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作话28(1 / 2)

他没有触碰到她分毫。

甚至连眼神,也没有落在她脸上,

但是。

但是这个姿势,

一种实实在在的,看似虚抱着她的,暧昧姿势。

令她无法消解。

时眉瞳孔骤缩,本能地屏住呼吸,僵直身体后贴向椅背,双手用力扶按着座椅两侧。

她试图努力表现得坦然。

她怎么能慌呢。

她没有任何支撑慌张的理由。

这并不合理。

可感官,在难以描述地跟她作对。

神经犹如数万根紧绷的丝线,在岑浪靠过来的短暂间隙里,脱轨疯长,混乱交织,轻悄钻入皮肉之下,以一种失控的恐怖速度自发缠绞她的心脏,收缩,勒紧,薄弱而热烈。

后果是,她的心率变为不真实的快。

鬼使神差的快。

与此同时,座椅在岑浪的手指拨动下,逐渐升高,坚定不移的外力推着她移向前,一点点朝他缓速抵近。

而时眉能做的,

仅仅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收拢手指,死死扣紧真皮座椅的边缘。

相比两人距离拉近所带来的惊骇,

混沌的情绪更占上风。

大脑将这一刻度的情绪判定为荷尔蒙的诱果,诱发微妙氛围的促成。

诱发氛围与现实的断裂感

诱发一切感官的敏锐。

当现实感被迫剥离,

时眉正处在半失真的惶恐状态,体会一种由岑浪引诱而来的,涌动的古怪感受。

她委顿在他宽阔薄削的体态下,仿佛被半拥在怀里。

小柑橘的冷香恣意缱绻在他身上,侵吞车内密闭的空气,鼻端是他呼吸间喷洒的酒气,很淡薄,又勾缠着几分禁忌的男性魅力。

这让她的目光无处落脚。

她开始不自然地飘移视线。起初落在他黑色皮衣上,很快又滑转他的耳饰上,再后来凝定着他的铂金项链。

可无论如何,

当下这要命的一刻,

她的眼里都是他。

“够了…”

离得太近了。

时眉仰头后躲,迫不得已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手指捉紧他肩上的衣料,像是拼命抓住理性的尾巴。

心跳搏动得如此不稳定。

牵连她身为一名律法从业者,本该能言善辩,却无法在此刻构成流利的词句:“可、可以了…”

岑浪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掀起眼皮,默不吭声地注视了她几秒,沉着嗓子问:“很热?”

因为他喝了酒,总有些无厘头。

可时眉是清醒的,在彼此这样一个不算妥当的近距离下,她很难做到掰正他的逻辑。

唯有下意识回答他:“不热。”

其实是热的。

又不完全,身体翻涌着奇怪的燥热,掌心黏腻,但她的指尖由于抓力而变得冰凉。

“可你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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