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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跟他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连长留山都差点回不来,我能忘记?”隋佑山没好气道。

  展眉被隋佑山的话噎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接他的话茬,无奈道:“我那天跟他喝酒也是事出有因。那时候我刚从西域刚回来不久,陈武略就收到了他小弟的信。信上说军队已经连退三城,陈武略的二弟也早就战死,但契丹西夏仍步步紧逼,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

  隋佑山叹了口气,缓缓道:“战争总是残酷的。”

  展眉没说话,低头沉默不语。

  展眉记得陈武略来找自己那天,天有些阴沉。那天展眉在天香楼里尝试着新的菜品,还在想这天会不会飘雨的时候,陈武略来了。

  见到他的时候展眉很惊讶,陈武略则是一脸庆幸,说总算找到你了。

  那天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不愧是粗犷的云州汉子,展眉的酒量已是很好,那天也没能比得上陈武略。

  酒醉的缘故,那天两人具体聊了什么展眉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最后陈武略通红的双眼和不住地喃喃。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展眉有些恍惚,是啊,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陈武略喝了很多酒,端着酒杯又哭又笑,翻来覆去地讲:“二弟战死沙场,小弟也水深火热,我护不住妻子护不住家人,我算什么大哥……”

  展眉记得自己好像是有安慰他,但在生死离别面前,话语显得太轻飘飘,根本没办法抚平他的创伤。

  后来陈武略敲着碗筷骂了很久,从契丹到西夏,再到当朝贪官污吏,好在展眉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用内力将包间隔开,免得陈武略祸从口出。

  最后陈武略醉倒在酒桌上,锤着自己的胸口,恨自己没有担当起大哥的责任,恨自己当年忤逆父亲没有当兵跑去经商……

  后来展眉一直没见到陈武略,直到前日。

  前日陈武略同展眉辞行,他说展眉是他在京城唯一有些挂念的人了,希望展眉照顾好自己。

  展眉问他去哪儿,陈武略摆摆手,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坚定又包含悲壮,说了声“再见”后就再也没回头。还是后来苏梦枕跟她提起,说是在应征去往边塞的队伍里看到了陈武略。

  展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陈武略的表现那么奇怪。

  如果说那次流民救助改变了她对战争的认识,这次陈武略毅然入伍更是让她切实地开始想自己能做些什么,再加上一直以来苏梦枕都在为收复失地奔波,更是让展眉产生了出一份力的想法。

  想到苏梦枕,展眉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远离京城的话,或许既可以实现苏梦枕的理想也可以冲淡她的在意。

  收回思绪,展眉转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隋佑山。

  “这件事,我会跟你世叔提的。”

  再怎么捧在手心里的徒弟,也不能折断她想往别处飞的翅膀,即使那条路九死一生,那毕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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