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_分节阅读_第175节(1 / 2)

  拍完这条,工作人员全都一股脑地围上去了,剧组的、秦星羽团队的、安辰、时川、几个执行和医护,以及候场的江引。

  冯曳离得最近,第一个去扶秦星羽。

  秦星羽很快站起来,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尽管在这坚硬的冰面摔摔打打了七八次,他的肩背和膝盖已经快要动不了了。

  那位业内数一数二的前辈大导演,是个精益求精,在表演上力求完美的人,要求拍摄时真摔真打。

  于是刚才冯曳那几下,还是下了真功夫、用足了力气的,以至于秦星羽刚才都差点背过气去,此刻连呼吸都拉扯着胸背疼痛。

  他从前拍这种摔摔打打的戏,完全不在话下,然而那次事故之后,不仅伤了骨骼神经,也伤了脏腑,以至于他现在觉得自己不如从前抗打了。

  “我没事,曳哥……咳咳……”

  对上冯曳即便内敛,也显而易见的担忧目光,秦星羽立即表示无妨,结果却一开口吸气,胸腹间的撕扯感,便让他开始忍不住地咳嗽。

  时川拿毛巾轻拭去他头发稍上的碎雪。

  连一旁候场,外加观摩学习的江引,看见他羽哥站得摇摇欲坠的身影时,都忍不住地想去扶上一把。

  然而下一秒就对上了小俞总的目光。

  江引伸了一半的手在空中顿了两秒,又落回去了。

  俞笙仿佛天生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劲气场,尤其是那双沉凛凝重的目光落在秦星羽身上时,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把空间让了出来。

  俞笙双手扶着面前人的肩,几乎是将人捧在臂弯与掌心,那双多数时候都沉冷如冰的双眸,当下是难掩心疼。

  尽管问出来的话,听起来仍旧是淡淡的几个字:

  “觉得怎么样?哪里疼?”

  秦星羽喘匀了气息,摇了摇头。

  刚才他呼吸间,胸背都疼得厉害,现在好一些了,只是磕着了冰面的肩膀有些疼,应该只是淤青了而已。

  “能不能走路?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么?”

  放低了声音,严肃地检查怀里人的情况,作为一个家属,不,甲方,俞笙原本也是不打算干涉对方拍摄的。

  但要是片方把他的人弄伤了,可就另说了。

  秦星羽在那光滑的冰面上原地蹭了几步,表示无碍。

  尽管这会儿,他其实是不大能够走路的,稍微动一动,都牵扯着刚才连续摔打的左肩,疼得厉害。

  然而,眼见平时如万年冰山般沉稳凌冽,此刻却流露出严肃中带着紧张,紧张中又带着一点点愤怒的人,秦星羽忽然笑了。

  是少年如这纯净冰湖、晴空淡雪般清浅的笑。

  从来都不爱笑的秦星羽,这个时候居然笑得出来。

  连俞笙都深感疑惑。

  没有人知道就在当下的瞬间,秦星羽想起了什么。

  前几年,他们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俞笙拍打戏,角色是一个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少年将军。

  他至今还记得对方穿着盔甲,带着战损妆,那副生杀予夺的狠厉模样。

  谁能想到那么一个人如今当总裁了,还温柔紧张地问他伤到了哪里,身上痛不痛……

  俞笙的打戏功底也非常好,比他更好,都是舞蹈根基牢固的人,拍起打戏身形动作好看,也更容易理解武术导演的意思。

  其实组合里这五位成员,只有景小延是不太擅长拍打戏的,也没有剧组会找那么一个瓷娃娃般,萌帅可爱的小男生去演战斗机器般的角色。

  结果谁能想到,而今也只有景小延,在各大剧组稳稳地演着一番男主,他们另外几个队友,谁都不敢说个保个地拿一番了。

  近来秦星羽总是容易陷入回忆,可能是饰演的这个角色本身的命运,就带了些许沉郁的枷锁。

  以至于原计划这一阶段该减量的心理方面药物,医生硬是没敢减,还加了两种调节神经的药。

  离开场地去筹备下一场拍摄时,俞笙也不忘拍了拍冯曳的肩膀,向兄弟以示鼓励。

  冯曳这场戏确实拍得不错,理应得到赞许。

  他们在雪岭林区的戏份,还有二十来天结束,预计元旦之后就转场到江南了。

  不过由于前面的一个月,剧组效率快,演员配合度高,场地天气也给力,以至于导演拍嗨了,多加了几场戏,进了几套新设备,结果预算超支了。

  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大夜戏前的筹备,工作人员们围坐在片场附近的烧烤摊旁,喝着啤酒撸着串,等夜场戏开工。

  生活制片小哥拿着一叠在风雪里,冻得硬邦邦的纸质文件,往冯曳和其他小演员那一桌去了。

  目的是为了跟冯曳商量,能不能减少开支,把他的房车给撤了,刚才跟冯曳的经纪人商量,结果让人家经纪人直接给怼了回来,态度强硬。

  冯曳听了两句就明白了,答应下来。

  别看作为组合老大的曳哥,骨子里清高强势不愿意低头,甚至事业低谷这两年,在道儿上也积攒了不少声望人脉。

  但真正回归了娱乐圈,还是个很好说话的艺人,尤其是这次跟兄弟们绑定进组,人家曳哥兢兢业业毫无怨言,一切服从剧组安排。

  至于给了房车又收回去的这种小事,他不怎么在意,反正平时他也有时呆在秦星羽,或是景小延的房车上。

  只不过他那位虽然入行不久,但也很是专业的经纪人小哥,态度强硬地维护自家艺人,觉得我们演员在剧组里受了苛待。

  其实不止经纪人,单是此刻一块喝着大扎啤、撸着小串的几个小演员,在那位生活制片走后,都忍不住地说起风凉话:

  “我们‘此夜’冯老板,怎么那么好说话?曳哥,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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