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万事开头难（一）有执照了30（1 / 2）

回程刘铭选择的是二等座，条件不如一等座，但还可接受。

两人相依相偎，相互投喂着，呢喃着，李梅很享受这种让人宠着的感觉。但让周边的旅客很不适应，毕竟吃狗粮这事，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感觉还是相通的。

两个初尝滋味的年轻人百爪挠心的等着西厢房的灯终于熄灭了，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开始了对身体秘密的探索。不敢放声的压抑、怕被母亲发现的担心反而增强了身体的感知，刺激感远强于北平一夜。

明天他就要回去了，再来时间不定，珍惜眼前时成为共识。

累了睡，睡了醒，醒了累，得亏年轻，要不然真就折腾不起。

但早晨最难受的还不是两个睡眠明显不足的年轻人。

西厢房中，多年睡眠不好的中年妇人在寂静的深夜不定时听到一声女儿的低吟，恰似那一直未落下来的第二只靴子，急、怕、怒、怨、恐，一夜未眠。

李梅起床时八点多了，看着母亲明显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再面对母亲探询、质疑的眼神，只有先躲为敬了。

孙柱已经被刘华接过来了，刘铭正在让两人对打，考校一下两人进度，指点其中的不足，指明努力的方向。

刘铭一直坚信原理都是简单的，最难的是坚持正确的重复练习。人与人最后的差距也就在这重复的时间和力度上。

再示范了两个新的招式让两人继续学习后，晨练结束。

早饭时，刘铭和李梅、刘华说，继续未完成的市场调查。如果发现合适的铺面就租下来。刘华回家里送信，李梅负责先将墙刷白，准备好货架，他那边就开始收山货。送货过来再商量开业的事。

无视了李母欲言又止的眼神，给李梅留下两百元流动资金，刘铭拉着孙柱逃跑般的出了家门。看着她眼中的血丝和苍白的面色，明显昨晚的事露了。他怎么说都不合适，还是让母女俩先沟通，有了结果他再出面吧。

他没打算不负责，只是想拖拖，就不算是渣男。是吧？是的。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出门，李母拉着不情愿的李梅进了屋。

看着母亲不善的眼神，李梅东张西望，就是不肯直视对方的审视。

良久，没等来呵斥或巴掌，回头一看，看到妈妈正失望的看着她，满脸的泪水。

妈妈哭的说不出话来，看姑娘急着劝，摇摇手，示意她不要急。怎么不心疼呢，这是自己捧着长大的姑娘啊。是，儿子更重要，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到女儿失身，想管，不知该怎么管，不管，又肯定不行。只能是哭了。

李梅知道房子是让她归心的最重要一步，因为他真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但她听劝，不想告诉妈妈实情：“妈，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是我自己愿意的，他没强迫我。他只是这两年要守孝，不能结婚，他答应我了，过了考期，就结婚的。你也看到他给我钱了，他在保定的买卖全是我管着，你见过这样的骗子吗？”

“那他要是到时不娶你呢？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想过，妈，最坏也就是当他的姨太太。买卖真做大了，不能结婚，我就合伙和他做买卖，有了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啊。不管哪条路，妈，你都不用再为钱发愁了，弟弟的学费、家里的生活费都由我来，你就做做饭，收拾下家里。不挺好的。”

“妈没用，妈没用啊，要是你爸还活着，怎么也不能让你受这委屈。”

李梅安慰着妈妈，也在问自己，真的委屈吗？委屈，但也没有多严重，好象也还行吧。

刘铭两人一车到全城县城时，不到十一点。让孙柱在警察局门口停车等着他，刘铭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和门卫打声招呼，登记一下，就进去找王局了。

敲门进屋，看到王局正在收拾着装。

“二叔，你这是要出去？”

王局看着风尘仆仆的侄子，“这是走远路了，刚从保定回来？”

“嗯哪。去了六七天。特地去把我和秀玉的婚给退了。我还特地去了趟北平，和她当面说清了。”

王局拍了拍刘铭的肩，“行啊，自己想明白了就行。退了就退了吧。你三叔就这么同意了？”

