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逛京城误陷刺杀案(2 / 2)

那人怒拍桌子,说道:“呸,狗官一个,还不知道此次的殿试和剑会,他严世蕃又要捞多少银子,老百姓穷的叮当响,吃不饱饭,他倒好,娶完小妾又盖府宅,他那官邸,比皇上的乾清宫都要壮丽几分。”

与他同坐之人说道:“兄弟,你还不知道吧,他严世蕃纳妾的时候,京里大小官员都去送礼贺喜,那银子成千上万的给,严世蕃一高兴,打赏下人随手就是几千两,更别说他们的宴席了,竟然都把皇上的御厨都请来了,就连他严世蕃吃的鲜虾都是从几千里外转运来的,你说说,这样的人把持朝政,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小二急忙说道:“两位客官,这些话可乱说不得,更何况还是在这京城里,严大人的耳目可是遍布全京啊。”

茶馆内众人都唉声叹气,江雪亭听此,气不打一处来,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冷语秋也赶紧走到外面,说道:“就这样的朝廷,你还要去考功名做官,再清的水被这么一搅,也会变得浑浊不堪,何必去同流合污呢。”

江雪亭长叹一声,说道:“圣人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一介书生,寒窗苦读,不为做个大官,去享那荣华富贵,只想为百姓做点实事。”江雪亭说完,一阵惆怅,仰天连叹,冷语秋搂住江雪亭的手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声,江雪亭与冷雨秋循声看去,只见一大队仪仗正往这边走来,茶馆内的众人闻声也跑出来看,一人说道:“忧国忧民的严大人来喽。”

众人见那仪仗越行越近,而有一人却单骑行在前面,江雪亭见那人一袭白衣,披着黑丝锦袍,腰间挎着一柄玄黑宝剑,骑着马,神态冷漠,视众人如无物,小二说道:“那人就是当今的朝中剑,夏无言夏大人了,严大人每次出行,他都要跟随在旁,以护周全。”

江雪亭见仪仗队伍从茶馆前经过,光是马车就有五六辆之多,随行之人更不在少数,仪仗之多,如高林耸立,其中一辆马车格外华贵,金漆木雕,华盖珠帘,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这应该就是咱们严大人的车驾了,比着皇上的御驾都要好哩。”江雪亭听此,又是一阵叹息。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下,剑光闪烁,直冲严世蕃所乘马车,随行护卫大喊:“有刺客来袭,快护住严大人车驾!”

那黑衣人跳到车前,一剑封喉,只见鲜血四溅,驾车之人被砍翻在地,霎时间,众人乱作一团,随从纷纷丢下仪仗,四散而逃,二十几个护卫飞奔向马车,将其团团围住。此时,屋顶上其余的黑衣人也冲了出来,刹那间,刀剑相向,光影交错,众护卫与黑衣人交起手来,厮杀喊叫声,响彻天际。

马车前的黑衣人高举长剑往车内刺去,突然,破风声忽起,一柄黑剑划破旌旗,飞刺而来,其势石破天惊,杀机尽显,那黑衣人只能调转剑锋,挥剑将其挡飞出去,黑衣人往前看去,只见一人,以极快的身法在马车间腾挪如履平地,身姿从容,威风尽显,此人便是夏无言。

夏无言轻踩车顶,飞在空中,翻身将剑接下,然后落在马车上,横剑而立,冷冷地说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朝廷命官,找死。”话音刚落,夏无言出剑飞刺,剑锋直指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夏无言出剑如此之快,便回身躲剑,跳到车顶上,留出空隙,伺机而动,夏无言见此,剑尖点地,借力翻上车顶,在空中旋身挥舞长剑,使了一招“黑云盖顶”,此招在一个快字,瞬时间连出数十剑,让对手挡无可挡。夏无言周身仿佛被黑云缠绕,剑快如影,那黑衣人挡下几剑后,自知招架不住,便又跳下车去。

