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83(2 / 2)
仿佛要被从肌理渗透出来的热意蒸熟发软,面颊浸出薄薄的蜜来,最终眼尾都胭红一片了。
“不下来。”
“是你自己要来的。”
“我满足你,你还有脾气了。”
太阳底下的影子,谢玦双脚沾着地,整个人挂那细薄的肩膀上,阮时乐气极的啊了声,翻身就撂挑子,将谢玦重重的摔在草坪上。
从他的肩背上摔下来。
身后的轮椅突然停住,像是不解主人的抛物线运动,但还是改变了轨迹,朝草坪驶去,发出笨拙的簌簌声。
像是担心主人安危一般。
阮时乐哼了声,看透谢玦冷脸下的本质,“放心吧,他心里乐着呢。”
谢玦嘴角憋不住地扬了下,“咱们乐乐变聪明了。”
草坪七天修建一次,新长出来的嫩草肥美泛着丰盈的细光,谢玦手掌压下去,软绵绵的也不刺手。
谢玦躺在草坪上,余光中阮时乐的身影也慢慢落在他脸上,耳边的脚步声还气呼呼的,抬眸望去,阮时乐额头一缕发丝湿了。
影子沙沙跃近,遮住了蓝天。
一只脚在他脸上比划,谢玦蹙着眉头,“阮时乐!”
阮时乐啧了一声,“你起来打我啊。”
“要被你气死。”
谢玦伸手抓住那截细白的脚踝,但不待他拉近,阮时乐自己顺势跨腰坐下。
腰部受压,呼吸一滞,谢玦的手却先扶住阮时乐偏倒的肩膀,可扶稳后,又干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谢玦的瞳孔里映着上方眼底的波动,对方局促的收敛着神色,反而漾漾又浅浅的荡着。最后那波纹全都落进了深邃的幽海里,被包裹了似的安抚,那浅褐色的眼眸受不住似的躲藏。
阮时乐结结巴巴道,“我就这么坐着吗?”
谢玦道,“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阮时乐不知道想到什么,交汇的视线触电似的闪躲,慌乱道,“你耍流氓。”
“我是不承认的。”
谢玦说话间松开了阮时乐肩膀,后者一个利落翻身躺在草坪上,闭眼装死。
天高地广,风静静的,耳边鸟鸣婉转。
阮时乐陷在柔嫩的草地里,鼻尖都是青草味,清香但也戳的鼻子痒痒的。他摸摸鼻尖,眼珠子转动,余光只见谢玦躺的板正,刚刚双腿太字张开来着,这会儿笔直规整了。
他应该晃眼看错了吧,谢玦的腿动不了。
他看了看距离,刚刚翻身有点激动,翻远了点,他们现在中间还能睡一个人。
阮时乐默默扯着清草,两个脚丫子一张一并地朝谢玦挪动,脸上还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