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1 / 2）

“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刺眼的是太阳，感受不到温暖的是人心，再亮的光终将归拢于黑暗。

新年第一场雨下得很突然，才过晌午，就有傍晚的感觉，雨很大也很急，砸在窗上，砸出一番心浮气躁。

室内暖气很足，林南手里拿着一张五年级的语文卷子，看着模样专注极了。

“警官，这是赵雨的卷子以及本学期的模考卷，孩子虽然成绩中等，但是是个多才多艺的孩子，尤其她的文笔很好，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对世界有好奇的时候，文字里都能读出生命和温暖，但是每次看赵雨的文字，我都觉得很压抑。”班主任李老师站在林南旁边说着。

从班主任口中得知，死者赵雨的父母在他年幼时就离婚了，母亲带着她改嫁给继父，后来在赵雨三年级时和继父也离婚了，孩子后来就跟着继父生活。他继父是电工，一次工作时出了意外，失去了双腿，现在家里领着低保过日子。

余光将班主任拿出的卷子装进文件袋里，跟着林南走访赵雨家。

赵雨家住在南湖区兴平路的老小区，这是在开发前就存在了，每家每户都是在当时很时兴的小平房，红砖绿瓦经过几十年时光的洗礼开始泛旧。

林南顺着门牌号找到了赵雨的家，赵雨的父亲叫赵鑫，是个电工，两年前外出接线触电，幸好旁边的同事及时抢救，救回了人，但是双腿却永远留在了那个时候。

此时他看着门口两个陌生人有些错愕，问到“你们找谁？”

“我们找赵雨的父亲赵鑫”林南说。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林南和余光的目光在他腿上稍停顿一秒就移开了。

“我们是市局的，来找您了解一些情况”林南亮出证件。

赵鑫看到证件时人明显神情有些慌张，眼神开始躲闪。两人跟着他进了家门，院子很乱，纸箱空瓶随处乱堆，就连院墙边的小鱼池里也飘满了杂物和垃圾，即使冬季也难掩其中的臭味儿，很难想象这是人住的地方。

屋内和屋外没什么区别，林南找了个小矮凳坐着，余光不想坐，站起来在屋内转转看看。赵鑫在橱柜里翻出两个杯子，用卫生纸擦了擦内壁，用布满水垢的热水壶给两人添热水。

“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赵鑫战战兢兢的问。

林南：“今早我们接到报案，发现您女儿的尸体，她已遇害，请您节哀。”

赵鑫听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惊恐，随即又用手掩面嚎啕大哭。

林南和余光等人缓好情绪，开始例行询问。

“赵先生，请您配合警方的调查，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您女儿昨晚在哪？”

“昨晚她就在家”赵鑫闷声到。

林南：“你和她一起吗？”

赵鑫：“没有，她给我打电话说的”

林南诧异到：“她自己的手机吗？”

赵鑫点点头，“是，我给她买的电话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