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朱标暴毙,印证预言(1 / 2)

朱棣回味那首“已亥杂诗”,心里也稍起躁劲。

结合诗句,实际不难想到。

如今朝廷功臣十不存一,前几年的胡惟庸案,可谓是拔掉了朝野上最大的一颗钉子,导致现在人人自危。

老爹猜忌心愈重,待最信任嘱托的太子亡故了,如此局面恐怕会更加艰难。

或许这朱名不求功名,也是看透了现在的官场,进入等于白送。

稍有不慎,脑袋不保。

所以写下这首短诗,期盼未来有人能重振朝纲,消除君臣之间的敌对。

不过,要是朱棣和姚广孝知道那几首诗都是朱名抄后世的,估计掐死朱名的心都有了。

结合短诗,倒是给姚广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来这朱名也不可能是那种启宠纳侮的奸小骗子。

“那少师认为,这朱名可不可以被本王纳入己囊?”

朱棣与朱名接触时间不长。

却已经认定此人。

即使预言不准,朱棣那颗躁动的反叛之心也被朱名撩的有些矜持不住。

毕竟他身处藩王之位,自然高处不胜寒。

自古哪有帝王不中央集权,岂能放任在外势力做大,一旦控制不住,必然会引得朝廷反弹,从而大祸临头。

所以削藩,只是早晚之事,现在老朱不削藩,全赖有太子把持,还有敬爱儿女的私心作祟。

等到这些前提全失去后,朱棣必须要思考后路。

下定决心后,朱棣就起了收纳朱名的想法。

到时身边姚广孝在左,朱名在右,有这二人,所做通报之事也便能及时规划。

“这小子有没有才干,我明日一问即可知晓,若是真有才干,王上日后若真要举事,可以重用此人。”

姚广孝背后思忖片刻,才沉吟回答道。

主臣二人又商讨了片刻后,朱棣翌日又去食肆,这一次他还带上了幕僚姚广孝。

“将军又为小子拉来了新客人。”

朱名老远眺望,就察觉这黑衣和尚来历不简单。

况且,你见过哪个将军会和寺内化缘的和尚凑到一起?

“阁下就是朱名朱掌柜?”

姚广孝拱手一拜,相当客气。

“正是在下,足下是……?”

“我名姚兆,与木隶将军是多年的好友,特受他邀请,说这应天府有一奇人,那我姚兆必须来看看。”

姚兆?

朱名搜索记忆,又是一个从未听闻过的人。

“客套什么,入座就是了,这顿饭还是我朱名请客。”

“哈,下一次那就由我木隶请客,这一次还是得小先生来主持。”

朱名随即给朱棣丢过去一个白眼。

“不如朱小掌柜来坐一坐,唠唠嗑。”

朱名推脱不开,只能上座。

“我听木隶将军所说,小先生在这应天府蜗居十年,为何不选择去考一个功名呢?”

姚兆笑容,沐浴清风。

“为生活所迫,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劳务和工作,哪有时间学习呢,我开一间食肆挣的钱虽然不够我娶妻生子,但足够我自用。人生在世,活出自我即可,何必在意功名利禄,四五十年后,也不过是一坯黄土,荒野孤魂罢了。”

朱名淡定回答,将盘中牛肉肉块快速切开一角,放入嘴里自顾咀嚼。

“哈哈哈,此言倒是颇有生活哲理,显然小先生是一个心性坚韧的人呐。”

姚广孝倒是没想到朱名会这么回答自己,对此人的兴趣更甚。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朱棣不插嘴,只是在一旁听着。

姚兆见时机成熟,才开始开门见山谈论一些敏感话题:

“我姚兆十年前游历河北的时候,北方并不太平,当时北元虽然体无完肤,但余威尚在。戍边其卫所十里一烽火,当时陛下四伐北元,皆大获全胜。恍如昨日,才发现十年光阴,飞逝而寞。

“如今洪武治世已有二十年,北元在河北的势力几乎翦灭,已经龟缩漠北,不敢在南图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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