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个家她一天都不想当了141(1 / 2)

“他昨个把我们折腾睡过去,一早醒来就没见到他人。”

“……”

听到禹卿描述,睡醒后在家里找了一圈的谢北伶沉默片刻,随即鼻边扇风的手缓缓攥紧成拳:

“跑了?”

“……”

最近已经不怎么去东府视事儿的魏鸣岐突然早上起来不见人,那干嘛去了都不必多想。

黎禾——

“呵,真就自个偷摸去了……”

拷打魏鸣岐未果反倒把自己搭进去的禹卿咬牙,屋里另几个女人的呼吸也跟着紊乱。

谢北伶苦等一夜,等来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要带她一起去找黎禾的孽徒撒丫子跑路,心情如何自不必多说。

但要说最气愤的人是谁——

“魏!鸣!岐!”

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切齿声响起,谢北伶和禹卿尽皆向榻里看去,却见那一双桃花眼已经红通通的跟兔子一样。

“嗯?怎么?”

禹卿多贼一人啊,见她反应这么大立即眯起眼睛:

“瞧你这样,不会是昨个他带你出去的时候,用‘回头出京带着你’这事把你忽悠住了吧。”

“……”

施凤官一声不吭,胸口起伏的频率却愈发急促。

“噗,活该,成天嘴上狗男人狗男人的叫,狗男人一拿根胡萝卜出来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对于这個背叛‘战友’的叛徒,禹卿毫不客气的发出无情嘲笑:

“也不拿脑子想想,他连谢道首都想瞒着的事儿,出去办能带上你吗?这回知道好歹了吧?”

施凤官正在气头上,闻言转眼过去,手狠狠抓向她的玉瓜:

“就你精!你管的住他伱怎么不管——你除了会甩对大雷宠着他你还会什么!”

“嘶——你有气冲他撒去!捏我孩子饭盘干什么!”

“我抓不着你男人我总抓得着你吧!”

“……”

粉臂白腿掐成一团,门前的谢北伶揉揉额头,随即才将瑟瑟发抖的宋铃语带出门。

这个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

噼里啪啦。

驿道侧边,篝火熊熊照亮着小片荒地,被卸下架鞍的马匹在车旁悠闲的嚼着草料,时不时被旁边的碎碎声骚扰的打声响鼻。

“啊——烦死了,要不是因为你非要睡什么午觉,咱们早就到驿站了,拖拖拉拉弄得现在要露宿野外,这里的蚊子好多啊!”

抓狂的女声响起后,篝火旁才传来青年无奈的小声:

“姐,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刚到春天哪来的蚊子?”

“哈?”

女声又高一度:“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咯?这里没蚊子我屁股怎么这么痒?”

“地上都是碎石子,你一屁股坐上去能不痒吗?”

“卫既闲——”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干粮烤好了,姐你吃完赶紧去车上吧。”

“呜……我不吃,硬的能砸死老花,我干脆吃老花好了。”

“呲——”

马车旁的老花马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篝火旁。

“看什么看你这头懒马!你下午要是走快点,姑奶奶能在这陪你吹风吗?”

“……”

骂完了马,篝火旁的女子转头过来,对面的青年面皮抽抽,正想和她商量能不能继续骂‘老花’的时候——

“别说话。”

“……”

篝火旁一时安静下来,不多时,愈发清晰的马蹄声从远处驿道上靠近,青年也轻轻摸上腰间挂着的宝剑。

“两匹马,两个人。”

“嗯。”

简短的对话过后又是几息沉默,待察觉到那两匹马脱离驿道向这边靠近的时候,青年起身按剑高声道:

“来的是哪路朋友?”

“借火歇歇脚。”

伴随着清朗的男声,对方马蹄未停的同时远远抛来一物。

“姐——”

啪——

青年刚开口却已为时太晚,身旁家姐一挥红鞭将来物打落出去,随即开口呵斥道:

“姑奶奶生的火你想歇就歇?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不想找事儿就滚一边去!”

“噜——”

一声轻吁,月光下只能看见模糊轮廓的两个生人勒马止住,先前最先开口的那人奇怪道:

“又不白歇,现在出门寻方便给钱都不好使了?”

“……”

女子瞥眼过去,却见被她鞭子打落出去的那物在不远处的沙地上闪着点点银光。

唔,貌似不是什么恶客啊。

但是——

“公子哥~都是出门在外的,谁差你那点银子啊!”

她语气阴阴阳阳掺着小刺儿道。

“姐——你少说两句吧!二位见谅,家姐是第一次出远门。”

说着,青年将她拦到身后,随即冲那边拱手礼道:

“出门在外行方便本是应有之义,只是这边有女眷,不甚方便,还请二位海涵。”

他语气不卑不亢,说话间剑不离手,显然一边委婉拒绝的同时也做好了翻脸准备。

“不方便就算了。”

来人淡淡说了一句,随即既未靠近也未离开,原地下马后冲着身边道:“捡点柴火回来,在这歇会天亮再走。”

“也不知道你麻烦个什么。”

跟他身旁那人用一口上了年纪不耐烦的声音道:

“把俩娃娃打跑不就行了,你懒得动手那我来——”

听到这语气明显不善的话,卫既闲刚攥紧剑警惕起来,对面先前开口的青年就用种比他更不耐烦的声音道:

“你个老登,真要我大晚上修理你是不是?”

“……行,你厉害。”

那不似善类的老头被训斥完,竟真嘟嘟囔囔去了附近找柴火:

“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懂尊着老的。”

“……”

四周安静下来,朦胧夜色中,那来人中更年轻的一个并未再开口搭理,只是转身拍拍自己的马,待其趴下后才不顾一地石子的倚靠到它身上,竟就这般休息起来。

此般作态,确实是实打实的江湖浪儿,卫既闲先前提起的心渐渐放下,身旁的姐姐此时却颇感兴趣的开口道:

“那边的,你家老奴挺狂的啊,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

“……”

“呦,还不说话装清冷,你银子还要不要啊,不要我可给你拾走了。”

“……”

喋喋不休中,马身上的青年微微抬头,语气有两分不耐道:

“拿剑的,管管你家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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