真。辛大哥既已知晓,就是靠猜测推理,也八九不离十了。我父母在国企,虽是高层,但人际关系的社交圈,反而干净做人如廉洁。

我哥哥一心想着发展太阳能风电,所以也没有什么硬后台作背景,自然是斗不过那些沆瀣一气的公检法;莫非你有办法帮我?”

“义之所在,有难相帮。是我辛某人一贯行事准则;梦晴师妹,我跟你一样,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不过你放心,我那歃血为盟的结拜大哥蒙景斌,乃军中少尉,掌营级五百装甲,杨忠大将是他至交,有很多朋友,在公检法是执法严峻,不畏权贵的青天爷包拯,相信凭这等实力,帮师妹你,打一场官司,不过举手之劳。”

“真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健身教练和会员推心置腹,掷地有声,说得李梦晴不由得不信,我道:“那两个良家子纨绔少爷,可在此处?”

灯光掩映下,但见李梦晴月眉杏眼、琼翘玉鼻,唇似樱口,齿如瓠犀;肌肤有若冰雪,这藕臂葱指,好似鼻中闻着了她身上馨香,当真是,冰肌玉骨婀娜妩媚,又清雅绝俗,秀美若天仙。

只看她手指东首西北角,不远处那对假意锻炼的良家子纨绔少爷。

“无耻小白脸,空有公子哥皮囊,生得好歹毒的豺狼虎豹心!洒家哥哥要开了杀戒,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两个残害良家妇女的淫贼!”

话罢足尖点地,侧肩凌空一招‘鹞子翻身’跃了过去,半空中斜刺里向前穿梭,如人在水面上翻跟头疾奔,所施展的轻功提纵术,是梯云纵。

我奔得七八丈远,眨眼到了良家子少爷面前,以鹰抓铁指扣了这两人手腕。

“点你天门穴!记得别忘了总方,加姜活,苍耳子各一钱半。拿你华盖穴!血迷心窍,人事不知气血夭於,三日死。擒你血海穴!不出三个月,必吐血身亡。戳你心口穴!目眩气回,若不治,则百二十日死。拍你肾俞、百盲二穴,吐血痰十月,发笑三日死。着!”

这两个军家纨绔少爷,歪嘴鼻青脸肿,奇经八脉已被我掌打指戳,或擒拿,或点拍,‘哇’一声口吐鲜血,眼泪止不住流,犹如吃了生辣椒,东倒西歪,手脚瘫痪似的,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不知是哭还是笑、是痛经还是舒服苦楚之极?总之非常难受,犹如刀山火海那般,煎熬难当。

我沉肩坠肘,凝气运掌,力达手腕且劲透手指,十指利如抓,发指飞速点打,又迅速抽回手掌,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这二人周身穴道,虽已恢复了生龙活虎状态,但胸口气闷,疼痛难忍,便只能相互搀扶着,要颤着身板,走出健身房时,转身看了眼,有气无力恨道:

“你别跑,我军中有人罩着,走……去请点穴圣手……”

“我们也走!看样子闯下大祸了,一时半会绝不会善罢甘休;梦晴师妹,去找我蒙大哥搬救兵。”

我大手拉着李梦晴雪白纤手,快步走回更衣室,换了衣裤,出了金融中心大厦,拦了一辆出租车,随手给司机阿姨,塞了两张百元大钞,待二人坐好,她放了手刹打着方向盘,左踏离合加刹,右踏油门板,车飞快疾奔,穿街过巷,驶离了繁华大道的城市角落,直往南国江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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