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习俗22（1 / 2）

“每一次葬礼，我们便巡一天村，走在村路上，走到双脚发麻，听那锣鼓声，听到精神疲惫，最后，将这片村子的每一条路，将那每一声锣鼓，刻进我们的灵魂深处。”白怀生目光深邃，遥望着远方。

“这有什么用吗？”吴火不解，这除了折磨自己还有什么用吗？

白怀生从怀里拔出一根烟，似乎，每次回忆往事，他就喜欢抽一支烟，充满了沧桑感。

“很久以前吧，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第一批不死人们，他们很强大，他们甚至可以与高高在上的神族，魔女，巨人一起去讨伐那些世界的霸主，不朽古龙们，最终更是取得了胜利，为自己的种族争取到了一片生存空间。”

“征战古龙时，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许多的第一批不死人已经化为游魂，只能在战场上永世无尽地游荡着，而活下来的不死人也不是很好，最好的人也只记得他们是人类，他们胜利了要回家，可是他们都不一定记得自己是谁了，最坏的人浑浑噩噩，如同野兽一般粗重喘息着，距离变成游魂只差一步之遥。”

“……”吴火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或许是在想象那时征战古龙的战役，又或许是在回忆游戏中寥寥几句的人类背景介绍。

“后来那批不死人们回到了故乡，人们热烈的迎接他们，对于他们那长生不死和强大的力量，人们很是崇拜，可是那些归来的不死人深知这是诅咒，不死的诅咒。”

“可是被力量迷惑双眼的人们并不觉得长生不死是诅咒！反而觉得是上天赐给我们这些弱小的人类的福报，每个人向往极了，至于那些不死人们的极力反对，人们只当是他们的吝啬，他们不想让大家和他们一样强大罢了。”

“直到有一个疯子，上前咬下了不死人的肉，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可以通过啃食那些不死人的肉块来获得不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众人争先恐后的去获得诅咒。”白怀生双目望天，回想着村中口口相传的故事，“最后，所有人都不当普通人人了，全部化身成为了不死人。”

“……”听着听着，吴火福至心智，问道：“那，第一批不死人呢？”

白怀生深深看了一眼吴火，叹了口气，“他们本就在战场上战得破败不堪了，回来又被这样折腾，最后几乎都变成了游魂。”

“那这样，人类还没发现他们身上的力量其实是诅咒吗？”吴火不解。

“……”白怀生沉默了片刻，“他们没有觉得那些力量是诅咒，只觉得那是神族不希望人族崛起而暗中做的手脚。”

回想蓝星历史，种族屠杀，易子而食，各种黑暗的操作比比皆是，而即使是另一个世界，这里人性依旧是这么黑暗。

“人类便是如此吧，贪婪不知听劝。”吴火低眉失落，内心不由为自己生而为人感到羞耻。

“可是，这和你们一天的葬礼有什么关系吗？”吴火抬头，重新接回原来的话题。

白怀生点头示意，却接着说道：“之后，人们都获得了长生不死，也不用进食了，一开始，人们很是开心。”

“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多到两天两夜也说不完。”白怀生指了指前方的棺材，“而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便是，有人丧失了家人与村子的记忆，第二天便将自己的家人都杀光了，还想去杀死其他村民，陌生的那人吓坏了他的朋友们，而这样的情况还不是个例，那一段时间，有许多家庭一夜之间满门死绝。”

“所以。”吴火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你们就想到了这种方法，深深记住那些重要的记忆，或者说感觉。”

“是啊！深刻的记忆总是不容易遗忘的。”白怀生面色复杂，“后来，我们这些不死人便想要通过这样的形式将村子深深刻在我们心里，哪怕我们忘记了很多东西，我们依然可以记得自己的村子，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