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软禁(1 / 2)

聂崇将锁链拿在手上,身后跟着陈侗和众弓手。

一群人往县城走去。

路过张员外身边时,聂崇语气又转变为温和,轻声道:“我知晓此次之事都因我二叔而起,我也不愿与员外伤了和气,你将人送回来,我便当此次事情没发生过。”

逐渐远去,徒留原地的张员外脸色阴晴不定,那少年前后迥异的态度不知怎的令他心中生寒。

不多时,聂正源在几个家丁的陪同下鬼鬼祟祟往这边走来。

看到他,张员外没好气的骂道:“日你老母,退钱!你不是说你这侄子死定了吗,现在他好好回来了。”

聂正源先是赔笑,后又咬牙切齿道:“谁能知道他一没有任何依仗的胆小鬼竟能活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守夜的危险。”

张员外讥笑道:“你还真是好叔叔啊,明知道他九死一生还任由过去,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聂正源恬不知耻的笑道:“他若是不继续守夜,那家产就会被收回,若是死在了守夜中,那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收了。”

“哼,在这次事情出了结果之前,我可不想沾染麻烦。”张员外说着就招呼家丁往外走。

聂正源跟在边上赔笑道:“放心吧,我都已经打点好了,这小崽子必死无疑。”

张员外不置可否,心里已是打定主意过几日再看。

…………

一直走到县衙,聂崇都没受到刁难。

守夜人具有极其特殊之身份。

因‘守御边界,察觉来犯’之职责,若是要强加比较,比封建王朝的‘士’还要高一些。

如果对聂崇出手,便是触及到了这一群体的根本利益,到时后果根本不是陈侗一小小县尉能担得起的。

其中能人异士辈出,每一个都不是凡人。

聂崇爷爷学了一身摸金校尉本领不说,还有经文护佑,这才能在镇诡司中站稳脚跟。

而父亲则从小就用药浴增厚底蕴,十六岁后接触武道就进展飞快,守夜时已是‘骨髓如汞’的强大武者。

可惜二人都在聂崇十岁那年早早死去,也就让他没有受到任何正经教导。

记忆中二叔也是自那之后变本加厉,彻底露出真实面目,自己虽是家产唯一继承人,但却过得跟贫家子没甚两样。

县令是宣武三年中的进士,次年被分配到苍县这南疆边境之地,至今已有八年。

为人贪财胆小,在县中声名不佳,不过其对世家富户极为维护,向来府上宾客络绎不绝。

聂崇记忆中,曾陪着爷爷父亲去过其府上几次,所以彼此也不算陌生。

进了县衙,身材短小的县令彭溯已端坐在位,两边衙役拄着水火棍口中喊着‘威’‘武’。

县丞与主簿分列左右,右边一旁坐着记事官。

“好大阵仗。”聂崇心中暗道,但丝毫不慌。

“堂下何人,见县令为何不跪!”主簿见聂崇施施然站在跟前,出言冷喝,他面容方正,看上去极富正气。

彭溯摆手道,“免了免了,都是自家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