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79(1 / 2)

沈青梧:“你没有不高兴,是吧?”

  张行简反问:“我应该为什么不高兴呢?”

  沈青梧说:“你之前,手捏碎瓷杯。你平时脾气极好,如果不是生气,应该不会那样吧?虽然不懂你在不悦什么,但你应当确实在不悦。”

  张行简微怔。

  他握着梳子的手被她握住,她低头,轻轻在他包扎着纱布的手指上亲一下。那么轻的力度,那么暖的热气……

  张行简猛地一颤,向后抽出手,梳子“砰”地落地。

  他侧过脸,躲开她的凝视。

  张行简本是躲开那耳热心热的情绪,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抱她吻她,去质问她为什么不爱他。但是……张行简目光这么一瞥,看到了榻上扔着的皱巴巴的信纸。

  他伸手去碰:“这是什么?”

  他拿到了杨肃的信,粗略一瞥,看到了满纸的“求娶”字眼。

  沈青梧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点烛火,拿着这封信,倒是看了很久啊。

  沈青梧在旁盯着他:“张月鹿,你在冷笑。”

  张行简抬头,文弱无害:“哪有?”

  沈青梧撇过脸,不跟他辩驳,他爱怎样就怎样。她捡起地上的梳子,递到他手中,她只在乎自己的事——“你还没给我梳好头发。”

  沈青梧甚至会提要求了:“我觉得你前天帮我梳的那个就很好看,我还要。”

  张行简:“……”

  他道:“不是夜里要睡觉吗?你还梳什么发?”

  虽然这样抱怨一句,然而沈青梧对他的依赖,仍让张行简与她坐下来,暂时放过了那封信。

  张行简却记得自己的目的。

  张行简一边拥着她,一边帮她顺发,温声细语:“梧桐,你一整夜都在思考杨郎君的信吗?”

  沈青梧:“嗯……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张行简目光闪烁,并不说什么。

  张行简只道:“既然如此,你能否把博容给你写的信拿给我,让我看一看呢?”

  沈青梧回头,奇怪看他。

  张行简解释:“你也说了,他平日不会给你写这些没什么具体内容的信。我疑心博帅说不定在信中留了什么线索,你若爱他,便应当注意。而我,当然是十分、十分……地关心我兄长了。”

  他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但是沈青梧都习惯只要一提博容,张行简那很奇怪的语气。

  她一贯将之当做“嫉妒”。博容的优秀,值得任何嫉妒。

  只是张行简总这样,沈青梧这副铁石心肠的人,也有点同情张行简。

  于是,在将博容的信找到拿给张行简后,看张行简低头看信,沈青梧没忍住,倾身拥抱了张行简。

  她不知哪里学来的礼数,还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张行简长眉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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