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家（1 / 2）
十年是蹉跎半生，十年是大江大河，一场年代蜕变；史莫然十年岁月砥砺前行，他早已褪去青涩面貌。龙二如今虎门半壁江山，成功人士榜上赫赫有名！当初龙二不及今日能耐；走南闯北捣腾点小买卖，马有失蹄亏了钱财，哪一次生意失败龙二整顿吃香的、喝辣的发誓；他说，二哥没饿过一天肚子、钱没了，可以再挣，我龙二不济山穷水尽；龙家发达的日子才开始呢！男人三十而立，阅历见长，清楚对方什么人？小人算计，高估自我才能。江先生，猪扒；背信弃义第二天醒来，他忘了昨天说过的话，整个人变了，幸而龙二改变；做事越发沉稳。史莫然后来才发现，龙二从未不堪一击，他第一次帮龙二办事差点坏了买卖双方规矩；龙二说过，谁都会犯错，莫然的错误不失原则，当然可以被原谅。
八九十年代下，正值广深经济大开发；虎门镇掀起一批暴发户人潮。龙家整个家族人丁兴旺，兄弟三人中老三豹子彼时正值青春叛逆期，老大龙哥虎门混混里有头有脸人物，大大小小的消息他第一个清楚，风头盖过村里有名的龙书记，龙父！龙二发现了契机，借助父兄助力下大肆买地扩张、包山头，凭借龙哥大摇大摆造势；大拆大建房地产开发商野心勃勃，龙家势头猛进收获一笔不小的财富。龙二作为代表见好就收，还与他们建立友好得合作关系，为日后铺路。龙二的精明，在接触有能力的人脉资源上，他总能把关系处到最恰当好处。史莫然记着，龙二和他们握手言和的照片；龙二说，一切双赢！那张大合照照片放在龙二家拆迁后搬进的新房里，目前是龙叔龙婶、豹子住在一起。龙家拆迁房一共获得一栋7层3户型，位置他们抓到头筹选择最好的；居家，出租，一笔源源不断的经济收入。虎门里钱包鼓鼓的大户，有钱龙家有了面；甚至豹子在香港赌博事件，龙哥单人匹马跑去得罪香港黑帮势力，叫板黑老大乾坤。惊动警察，随后息事宁人！
史莫然定论，龙二不是一般爆发户！他是亲眼所见，拆迁户进了钱，一夜成了虎门叫上名字的暴发户，他们开始学坏，吃喝赌博。龙二不赞成龙哥一条路走到黑；搞开发，顺势而上。龙二开大酒楼、洗浴中心、酒吧，吃喝玩乐一条龙；娱乐场所盈利非常可观。史莫然作为龙二身边马仔，一个拎包小弟，借着龙家一家东风学习收获不少。他所见所长，龙叔大寿喝高信口雌黄；龙家家大业大，老四日后想在虎门安家；龙叔伯亲自送你一套，结婚婚房，哈哈。索性，龙家三兄弟，不为房产起争执；瓜分几套够他们吃大半辈子。龙二部亏待史莫然，龙哥平日里不爱费话，讲义气；龙二身边人他见了算上客气；豹子整日来无影行无踪，有时两三天、好几天见不上一面；维有龙二一个电话，豹子乖乖回家，保能消停一段时间。豹子抗议龙哥告的状；“二哥整日有几双眼睛盯着我，除非你的眼睛！莫然是不会多嘴的。”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怕了你了！”龙哥豹子兄弟两一见面，正如同把一玻璃瓶啤酒放进冰箱冷冻后明知会爆炸。
“去，把你的兄弟都叫上；想打断我的胳膊、还是大腿！”豹子抖着大腿得瑟。
“老子对付你，还需要叫兄弟；毛头小子，胳膊拧不过大腿。”
“老大，好了；嘴上说说而已，豹子，你收敛一些，跟大哥稚气，做什么呢？”龙二在龙哥豹子二人之间充当和平使者，轻松驾驭炸了毛的豹子。
豹子脾性转到史莫然身上；“走，莫然；陪我去见樱子！”
“去见樱子，你一个人去就可以，豹子；莫然不是你的小跟班。”龙二从不多问史莫然过往，有时也会突然问起；“莫然，老家兄弟几个？”史莫然没多想回答；“家中有一个弟弟七八岁时，吃东西撑死的；有一个刚生下来没多久，不见了。”广州第一个春节前，龙二询问他道；“莫然，你父母健在？”史莫然彷徨一下；“父亲走了，母亲离我很远！”也许是来时看出史莫然的窘迫；也或许是龙二越来越忙的缘故；龙二收紧了嘴，看着，看着史莫然近乎十年，自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现如今的四哥；他从未想过预先改变的人是自己。