夏无言乘势去追,手中黑剑挥动之时,人群里手臂横飞,鲜血四溅,其势无人可挡,那黑衣人见此,突然转身回剑冷刺,这招似那“回马枪”,夏无言没有防备,只能侧身躲剑,那黑衣人见此,横剑乱扫,直逼夏无言,夏无言将剑伫立于地,借力起跳,腾在空中,躲剑同时出剑去攻,使了一招“影锋贯日”,长剑刺出之时只见残影,看似只有一剑,却是数剑并发,黑衣人蓄力旋转全身,剑随身起,剑锋缠绕,勉强接下此招,那黑衣人不再退让,与夏无言缠斗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随行的护卫很快被杀得四散而逃,尸首遍地,只剩夏无言一人独自苦苦支撑,其他黑衣人见夏无言孤身无援,三五人一起攻来,夏无言以极快的身法在人群中来回腾挪,躲闪之际出剑连刺,黑剑所过之处,鲜血飞迸。

一黑衣人见此,运气蓄力,看夏无言出剑之时,指力尽发,一飞刀从黑衣人掌中破空而出,刺中夏无言右胸,夏无言身中此刀,瞬间口吐鲜血,跪在地上,剩下的七八个黑衣人见夏无言身受重伤,齐齐举剑,劈向夏无言。

就在此危急之时,两剑飞来,将那些黑衣人的剑挡了出去,原来是在不远处的江雪亭与冷语秋见夏无言危在旦夕,这才出手相助,两人持剑护在夏无言前后,那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又持剑杀来,江雪亭见那黑衣人杀意正浓,来势汹汹,不由得慌了手脚,冷语秋见此,飞身上前,与那几个黑衣人斗了起来。

此时,与夏无言交手的黑衣人见江雪亭慌张无措,便持剑刺去,江雪亭见那黑衣人冲自己杀来,凝神运气,使了一招“惊林破竹”,攻向黑衣人,那黑衣人见江雪亭此招尽显杀机,不由得回剑去挡,两人连过数招,可江雪亭毕竟只是初学,剑招未成章法,很快就露出破绽,眼看江雪亭就要被那黑衣人刺中,夏无言奋力起身,将那短刀从胸中拔出,扔向那黑衣人,随后飞身冲来,那黑衣人躲过飞刀,又与夏无言缠斗在一起。

江雪亭连退数步,不慎跌倒在车旁,抬头看时,只见一身穿莽服长袍的男子,正要从车上下来,江雪亭起身与他相视看得一眼,只觉他相貌丑陋,突然,剑光忽闪,一黑衣人持剑冲那男子刺来,那男子慌乱中跳下车去,摔在地上,自知避无可避,蜷缩身体大喊道:“吾命休矣!”可剑离他额头只有几指时却又停住了,那男子惊魂未定,吓得瘫坐在地上,回神看去,原来是江雪亭出剑刺在那黑衣人的腋下,剑尖穿臂而过,被流出来的血染得鲜红,那黑衣人身受重伤,只得弃剑而逃,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只见几百个官兵、锦衣卫飞奔而来,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时机已无,便四散逃去,夏无言身负重伤,无力再追,冷语秋也不再去多管,急忙跑到江雪亭身旁查看。

两人还未说话,官兵就一拥而上,将冷语秋和江雪亭团团围住,一个身着麒麟服,体格健硕的人从马上跳下,将那男子从地上扶起,跪地说道:“严大人,下官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救驾来迟,望大人恕罪。”江雪亭心中一愣,这才想到那人便是严嵩之子严世蕃。严世蕃起身强忍镇定,说道:“朝廷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将这几人押回刑部大堂细细审问,把地上的尸首带走,查验正身,还有,照看一下那边的夏大人,他身受重伤,叫几个人去为他疗伤。”江雪亭连忙说道:“我们二人并非来行刺的,为何要审问我俩。”严世蕃冷眼相视,怒喝道:“有罪没罪,岂能听你二人一面之词?。”冷语秋正要说话,便被官兵押走了,江雪亭反抗不得,也被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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