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拜泽庭院之影12115(1 / 2)

古老的宗教,古老的史诗,宗教信仰曾是压在人们心头的一座大山,时至今日,它对世人的影响依然存在。

研究宗教的学者认为,宗教起初源于人们对这个世界最初时候的想象和理解,因此他们崇拜,崇拜那些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事物,他们崇拜太阳,崇拜月亮,崇拜每一颗星辰,这种崇拜最开始是纯粹且神圣的,他们给天生的每颗星星都冠以姓名,并认为这个世界受日月的主导。

但,鬼知道呢,它曾是人们生存下来的精神支柱,然而随着人性的欲望入侵,宗教不再纯粹,它变味了,沦为一种统治工具和法则。那些所谓宗教根本就是一帮虚伪的诈骗团伙,从旧时代开始,教会便与皇室勾结,利用宗教使得人民愚昧、盲信,那是种肮脏且低劣的操纵人心之法,却偏偏有人对此深信不疑。

我向来对宗教持以蔑视的态度,哪怕他们在我面前诚诚恳恳的传教,在我眼里也只是些盲目无知的可怜虫,难道不是么?难道他们不可怜么?他们竟将自己的命运和情感交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神,整日担惊受怕的幻想着天会塌下来。

所谓的信仰,如今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荼毒人心的诅咒,历史上血淋淋的惨案让我明白,比起邪恶的宗教,曾经在战争中的那些叛乱者和猎人要更显真实,至少他们敢于暴露自己的残忍和欲望,他们目标明确,不择手段也要去实现自己的目的,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明白无论做什么都会有牺牲,所以他们总是义无反顾,且在当时背负着战争狂人的骂名。

殊不知他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推翻根深蒂固了上千年的宗教与皇权的统治,摧毁那个封建愚昧且黑暗的时代。

而当时的教会又是怎么做的?他们煽动黎民平民,利用平民的血肉之躯去抵抗那些杀红了眼的猎人,那些平民燃烧自己的身躯嚎叫着三五成群的向猎人冲去,试图用自己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将猎人点燃。

当然,的确有无数年轻的猎人死于这种手段之下,他们一旦犹豫,一旦对平民下不去手,产生一时的恻隐之心,便会瞬间被一众平民围困,他们死死拽住猎人们的胳膊与大腿,试图把他们也拉进地狱。他们以为这种做法是荣耀的,因为宗教以神的名义许诺,许诺他们在死后灵魂得以超脱,进入那个所谓的天堂,并在那里享用数之不尽的美酒和纯洁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是一场低劣的骗局,我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不去看看那群教会的主教和神职人员在战争中都做了什么,那群卑鄙虚伪的家伙把一切的财物都卷走了,他们和那些堕落贵族一样,早早便为自己备好了一套万全之策,在战争中逃的比谁都快,就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他们奋勇。

“火把惨案”是在战争中真实发生的事件,一夜之间死了几座小镇的人,老少妇孺奋不顾身的将自己点燃,随即张牙舞爪,疯了似的扑向那群踏入小镇的猎人。书中描述那天的空气中满是一股令人作呕的烧焦的烤肉味,一个个燃烧的火人冒着滚滚黑烟四处狂奔,就像跳动的火炬,就像狂乱的火把。

当然,这是经由学者在研究“火把惨案”遗址后经过艺术加工后的说法,真实的场景注定没那么多细节,谁也不知道当时真实的情形究竟怎样,也许现实会比想象中更残酷。总有狂热的年轻人向往战争,他们认为战争很有趣,觉得战争能造就英雄,并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战争中一定会大放异彩,青史留名,然而,当他们前往火把惨案的几处遗址,目睹了那里被保留下来的一切后,他们便默不作声,哑口无言了,他们再也不会对战争产生任何幻想和眷恋,因为那里实在太可怕了,即便过去了几百年,那的景象依旧触目惊心。

那是一片贫瘠的焦土,一片荒原,那里的一切都被碳化,土壤发黑,曾经的房屋与城堡要么倾塌,要么只留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框架,那里到处都散落着人的骨头,以及零零碎碎的遗物,其中包括属于猎人的被烧焦的皮带、靴子、帽子,残破的衣物,破碎的油灯,碳化的火把,牙齿,以及来自平民的干草叉、银币,皇室赐予的破烂勋章,教会的无用护身符。

每每想到这悲惨的过去时代,我便庆幸我生在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即便当今这个世界依旧暗流涌动,冲突不断,但它的确比曾经那个黑暗时代要好得太多,至少现在的人命还值那么点钱,而不是像以前,像工具那样被差遣和玩弄。

请原谅我的思绪飘忽的有些遥远,我总是这样,不知不觉便在脑子里延伸出无限遐想,好在当我回过神,烈焰飘逝,一切就都风平浪静。我将目光重新聚焦,回到现在,回到这只有我们三个人存在的山毛榉树下,一切是如此的安宁祥和,就仿佛置身在了微风轻拂的星空底下。

但,我们现在是在办正事,在做一件要紧事,我可没工夫去享受这岁月静好的片刻安宁。

我的目光变得严肃,紧盯着前方的伦多.帕克,等待他接下来的答复。

《日月福音》第三章,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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