史莫然不是不想提起，农村，大都市；在他认为各有各不同的特点。没错啊？史莫然还是来时那般模样儿！虽然早已习惯广州生活，生锈的躯壳便挪不动自身肢体地驱动，大河村忽近忽远；仿佛看不到心爱之人远嫁与他乡。史莫然偶尔会跟在龙二后面学上两句白话日常交流；“你好！再见，路上小心啦！”龙二让史莫然学驾驶，他便学着做二哥身边司机；龙二嘱咐他看好场子，史莫然会每天出现在蓝色酒吧，南城区最大的酒吧。
龙二预期十年之内，南城将全面发展满地黄金铺路；到时，更多外乡打工者涌入，周边建楼层厂房、工厂。企业商家联名入驻投资办公，头脑灵敏的生意人抢着买门面，开超市、发廊、网吧、干洗店、区域形成一块繁荣景象；街道生意互赢互利，虎门镇经济稳定发展下去。龙氏家族产业早已步入正轨，龙二个人中心不完全在事业上；二哥说深圳、香港很多事务等着处理。深圳生意起色不错、香港另一位能干女人，龙二常住在哪里得一切。
史莫然与龙二见面少了，他们之间原有的密切联系或多或少出现；渐渐地，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正式见上二哥一次面。上回是春节刚过完；距今有大半年时间。临行前；龙二电话里通知史莫然开车送他去机场；坐在车上，二哥一脸忙碌，途中接好几个电话联系，不乏一个女人声音牵绊龙二多久时间回家？关了手机，龙二脸上露着久违地轻松；“不去香港不行的！”莫然，龙二琢磨了一会儿，显然有话想说；有的时候龙二不敢看着史莫然眼睛说。二哥还是问了句，“喜欢大城市吗？”在虎门一直生存下去，做点挣钱的小买卖，大胆去做。钱的问题，二哥帮你想办法。至于，干些什么，莫然自己打算！史莫然跟龙二左右，自然见识不少。莫然聪明、踏实；火车站第一次见面，话不多，听龙二一人讲法包揽人生。莫然比豹子大不了多少，我和老大一直护着他；豹子乱动脑筋思考，爸妈从小最疼他。莫然清楚，豹子没心没肺；日后不会差。史莫然酒吧场子看了几年，酒吧当家；“莫然，男人结婚生子，才会真的拥有家的归属感。”龙二说着看得见地幸福，满脸洋溢，他睁大眼睛；虎门镇莫然需要旺铺、门脸不成问题。眼下四方发达，生意聚拢稳赚不赔；往后二十年经济不受太大影响，卯足势头养家糊口、不愁吃用。莫然；在龙家你跟别人不一样？
龙二说到这里停下，对莫然说的最多一次话；是安抚、是规劝、是讲和。史莫然全程在听，他把车停下，拿下后备箱行李；拖着行李送龙二进检票口；龙二定定眼神，史莫然考虑好二哥车上话不白说，“再见；一路保重！”
“好！”新年回虎门，老爷子哪儿等交差。
送别龙二，史莫然坐进车里，绕着宽敞道路转两圈，坐车里拔了根香烟；他吞云驾雾，烟雾缭绕看不清方向。龙二道别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虎门龙家；龙二与二嫂分居两年，香港二哥依恋不舍地去处，往返通行证；龙二香港的小家，如是有模有样，令二哥放下包袱；今后分身无术。史莫然独自开着车回去，一根烟罢；龙二的话在耳边空荡，史莫然的家应当和龙二的家些许不一样！回答不出问题，亦如十年庇护所。
史莫然眼里二嫂贤惠本分的广州女人，龙二不爱她，不曾真心亏待二嫂。二嫂守着房子，照顾着她、龙二婚后两个孩子。当初为了方便，龙家住在三、四上下楼层，楼道上下楼梯时常碰见，话不多说，二嫂本身不爱讲话，史莫然见了面打声招呼，“二嫂！”二嫂抬高脖颈；“龙二去香港，谁也拦不住，心飞了，虎门家不是家忘的干净！”垂下眼走开，背影单薄瘦弱。史莫然低着眉，二嫂走出楼道；二嫂嘴上不说，心中对龙二怨言也出于对他。
