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2 / 2）

林南看着屋内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屋主喜欢暖光，光影给家具衬出一股怀旧的意味来。

走进屋子，对着饭桌前的人像上了柱香，“如果真的有轮回，他现在应该快上小学了吧”。

这句话是对余光说的，他站在林南身后，一言不发。

“以他那脾气，如果看不到那群孙子绳之以法，估计奈何桥都不过”

林南随手拉了条凳子坐下，拿起桌前的酒杯，嘴里一苦，砸吧砸吧舌头说到“这是茶啊，程晨冬天喜欢喝酒暖身，你用酒杯放茶骗警察叔叔，难道不怕他晚上来找你？”

“就怕他不来”余光说到。

两人一阵沉默。

“我和程晨一个大学的，后来又考到一个单位，那时他老和我们说自己老家有个学霸弟弟，等他放假就带来见我们”林南手指划着杯口，一句一句的说着，“有次刚端了一个黄色交易的点，队里也没了一位同志，自那后他每天都心事重重的，一问就说是学霸弟弟不理他，原因是他要出任务过年没法回去陪他，那段时间回去路上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儿都要掏钱包买，自己没钱就要抽我的，我当时还笑他有当爹的病没当爹的命。”

“嗯，买了一堆粉色洋娃娃”余光坐旁边抿了一口茶水。

“那是之前，他说买些娃娃陪你你就不孤单了”林南眼里都是笑意，“他这人心思细且轴，当时那个点端了后，没想到还有后续，王局那会还是我们的队长和师傅，当时就严令不让他过手，但他觉得有疑就要查，后来他给我们看了查到的线，涉及到了一些要员，王队怕查下去出事，但怕他继续就停了他的职，但他怎么可能停下来，他跟着自己的点子循着去，临出发给我发了条短信，内容是‘带枪速来西仓’，我怕他有事，就告诉了王队，而等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断气了”。

余光听着林南的话，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即使屋里有暖气，他的心痛的止不住的抖。

“你不信任我，总觉得是我害死了他，所以进队里一直在观察我，不断的透露你的信息让我知道你是为程晨而来，从而判断我姓蒋还是姓汪，如果姓汪呢？你又要如何？”林南摁了摁自己的虎口，缓缓说道。

“杀了你”余光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

“那现在呢？”林南抬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