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 白猿面具篇 五（2 / 2）

何小山理论上应该自幼在金田村长大，这一点是何大山那里提了一句的。

既然如此，何小山怎么可能不知道金田村是什么地方呢？

作为灵师，李现很清楚灵师对情报的依赖性，若是情报有误，他们赖以生存的解析和复盘能力反而会成为误导他们走向失败的导火索。

现在，一个如此基础的情报出现了异常，让李现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有多么危险。

“你不知道金田村？那你知道你爹住哪儿吗？这些年你读完书回家又是去的哪儿？”

在李现的连续逼问下，何小山只是皱了皱眉。

他张嘴，像是说了什么。

但是李现没有听到声音，从口型，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地方。

何小山似乎意识到了李现没听到他说什么，于是再次张嘴。

但是李现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甚至连口型都和之前有所不同。

何小山皱眉，脸色变得有些焦急起来。

李现倒是冷静了下来。

“好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现的双眼中，墨绿色的后天灵气充斥着整个世界。

而在他眼中，何小山的存在，先天灵气构成灵点，灵点构成灵图。

但是和常人不同，方才何小山回答李现问题时，何小山的灵点在剧烈变动。

灵点是灵图的基础，这意味着何小山的灵图在发生变化。

而灵图呢，那是生命存在的直观体现，是命运本质。

何小山的灵图在变化，意味着何小山的人生在变化，这个变化，显然就是何小山口中那个地方名。

在这个何小山的脑海里，“金田村”是存在的，但是对于他而言，那个地方并不叫金田村，而是某个胡编乱造的地方。

这种情况，李现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面前的何小山，并不是完整的何小山。

就像白猿面具是灵神白猿的一面一样，这个何小山也是真正的何小山的一面，有着读文书时记忆的一面，有着爱自己的母亲，怨恨自己的父亲的一面。

而另一面，李现想了想，可能就在那只怪物的内部吧。

这个空间并不是灵神白猿构造的位格。

而是何小山构造的伪位格。

因为混入了灵神白猿的一丝存在，所以创造出了一个比普通的人类位格高一丝，但比灵神的位格又低一级的特殊位格。

“原来如此，那么，想要破坏这个地方，其实挺简单的啊。”

伪位格的构成极其不稳定，它是由伪造成灵神白猿的怪物何小山为主导，伪造成何小山的何小山一面为辅助，用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构造而成。

破坏它的方法也就显而易见，只要让怪物失去灵神白猿的正当性，或者是让何小山的一面无法继续维持自己是何小山的自我催眠就可以了。

就比如说，现在。

李现面前的少年终于安静了下来。

“原来我也有问题，我本来以为，我只是...我也是...”

何小山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大叔。”

“没什么，不如说这本就是我的工作。”

下一刻，天地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