“没。头次说，他不同意。后来去他家，我带着女朋友去了，说我找到对象了，想退亲，他就没再说什么。”

王振山对老三这事的处理并不太认同，觉得他不太对得起大哥，那可是在战场上护着他的大哥啊，真正的尸骨未寒就不认帐了。当时订亲他是在场的，提出定亲的是老三啊。有点过于势利了。但两家都同意了，小侄子要自强，做叔叔的多护着点就是。

“行啊，委屈你小子了。你叔也不容易。多体谅着点。别怨他。”

“哪能呢。我爸没了，你们三位叔叔就是我的长辈，我还指望着你们帮我拿主意呢。”

王振山很满意刘铭的态度，这才是好小子。当年军里的一个秀才总说的自知者明，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看看表，“行啊。急着回去不？我中午要去参加一个县长召集的饭局。没时间招呼你了。你要没事，就在这等我，要有事，就等哪天再过来，咱爷俩再聊。我想，你不是专程来看二叔的吧？”

“嘿嘿，二叔英明。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保安队的事，怎么样？有戏吗？”

王振山拉开抽屉，取出一份盖了大印的文件递给刘铭，“早给你办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这是批文，你可以办一个不超过三十人的保安队，可持枪。回头你把名单报过来，我再给你办持枪证。另外我给你写个条子，去领五条枪，一百发子弹。你们就算是我警察局的一部分了。有事你得听令过来。你先用着，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多给你找点枪弹。”

“还是二叔敞亮。我就不客气了。我们保证随叫随到。我不等你了，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庙会，回去晚了，怕我妈着急。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电话叫过秘书，让他带刘铭去领枪。王局就先离开去赴宴了。

秘书知道这个年轻人局长很重视，示意后勤不要刁难，两个又各收到了刘铭塞给他们的一张五元纸钞，刘铭痛快的拿到了有七八成新的五只汉阳造和100发新子弹和五套装具。

刘铭逐一摸着这五条枪，才真的有了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的感觉。这可是三十年代呀，土匪、乱兵真的就在身边不远处，不知哪天就能让人予取予求。政府虽鼓励民间持枪，但官方不认可，一个匪字，就能合法的侵吞你的所有。

手续合规是一个金融男所有行动的基石。他今天有了。可以放手干了。

有枪才有胆啊。有枪，土匪的钱才能是自己的呀。

回到家，家里人已经吃完饭了，小婵赶紧活面、擀面，赵青洗菜、打卤。刘铭刚收拾好自己，向母亲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行程，就吃上了打卤面。家里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最爱。

送行饺子，接风的面。到二十世纪末，河北农村还在执行着。

有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特别是还有个美女在用大眼睛询问着你是否安好时。

吃完饭，让孙柱去通知，二点半，这个小团队的工作会议正式开始。刘母、小婵、赵青、王大春、张大贵、孙柱参加。再加上保定两个和仍在途中的赵家父子就是目前刘铭的核心团队了。

首先发言的是王大春，几次历练，也能条理清晰的汇报工作了。习惯的力量太伟大了。

他说返青水浇后第三天，用量最大的那个畦有点烧叶，就赶紧又浇了一水，过两天就缓过来了。现在普遍比其它家的麦子长的要壮实的多。沤的肥已经有人开始往地里送了。卖套的事不太顺利，只有五户参与，用牲口料付的费，没算人工，算是帮忙了。家里的土地都深耕完了。第一场雨就可以春播了。

第二个是张大贵，说房子昨天就完工了。去去潮气，后天开始用应该问题不大。鸡笼、木架子都打好了。管子的事，小山师傅试了试，说用木头钻管很难，并且不耐用。他打听到岭西有个烧瓷的。造纸的事还没进展。

第三个是赵青，说参加晨练和扫盲的人现在是十五个了。两位大叔每笔开支都报了帐。

了解了家里的基本进度，刘铭先是向大家介绍了这次保定行的两大收获，一是准备近期设立自己的农副产品店。那边店铺租好，就可以安排大家去各村收鸡蛋、山货和野菜。二是拿到了保安队的批文，可以建立刘庄的安保力量了。大家轮着摸了摸盖着大红印章的纸，都有种很神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