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2 / 2)

此次宗主派范无双前往朝廷卧底,全宗配合他演戏,最佳男主角却非义兄许达不可;

在这部戏里面,他充分表现出了一个被宗门抛弃的弟子的唏嘘跟坎坷,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方面,他都能演的是丝丝入扣,入木三分;

尤其最后被公西诚暴打的动作,更加能够表现出后现代主义跟对这个社会的强烈控诉。

而公西诚陷于杜若溪布下的妄境里,乃本色演出,当为最佳男配角。

世事如棋,何人不是棋子;人生如戏,何人能够看破。

几分钟之后,同样的场景又再重现,范无双又一次翻身进入船舱。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雅致的绣床,床旁倚着一张美轮美奂的梳妆台,台上摆了一只正散发出淡淡幽香的香炉,在香炉的旁边,摆放着一方玄琴。

范无双暗叫不好,这分明是船上女眷的舱房,自己最佳的藏身地应该是仓库之类的地方,人往来少,易于隐藏。

正想着退出船舱,另寻一处藏身之地,耳边就传来开锁的窸窣声,范无双暗道倒霉,立马如乳燕投林般钻入床下;

幸好自己有个好习惯,前世当雇佣兵的时候,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总要先侦查一番,后续部队才跟进,不然遇到埋伏,容易导致全军覆没。

只听得吱呀一声,一阵轻柔的脚步走到梳妆台前,范无双躺在床底,只能看到一双精致的女士拖鞋,毛茸茸的拖鞋前面绣着一只可爱的虎头,看起来十分可爱,毫无疑问,这是个年轻女性无疑。

“唔,这次去那混蛋家里定亲,已经走了一半路程,过了林河集,入夜就到约定的时间,我得先洗个澡,再收拾收拾东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范无双百无聊赖,又不敢睡去,只能听着,足足半小时之后,声音渐止,女孩走到梳妆台前。

范无双静心屏气,听此女步态声音,脚步虚浮,应不是秘修,为了观察方便,稍稍挪到床下边上一点,有床单的遮挡,倒也不至于被发现。

只见女孩慢慢脱掉了上衣,露出光滑的肩膀,匀称的肩胛骨,当内衣也慢慢去除的时候,是一个完美的美背,范无双代表万千个大汉在喊,导师请转身;

奈何女孩从旁边椅子上随手拉过一大浴巾,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汲着拖鞋洗澡去了;

时间慢慢流逝,范无双听着床上少女均匀的呼吸,彷佛拥有神奇的催眠魅力,多日劳累的神经终于支撑不住,徐徐睡去。

范无双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前世多年的雇佣军生涯,让范无双内心随时保持警惕,他的睡眠很浅,即使是多日的劳累,这习惯也如条件反射般精准发动。

“嘿嘿,美女,你老实点,现在先别动,等下哥哥让你动起来爽个够。”一个猥琐的声音笑道。

“老三,等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主顾说了,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老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和大哥去青楼就没带我。”

“住口,现在是什么时候,在打劫呢,能不能尊重一下,保持点职业精神。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

同时不断传来”唔,唔,唔,唔…..”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孩被布条捂住嘴了。

范无双不禁喷饭,哦,原来是一批逗逼劫匪呀,在此紧张时刻,怎么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嗯,看起来这就是之前女孩说的准备啦,难道是准备被劫持吗,这到底是演的是哪一出呢,范无双判断外面的劫匪对自己没有威胁,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只是过了几秒钟,突然传来“突突突”的声音,范无双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他听得出来,这是秘银子弹的声音,随即三具人体缓缓倒下。其中一人的头颅刚好倒在床边,侧着脸睁大眼睛看着床底,死不瞑目的双眼刚好对着范无双,嘴唇轻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鼹鼠,灰狼,白虎,清理现场,其他人警戒,准备撤退。”

随即倒下三人的尸首被拖走,范无双仔细听了下脚步声,根据他多年的对敌经验判断,对方应该是五人小组,对方进退有序,应该是一个长期合作的团队,范无双叛出灭日宗之前也做到天狼卫副统领,下辖八个五人小队,自是知道对方厉害,自己独自对上两人,尚可言胜,可要同时对付一个五人团队,则毫无胜算。

自己之前叛出灭日宗时步步为营,趁着天狼卫月底换防,遽然发动,护卫队或在休假,或外出执行任务,如此计算周到,堪堪逃出法网,不然,即使没有杜若溪的筹谋,自己要想逃出也是难上加难。

范无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运转秘术,进入鬼息状态,为何宗主座下四大天鬼以鬼为名,没有任何贬义,而是灭日宗独步江湖的绝技---鬼息之法,只有副统领以及内门弟子方可习得,范无双累积功劳,近几年如彗星般崛起,于一年之前擢升为副统领才有资格修习。

鬼息之法已经得空间之妙,实是隐匿气息,隔绝感知的无上法门。本次范无双叛逃灭日宗不计代价全力追杀,也有灭日宗不想本宗不传之秘泄露的考量。

范无双心中默念几十息后放开感知,房间里此时很安静,看起来刚才的五人小组已经退走,五人小组在击杀了三个劫匪后,也绝不会想到床底会有人藏着。

正当范无双准备跃出床底的时候,心中警兆突显,来不及多想,范无双立即震碎地板,范无双是个极度谨慎之人,当初床上少女入睡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用厚背刀划开地板,以备不测。

一息之后,范无双即跃下二层船舱,毫无迟疑的震碎木门,如乳燕投林,投河而去;

两息之后,船上传来呼喝声,一个光头大汉面色阴翳,盯着还未完全消失的涟漪,喃喃道:“此人蛰伏床底,按理说即已得手,为何留下置之险地,吾观其气息,虽是一流高手,但秘技当在蝉境中品或初品,秘力在我之下,古怪之极。现如今小姐被劫,我应该马上通知家主,以作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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