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重锤”欧文（2 / 2）

洛林伯爵领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由于伯爵领实力太弱，当年被欧文国王一战打服，所以只分到了一颗珠子，就埋在城南大道的路边。

这条大道也因此得名——“重锤大道”。

欧文的珠子守没守护王国马雷并不清楚，不过这些年历届国王借着欧文的名头搞事，他可全都看在了眼里。

首先欧文作为王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国王、最强的战士，存放珠子的地点自然不能太寒酸，为此每一个获得珠子的地方都不得不大兴土木，修建所谓的欧文纪念馆。

这笔钱都得地方上的领主自掏腰包，表示诚意。

而场馆修好后，每年维护自然又要一笔费用，而王室挟欧文国王的余威，也把这笔钱摊派给了领主。

最后，场馆修好了，还得有人看守维护吧，但这些人就不需要领主们来操心了。

国王大人体谅领主们的不易，自己勉为其难，挤出点人手，来维护场馆的日常运转。

起初这些人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领主们渐渐发现，那些和善文弱的职员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些训练有素的士兵！

而且由于珠子是按欧文国王当年征战的地点分配的，所以当年越是难打、越是战斗力强悍的地方，修建的纪念馆就越多。

尽管国王一再安抚大家，这些只是保障欧文大人遗骸安全的必要手段，请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情况了——“国王就是在用领主的钱，养自己的兵，末了这些兵赖在自己的土地上监视自己。”

虽然早年不是没人看出过王室的想法，但当时领主们刚刚经过大战，大部分都元气大伤，而欧文刚死还余威尚在，零星的杂音根本成不了气候。

等到大多数领主都反应过来时，他们却早已在一步步的钝刀子割肉下，失去了反抗的主动权。

以洛林伯爵领为例，伯爵老爷不反则已，一旦造反就要面临一个尴尬的处境。

在杀向王国腹地的交通要道上，矗立着一座名为纪念馆，实为城堡的建筑，里面还蹲着一群训练有素、粮草充足的士兵。

这些人都不需要出来，只要在里面蹲着，就能死死卡住洛林伯爵的脖子，让他进退两难。

更不要说这些年来历任国王还加了不少花活。

基本的轮换监督制度自不必说，各个纪念馆负责人的家眷也要留在首都。

而各地领主还要在每年欧文国王的生辰、忌日以及登基纪念日时前往纪念馆祭拜，还不能带太多随从，以防惊扰了他老人家的亡魂。

平时这些领主还要定期学习欧文国王的经典战例、领会战斗精神、撰写心得体会，最后还要上交纪念馆以备国王抽查。

再加上这么多年持之以恒的威逼利诱、肢解分化，国王的集权可以说达到了历史上的顶峰。

但即便如此，王室也不敢走出最后一步，一方面是因为领主分封是整个王国乃至大陆根深蒂固的传统，他们没有做这个出头鸟勇气和实力。

另一个原因则是泽塔王国外部环境也并不稳定，周边强邻环伺，稍有不慎就会给他国出兵干预提供借口。

所以他们目前能做的，只有保持稳定、积蓄力量，以待天下有变。

“看来经过一代代的努力，王国搞不好还真能实现蜕变。”作为穿越者，马雷看着王国的变化，还是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真能搞成，欧文的这些珠子也算是能入土为安了，不知道集齐这些珠子能干吗，难道还能召唤欧文不成？”在前世记忆的影响下，马雷心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个想法虽然离谱，但他还真知道，强者遗骸的另一个妙用……

“嘶！”倒吸一口凉气，马雷有点心动。

但看了看远方那如同怪兽一般的堡垒，还是迅速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