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82(1 / 2)
他呆呆的茫然, 清浅的眼底映着窗外绿荫细缝里的光, 有细小的尘埃在飞舞,他感觉也要跟着飞去了。
蓦地,他的手被拉住被掰开,被十指交叉的握住。
他眼瞳颤了下移去,西装袖口下的手腕戴着腕表, 以一种强势不容拒绝的姿势和力道握着他,原来他的手指比谢玦细上一圈, 看起来脆弱无力的乖顺。
他脑袋嗡嗡的,一道冷锐的声音响起,“你尽管折腾,看谁笑到最后。”
声音打破心神虚幻的飘浮,他回神,发现周围死静的凝固,一双双眼珠子都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指。
谢玦却毫不在意,甚至对谢耀祖道,“以前的种种,我都会一笔笔讨回来。”
他的语气森冷下裹着恨意,阮时乐悄悄抬眼,从他侧面看去,谢玦的整个面部肌肉紧绷,五官轮廓锋利,那双黑眸冷到了极点。
而谢耀祖,刚刚不可抑制的愤怒,因为谢玦这话,肩膀一下子就垮了。甚至面色有一瞬的凝滞慌张,而后平心静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始终姓谢,是我血脉相连的孙子。”
他的精气神像是泄了很多,原本因怒气红润紧实的脸颊,在阴影里有些凹陷,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整个谢家,你叔叔伯伯堂哥堂弟,都说我肉眼可见的偏心你。”
说完,他看了眼阮时乐,阮时乐瞪他,谢耀祖眼皮抽动,似妥协道,“小玦你非要他不可,那你就要彻底搞清楚他和顾景的关系,他要是清白的,我断不可能阻碍你幸福。”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后悔了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谢耀祖那视线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落阮时乐身上,阮时乐有些心虚,下意识往谢玦身边侧了侧。
但他相信以谢玦的脑子,早就知道原身从前和顾景的关系,不可能用人不做背调。
想通这一点,阮时乐又理直气壮瞪那个老不死的,眼珠子又飘了下,余光谨慎地悄悄地留意谢玦的反应。
谢玦冷厉的嘴角松弛下来,藏着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他稍稍用力捏了捏阮时乐的手指,见他余光不安的时不时瞥着他。
谢玦一点都不吝啬道,“我知道,你还说那铃声是专门来气顾景的。”
“就你这脑子能做卧底,那我也不用干了。”
阮时乐气哼了声,又说他笨。
“那,那你就说那什么美什么计得逞了嘛。”
谢玦唇角勾了下,旁若无人道,“回去吧。”
屋子里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人走了,谁都没开口,面色像是蜜蜡封住了五官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