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2 / 2）

孟婆继续说道：“但是那个鲛人非常执着，他每天都会来找我聊天，讲述他的痛苦，也同我讲一些人间的事情。不知道真君和四公主能否体会我的苦楚，日复一日守在奈何桥边，只是煮茶分茶。我看到的只是一个个行色匆匆等着去投胎的鬼魂，他们喝掉茶汤不仅忘记了前尘，也忘记了我。从来没有人能够像那个龙尾鲛人一样，可以陪我聊天，和我分享他的喜怒哀乐。最终，我被他的执着打动，最后答应给他一杯茶汤。”

杨戬问道：“鲛人除了讨茶汤，还做过其他的事情吗？”

孟婆叹了口气道：“没有，他喝下茶汤后，就离开了地府。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两人离开地府，杨戬先开口道：“四公主，看来我们可以猜到鲛人为什么要来地府了。”

听心道：“愿听真君解释原委。”

杨戬道：“鲛人去奈何桥边与孟婆接触并不是为了讨要茶汤，他是找机会巧妙地将炼丹童子的茶汤换成普通的水。这样炼丹童子就能保留在天庭的记忆。”

听心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回应：“若真如你所说，那鲛人换了孟婆汤旨在让炼丹童子保有在天庭的记忆。然后，鲛人再找到转世成人的炼丹童子，好继续诓骗她。”

杨戬轻叹一声：“正是如此，鲛人在人间设计与炼丹童子相遇，再引诱炼丹童子与他相恋，目的就是让炼丹童子帮他盗取老君的遁影丹。”

听心又问：“那老君又为什么不认为兜率宫失窃呢？”

杨戬淡淡一笑：“四公主，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沉香大闹兜率宫后，老君的兜率宫出现了混乱。我怀疑炼丹童子趁乱私藏了一些仙丹，老君并不知道，以为仙丹都被沉香吃了。后来炼丹童子在人间与鲛人相恋，她就将仙丹交给了情郎。因此，老君在沉香事件后，认为兜率宫再也没有丢失过仙丹，但是他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小童子实际上是个小偷。”

听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里面真是错综复杂。真君，我们要查的事情还很多，希望在他们闯出大祸前能够阻止那孩子！”

杨戬道：“四公主，这几个妖怪心思缜密，又胆大包天，我看三界可能会迎来一场浩劫。也请你通知东海龙王，让他早做准备。”

听心道：“我会的，我先回东海，如果你还有事情需要东海的帮助，可以随时派哮天犬找我。”

杨戬对听心说：“现在四海不稳，四处危机重重，我还是亲自送你回东海吧！”

听心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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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神剑悬浮在空中，剑身散发着耀眼的鲜红色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剑阵之中，气流涌动，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交织、碰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这股浩瀚的力量面前，仿佛天地都在颤抖，一切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置身神剑旁边，每一个呼吸都变得艰难，仿佛有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扼住喉咙。在这片死亡之地，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老大：“兄弟们，畅所欲言吧！让它感受到我们的恨！让它通过我们的恨变得更加强大！”

老四最先开口，对着神剑说道：“你知道断尾之痛吗？哈哈，一定没有感受过吧。我断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痛得锥心刺骨。我想躲、想跑、想离开，但是我无处可去，只能每天躲在逼仄的地牢里面，没有一点点光亮，忍受这日复一日的痛苦。”

老二问：“四弟，你心里非常恨，非常痛吧？”

老四恨意满满并没有回答道：“痛?后面慢慢就不痛啦，只剩下心里的恨啦。我恨呀！我杀了那个老鮫人，我恨他，她也不喜欢我。不，她也恨我，她每次都很享受给我断尾，因为这样她就能宣泄对龙族的怨恨，她失去儿子的怨恨。我就是暗夜里藏着的一段耻辱记忆，我是鲛人一族的耻辱，我也是龙族的孽种。”

老三明知故问道：“那个南海龙女，你怎么处置她的？”

老四嘲讽笑道：“那个南海龙女就是个蠢货，我只是陪她玩玩，她真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我讨厌龙，非常非常讨厌，我把她送给大哥啦！当然，大哥享用前我诓她去了不周山，她事后就一头撞死在不周山上。哈哈！没有她，我们的计划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老大声音阴寒略带悲伤：“我也恨呀！我生母是千年的月季花精灵，她是世间最美的精灵。孽缘啊，我生母竟然与南海大太子相恋，然后偷偷生下我。南海大太子为了躲过天庭责罚，遮掩丑事，他不承认和我生母的关系，还要杀我和我生母灭口。”

老四心疼得问道：“大哥，你生母现在在哪里呢？”

老大痛苦地说：“我生母为了救我，被迫承认是她勾引的南海大太子。她是受尽了屈辱，含恨自尽的。她生前用最后的法力，救我逃出命来，而她自己魂飞魄散，芳踪无处寻觅。”

老大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刺骨：“报仇，我要报仇！你们可知道我如何处置了他的女儿？我现在还能想起龙女那无助、屈辱、恐惧的眼神。不过这些都补偿不了我，我要让整个四海的生灵为我生母献祭。那个龙女被我享用过后，就撞了不周山。这些俯视一切的神明，肯定想不到近些年寻不到的那几个龙女仙娥，都是被老四诓骗出来，然后，哈-哈-哈-陪过我和老三，最后填了老二的五脏庙。老二，哪些仙女龙女的味道怎么样啊？”

老三笑得无奈：“我也是龙种，为什么不能与龙女相恋？为什么要守天条，为什么要有父母之命？我就是要同她在一起，为什么你们这些龙族要反对？你们凭什么，就凭血统吗？只允许你们与各种神物乱交，生出满天下的妖怪，为什么我就不能娶龙女为妻？只允许你们处处留情，生出成群的妖怪吗！为什么我们就是男盗女娼，我们就是苟合，我们就要遭人耻笑？为什么你们要杀了她，她又有什么错？”

老二愤怒道：“大哥、老三、老四，好歹你们知道自己该恨谁。我呢？我母亲是北冥神鲲，因为与龙族相恋后生下我这个怪物，我从小就被众人嘲笑。即使在截教中，我也是个异类。我母亲到死不肯告诉我生父是谁，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真相？”

老二的声音痛苦而扭曲道：“我只好吃了她，成全自己练成饕餮这种上古凶兽。我也是龙种，只是原形奇怪了一点，我还做错了什么？我辛辛苦苦地修炼，但是再截教里我也是个异类。你们那些龙族，与那个都能配种，生下的都是三界的怪物！我们这些被生下的怪物为什么就要被人嘲笑唾弃，为什么就要受尽欺凌侮辱！我要让满天神佛都看到我们的恨，我们的怨，我们要杀尽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