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葬礼657(1 / 2)

我现在可不敢惹怒她,我知道只要她稍微一用力,剑便是割开我的喉咙,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回天乏术了!

我静默许久,任由她处置,过了一会,她似乎玩腻了,也享受够了,便朝我耳朵呼出几口温热的气息,以一种强硬、傲慢、自负、任性的语气对我说道:“现在,算是平手了!”

说完这句话,她冷哼一声,抛下手上的长剑,捧起放在草坪上的裙子,转身便走了。

我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怪胎,外加一句愤愤不平的“贱人”,不过有了这次经历,我大概能记住她那绕口的名字了。

嗯,是科库赫兹雅菈,而不是库科赫兹雅菈。

回过神来的我赶紧捡起自己外套穿上,摸了摸伤口,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摸上去有种胶黏感,这时我听见头顶传来关窗的声音,抬头却没见着什么人影。

我走回城堡,那些客人们几乎都呼呼大睡,而走廊上的女佣与仆人们,却还在打着哈欠,不得不守候在门外,随时等候客人的差遣,我向他们点头致意,让值夜的佣人为我开了间客房,顺便又向他们要了点疗伤的药物。

瑟尔提汀似乎对那些从东方来的舶来品情有独钟,佣人给我带来的药粉,也是某种东方药剂,据说对开放性创口很有帮助,我打算尝试一下,便洗净伤口,将那些泥土样式的粉末一点点的洒在上面。起初是会感到些许疼痛,但很快便觉得舒适了许多,似乎确有奇效,至少伤口没那么痛了,血也止住了。

那些闻着有股怪味的药粉使伤口变得干燥,又吸收了溢出的少量组织液,很快便使伤口有了结痂的趋势。

我对那些苦涩至极的药汤,向来是避讳的,但,这类外敷的药粉似乎不错,旅行途中带上一点,说不定很有用。

瑟尔提汀对待那些前来吊唁的客人,照顾的很是周道,德古拉斯叔叔也懂得待客之道,瑟尔提汀显然也遗传了他父亲的这一优点。客房里很暖和,这里每间客房甚至都设有独立的壁炉,床垫柔软舒适,枕头蓬松,棉被也厚厚的,躺上去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安逸舒适之感,令人昏昏欲睡,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这不得不令人感慨,“让”家族的人向来是开明、友善的,他们的人脉很广,从不给自己树敌,这正是他们总是受人尊崇又没什么污点的原因。

在此之后,我紧闭房门,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还在对菲蒂亚的离世耿耿于怀吧,同时也是在为瑟尔提汀考虑。为他考虑什么呢?实际上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总之我在为他、为他的家族而烦恼,尤其是那个恶毒的诅咒,如若我能找到破咒的方法就好了,也就不至于如此绝望。

在这一刻,我似乎又明白了“非凡”的意义。

长时间车旅劳顿,加之身体上的疲惫,令我的精神始终处于一种颓靡的状态,我躺在床上,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就在我睡得最沉的时候,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将我瞬间惊醒,屋外传来汤米的声音:

“西蒙表弟,快开门!”

我本想大声呵斥他扰人清梦,可我看向窗外,发现竟然天亮了,但给我感觉好像才躺下没多久,时间真是奇异的东西,有时候转瞬即逝,有时候又度日如年。

我望着窗户缓了缓神,又看了眼天花板,才穿戴好衣物去为汤米开门,谁知开门一瞬间他便冲了进来,精神亢奋的对我说道:“枪手找到了,计划也制定好了,现在就差一个动手的机会了”

“他们靠谱么?”我指的自然是他请来的枪手。

汤米邀功似的,激动的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都是请的最有经验的枪手,他们至少打了四五十年的枪,对枪械的了解甚至胜过了自己的枕边人!”

“四十年枪龄的枪手?”我的脸色有些难看,惊疑不定的道:“你确定自己找的不是几个下岗待业的老人?”

“他们打枪很准的,绝对靠谱!”汤米急忙手忙脚乱的辩解道:“他们都是获得过狩猎许可证的老枪手了,我检验过他们的枪法,不会有问题的!唉,西蒙,你就信我一次!”

“汤米,他们或许是靠谱的,但是你,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汤米满脸沮丧的道:“西蒙,我太伤心了,我尽心竭力的去办好你吩咐的事,却换来你一脸失望。要知道,我连夜跑了三座小镇才找来那几个经验丰富的枪手,还因此花了不少冤枉钱,我甚至一夜没合眼,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只为得到你的认可!西蒙表弟,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认可我这个表兄呢?”

“在你真正能做到靠谱的时候。”

汤米听了我的话后,满脸难过的颓丧着一张脸,他的这副神情,实在叫人于心不忍。我本不愿打击他,但还是决定狠下了心来,我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激烈的道:“汤米,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想想你以前做过的那些蠢事吧!你在二三十岁的时候还能失足落入粪坑,因而被整个家族嘲笑,想参加狩猎活动,却又连马背都爬不上去,就连在感恩节这天,都能把火鸡烤成煤炭,身为一名几十岁的成年人,却连游泳都不会,枪法也是一塌糊涂,连路边的小姑娘都敢朝你翻白眼……汤米,你说吧,你如何能让人觉得你做事是靠谱的,又如何能赢的他人的尊重?”

我并非故意要触碰他的痛点,而是我让他明白,他必须有所改变!

“西蒙,我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汤米激动地扶着我,哀求道,甚至都有点要痛哭流涕给我下跪的意思了。

我用力抬起他的胳膊,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厉声呵斥道:“汤米,如果你想被我看得起,被别人看得起,那你就应该收敛起自己的吊儿郎当,有点血性吧汤米!像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被人戳了痛尾便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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