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最终遗宝116（2 / 2）

并且那四行小诗，亦写满了悔恨与无奈，似乎地虎大师在圆寂前的那一刻，内心依旧不安宁，依旧在思考未悟之谜团。

洪量大师端详着满墙的悔字和四行小诗，也想残破这种谜团。

他隐隐感觉，地虎大师还有什么遗宝，留给了后人。

只有参破这种谜团，才能获得地虎大师最后的遗宝。

洪量大师思索良久，忽然说道：“生死枯荣，便是因果……”

洪量大师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手，佛法之中，出现一条河流。

此河不见首尾，不知起终，首尾相连，起便是终。

洪量大师观此河流，道：“我在此河之中，见无数尸骸。有一具尸骸，生前行善，救人无数，却被恶人害死。有一具尸骸，生前作恶，杀人放火，却又寿终正寝。善恶之人，皆在此河之中，一切生死，万般枯荣，皆有因果论定。唯有一解，便是皈依。”

此话说完，洪量大师目光望向地虎大师的不朽肉身，希望得到回应。

可是，地虎大师的不朽肉身，依旧静静垂头盘坐在那里。

洪量大师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此话，并未解开地虎大师的心中疑惑。

他本想收了佛法，散去河流，可却发现，河流不再因自己而散。

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地虎大师的不朽肉身之中荡出，维持这条河流。

洪量大师这才明白，地虎大师这是在期待着林安，能否解答此迷。

“林施主，你可有见解？”洪量大师望向林安，微笑期待着什么。

可是，林安却没有回答，只是噌！的一声，一指唤出刀气！

一刀斩下，斩断河流！

刀气消散，林安解道：“这条河流，善恶两端，善因能结恶果，善果未必不由恶因。我刀一斩，河流自断，善恶从头再起。有首，见尾，有起，见终，岂不比纠缠迷惘更好？”

此话一出，尚未等洪量大师参悟其道，却见四面墙壁上的无数鲜血“悔”字消散，四行小诗也随之崩塌。

地虎大师的不朽肉身，忽然咔咔作响，似是有最后一抹生机浮现。

那一缕疑惑千年、不愿轮回的残魂，对林安说道：

“解的好，解的好啊，后生，你让我明晰，我一生所做之事，是对！”

“饮不尽杯中酒，杀不尽恶人头。悔悔悔……”

“我师兄天龙，认为一切众生无论做了多少恶，都有改过自新的可能。都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我不信。我认为恶就是恶，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我曾见恶人霸占年幼的姑娘，我曾见恶人残杀无辜的孩童……我曾见恶人跪在我的面前，说他们已经知错，可我若稍有怜悯之心，他们立刻就会持刀相向。”

“后来我明白，他们永远不会知错，他们只会怕死……”

林安的视线，又从石殿的阴暗空间之内，回到金色花海佛乡之中。

地虎大师坐在乌巢之内，面带微笑，望着自己，递给自己一片金色竹叶。

竹叶之上，刻着一行小字，林安知道，它就是地虎大师最后的遗宝。

此时，地虎大师似笑非笑，举起他自己的右拳，对林安说道：

“后生，如果你再遇见那些恶人，请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

“答应我，就当是为了那些无辜受苦的百姓，对那些恶人……”

“使用无量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