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庄周无忌116（2 / 2）

李去病给了她足够长的时间完成对自己的重新审视，这才开口。“让路吧！”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的音调平板到极点，表明唯有他自己才明白其中的神秘含义。

此时，女巫身后箱子里的怪鱼身体一动，闪闪发光的扬声球里传出他的声音。扬声球飘浮在箱子的侧上方，位于女巫头顶上方。“我们说的是命运上的愚蠢、死亡，不是现实上的愚蠢、死亡。”

李去病朗声大笑起来。女巫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不要笑了！”女巫用粗哑的嗓门厉声道。

李去病的笑声止住了，女巫的不满中带着警觉；怪鱼被逗乐了，却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身后的怪鱼这是在暗示说，”李去病说，“你们两位贝尼·杰瑟里特女巫虽然精通异术，但是语文水平得还在提高提高。”

“那你还是要坚持往前走吗，李去病？”女巫问，那双骷髅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问题不在于我的选择。”李去病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追风少女往前走。“您老人家在骗我，前方肯定有个很危险的东西。你看我说得对吗？”

女巫点了点头。

“看来我到这儿来或许是个错误。”女巫说道，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然后闭上。这个姿势很像一头好奇的爬行动物。

李去病的目光从女巫身上转向那只箱子，看着箱子里怪鱼的样子：眼神冒失无礼，手脚畸形怪异，在气体中缓慢游动，周身还缭绕着橘红色的烟雾。

“这位老婆婆”李去病说，“你应该是认识我姐姐的朋友，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女巫闭着眼睛点点头。“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说。

“因为你讲话语气跟我姐姐有点神似，都是神叨叨的风格。”李去病说。

女巫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她的目光射向了李去病，带着贝尼·杰瑟里特特有的、具有强烈穿透力的眼神。她在仔细权衡。

“你姐姐也是贝尼·杰瑟里特姐妹会的一员”女巫说，“没有我们的帮助，她一个小丫鬟怎么会成为母仪天下的李太后呢，你姐姐说这里不是军队不是大漠，到处是陷阱，你是李家的希望，她拜托我们暗中保护你。前面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异常强大的邪恶在这前方，我不得已才出来阻止你的。”

“李去病既然你一意孤行，老朽再送句话给你：未来正在塑造之中，并未定型。”女巫说，“记住这一点”

李去病和女巫对视了一瞬。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和他一样，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总是相信自己的训练和直觉。

突然，天上有道光柱降落在路的前方。

“地狱之门打开了，李去病你好自为之。”女巫说完带着她身后箱子的怪鱼消失不见了。

“莫非是那个人在前面？”想起庄周无忌的样子，李去病用力拍了拍追风少女向前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