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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小白。

白良玉看出了怀浮霜的犹豫,十分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对怀浮霜道: “师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孩子的,你放心去。”

“记得我之前给你的东西么,有事用他喊我。”

“好,”白良玉笑着蹲下,摸了摸弦歌的头,温柔道, “快去吧。”

白良玉只身一人站在了尘仙门门口,看着其他几个人离开的背影,心叹像女娲石那等上古神器,必然不好找,希望他们能找到吧。

希望消息是真的,希望……他们能早点找到,早点回来。

可白良玉心里其实很清楚,找女娲石肯定是快不的,他们这一去,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两个月也有可能,谁又说得准呢。

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怀浮霜吧。

想到这儿,白良玉惊觉自己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舍的情感,大概是怀浮霜最近在他眼前出现的次数太多了,这样突然离开,自己有些不适应吧。

也或许……

白良玉没敢接着往下想,将那股刚刚萌生的某种东西直接掐死在摇篮里。

这毕竟只是书中的世界。

转眼半个月过去,却依旧没有怀浮霜他们的消息。

但让人欣慰的是,孩子长得很快。

因为吃了丹药的缘故,短短半个月,孩子已经会走路了,只是摇摇晃晃的,还有些走不稳。

白良玉喜欢在午后的时候,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到院子里面逛一逛,给他放在躺椅上晃着,带着他晒太阳。

小非最近来的也更频了,总是有空没空就喜欢往这里跑,跟着他一起带孩子。

而且小非懂事的,几乎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本以为小非是喜欢孩子,才经常跑过来看孩子,可当小非频繁提出让他去休息的时候,他才明白,小非过来是想帮他减轻负担,让他能够好好休息。

这种认知让白良玉心里觉得很宽慰,也很温暖。

不过要说累的话,其实他倒是真的没怎么累着。

沧澜找来的那个婆婆特别好,特别能干,帮自己分担了大部分的事儿,轮到他照看的时候,也就只剩下喂喂奶,带着他再好好学学走路之类的琐事了。

小家伙儿这会儿功夫也已经完全长开了,不像刚生下来时那样皱巴巴的,整张小脸儿看上去白嫩水滑,像是一碰就能破了似的,让他时常忍不住偷亲一口。

白良玉甚至不舍得用手去捏他的小脸蛋儿,怕给他小脸蛋儿捏红了。

而且按理来说,孩子走路走的不稳,但这会儿正好应该好好锻炼锻炼孩子走路的技能,但他却宠爱过了头,一步也不舍得让这小家伙儿多走,能抱着绝不让他下地。

照顾孩子的婆婆见了几次,好说歹说劝了他几回,说不能这样溺爱孩子,对孩子反而不好,白良玉没办法,这才把那小家伙儿放到地上,带着他走路,没走几天,这小家伙儿就熟了,能自己一步一步在地上走了。

看他会走路了,白良玉又开始教他说话,整日在他耳边,看见什么教什么,声音温柔的仿如春风吹拂下的柳絮,又轻又软: “来,张嘴,这个是羊奶。”

君玉却只眼巴巴看着那羊奶,张着嘴等着,根本不学说话。

白良玉笑了笑,把羊奶喂完,又轻声教他叫人: “叫……”

话刚出口,白良玉便愣住了,让他叫什么?叫爸爸?放在这种古代的修真界叫爸爸的话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

他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个比较适合的称呼,低声教道: “叫爹爹。”

君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嘴唇,张了张嘴,试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白良玉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

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正常人会爬都没有,更别说走路了,现在刚学会走路,就急着让他说话,弄不好反倒会有“拔苗助长”的效果。

但他学不会归学不会,白良玉还是会时不时教他几句。

等孩子睡着了,沧澜才让外面候着的人进来把吃的东西放好。

等那些小弟子放好东西都离开了,白良玉才会照常看着沧澜,状似不经意的问上一句: “他们……还没有什么消息么?”

沧澜听着白良玉的“每日一问”,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问道: “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仙尊他们传音问问。”

白良玉闻言,避开了沧澜的视线,转身走到饭桌旁边坐下,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云淡风轻道: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沧澜向来心细,他看着白良玉这几日时不时就要问他几句,动不动就想往了尘仙门门口走一走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心里是关心仙尊的,只是他嘴上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想到这儿,沧澜忍不住心叹,旁的不说,仙尊和先君这张嘴,倒是十分相像,都是那种心底关心却什么也不说的人。

“之前有件事忘了跟您说。”

白良玉闻声,忙放下筷子,转头看着沧澜急声问道: “什么?”

沧澜看着他那着急的模样,心底忍不住笑了笑,故意试探道: “是有关仙尊的事,您现在想听么?”

白良玉皱了皱眉头,起身看着沧澜,眼眸微垂,神色中透着几分紧张: “怎么了?是师兄他……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沧澜见他这会儿真急了,也不再卖关子了,直言道: “没有,就是前几日有几次,深夜的时候,仙尊给我传过话,问您和孩子的近况,叮嘱我要好好照看您和孩子。”

白良玉心里提着的那一口气却依旧没有放松,眉头微微蹙着,低声问道: “那他呢?他有没有说自己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口气问完话,白良玉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太心急了。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焦灼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淡声问: “他有没有说,其他人怎么样了?女娲石找的怎么样了?事情进展的顺不顺利,有没有说大概多久能回来。”

沧澜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一时间有些蒙,没想到仙君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问题。

“仙尊叮嘱完之后,没有多说,只是让我转告您,他们那边进展很顺利,没什么事,让您别担心。”

白良玉听着那回答跟没回答没什么区别的话,转过头,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沧澜见他兴致不高,转身离开了。

因为心思太多,白良玉这一顿饭没吃多少。

以怀浮霜的修为,自然应该是不用他操心的,而且怀浮霜身边还跟着谢前辈,柏七和弦歌,他们这几个加起来,想来即便是几大仙门连手都不是对手。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免不了会担心,怕会出什么意外。

万一要是再遇到景平那样心眼儿又多,心机又深的人就坏了。

怀浮霜虽然修为高,但总是容易轻信别人,容易上当受骗,上次在魔族的时候他就被骗了。

想到这儿,白良玉只觉得心底愈发不安。

想起刚才沧澜说的可以用传音符给怀浮霜传话,他心底不禁开始犹豫起来。

他要给怀浮霜传话让他小心些,注意安全么?

可以他的身份,以他和怀浮霜之间的关系来看,给怀浮霜传话似乎有些不合适。

而且怀浮霜宁愿给沧澜传话,也没有直接给他传话,说明怀浮霜他应该是不想直接跟自己传话的。

可他心底还是忍不住担心,于是他便随手施法弄了个传音符,传给了谢然。

远在百里之外的谢然收到小白的传音符,听了下,低声道: “小白来信了,问我们怎么样。”

走在最前的怀浮霜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低了低头。

离开的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白天一直在找女娲石,精力都放在女娲石上不能分心,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他总会想小白想的睡不着。

他本是想御剑回去看看小白的,可又担心其他人在这里遇到什么麻烦,也怕他们遇到上次袭击弦歌的那个面具人。

相比之下,小白在了尘仙门里,有冯长老和孙长老关照着,有沧澜和沧听照顾着,还有他临走时特地给他设的结界,自然是比身边这些人安全的多的。

可即便回不去,他还是担心小白。

每次想到深夜的时候,他都想给小白传话,可又怕他照顾孩子辛苦,怕他睡着了会被自己的传音符吵醒,所以无奈只能隔三差五的跟沧澜打听一下小白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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