史莫然拿下搭在肩膀上衬衣，套在穿着背心的上身，然后带上必备地打火机、一包香烟；离开没有灯光的房间。香烟总能与史莫然为伴，龙二跟前马仔不免学着抽烟，香烟和酒同甘共苦，离开其中任何一个；香烟寂寞，酒孤独。喝酒随意，龙二不许史莫然多喝；应酬二哥甘之如饴，所以；龙二的啤酒肚越来越大。随手带上门锁，走出阁楼一层独立小平间，十年前大河村史莫然原封不动锁进房子里，尘封往事，他就是四哥；驱逐牢笼的困兽封锁记忆，斗牛士牵着一头脾气炸裂的野牛深情款款。四哥的脸刚毅，眼睛从容受岁月洗礼沉淀蒙上面纱；下楼口，衣服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史莫然接起电话；“喂，龙哥！”电话里龙哥声音传来询问史莫然；“在哪，老四，下楼了吗？”
“龙哥，刚出门。”
好，楼下右拐烧烤摊点，过来喝一杯！龙哥，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听见史莫然回复；“马上到，龙哥！”立马挂上电话。史莫然揣起手机，去往每天熟悉的路段；不远处，豹子身边小弟朝史莫然喊话。“四哥，晚上好；得空敬你喝上一杯！”
龙哥挨近他的女人慧子黏在一起，美女与野兽组合；龙哥瘦瘦高高勾搭慧子肩膀。龙哥脸上记下一道不小地刀疤，总是用半长的头发搭下来，遮住近半边脸；不似龙二一副大佬独有气质，精气神中派叫人刮目相看。龙哥眼睛有股狠劲，不怒勉强微笑，怒火使人不敢相看；不像龙二伪装地那般和蔼可亲。若不是刀疤故意挡起脸庞，龙哥估计是龙氏家族长相霸气的男人。豹子同身边两个小弟坐在一块，豹子坐中间两小弟的大哥大；性格不爱口头无聊称谓，爱捉弄，敲击敲击龙哥得威风。二哥的重任交给史莫然充当和事佬！两名小弟道上混了一段时间；一看，就是懂规矩的年轻人。不太出众，也不太叫人反感，反观豹子他们两人之中显得尤为突出；龙家家族兄弟三人个个有着不逊色的外形身高条件。豹子留有半长头发，似龙哥发型松散；脸不作半分遮挡。暴露在外地一对秀气眉眼，有意无意透露无辜的纯情，一张痞帅地俊脸棱角好看，特是招女人喜欢豹子身上某种野性波澜不惊。
五人围坐烧烤摊前啤酒畅饮、烧好的食物堆上盘子；豹子不喜欢龙哥女人慧子，反正将来不会成为大嫂，无所谓大哥喜欢。他转头吹响口哨，等史莫然走过来，他们互相拍了一下对方臂膀；夜风中杨帆星辰美景。“龙哥、豹子，晚上刚喝上？”
四哥，里边请坐；眼明手快的两个小弟立马递上凳子，一个准备好酒杯倒满；“四哥，我是小孙，先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四哥随意。”小孙站起，双手捧酒杯一口咕噜下去，史莫然拿起酒杯，一口啤酒下肚；喝的尽心。
“坐下，老四；你先坐，不用站着！”龙哥握着酒杯；现在的小弟们热情，个个人精。今天小吴请客办点事，明天阿青请客喝酒，酒、喝不完。“小弟懂事了，龙哥学讲文明用语？”豹子不急不慢开起玩笑，酒桌上也有了正儿八经喝酒的气氛。
“是啊，翻过几年书本；不一样，脑袋瓜灵活。”史莫然坐小吴豹子当中，应一句；“龙哥，喝一杯。”史莫然端起酒杯敬龙大，龙哥举起酒杯喝下。“老四，你再不狠点劲；回头小弟们爬你头上去扬威作福。”当大哥不能事事管，事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耳不闻春秋战国。
“大哥今天谈话雅致，吃了三文鱼，讲的话文绉绉入口即化？”豹子调侃赢了龙大，他拉长响亮口号对史莫然碰杯；“莫然，干！”小孙起身敬龙哥、史莫然一杯酒；“龙哥、四哥，说笑了；小弟在自己地盘上规规矩矩办事，该孝敬四哥的地方绝不能少。”小孙龙哥请放心，他们跟在豹哥底下两年时间交情；“今后二位大哥有用到小孙的地方，等候龙哥发话；小孙阿青随叫随到！”小孙希望四哥，请多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