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野蛮峡谷（1 / 2）

“你必须彻底忘记过去在忍者学校取得的荣耀，尽快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否则，等待你的必是无力的死亡。”

你自己的，或是所珍重之人的。

旗木朔茂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或许他并不是在和现在的池田拓也说这话，而是跨越了时空，说给那个曾经一般无二骄傲的自己。

池田拓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在现在的他看来，队长无疑是无比真诚的，因为后来无数次的经历都证明了队长今日的话。

但在当时，那个刚出忍者学校的池田拓也或许只关注到了队长的强大与严厉，而没有体会到夹杂在其中的那份关爱之心。

池田拓也念头微微一动，从这段回忆中脱离出来。

毫无疑问，在这段回忆里，旗木朔茂及其强大的雷属性查克拉扮演着绝对的主角。

池田拓也此时已经有些明白了这些稚嫩的草木所蕴含的意义。

但为了再做确认，目光偏转之间，他又朝旁边一棵翠绿小树伸出手去。

“太慢了！太慢了！”

池田拓也回过神来，却见自己正扑倒在地上，身后传来的是宇智波弥原冰冷的声音。

起身，回头，进攻。

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预言。

下一刻他的手脚便像是有了自己独立的意志，在他那幼小的脑袋还没有发出下一步指令之前，就按地一扭，拔身而起之时顺便转了个方向，而后手脚并用之间朝着负手而立的宇智波弥原冲锋而去。

不过两三步时间，他能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调整好战斗姿态，便又被宇智波弥原轻易地一脚踢开，再次摔在地上，激起半尺多高的灰尘。

“太慢了！太慢了！”

宇智波弥原客观的评价再次响起，而比他这话音更快的，是池田拓也再次被击倒的身影。

“太慢了！太慢了！”

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被击倒，池田拓也感觉脑袋都像是被摔得渐渐迟钝了，但是身体却仍然不觉悟似的一次次重蹈着覆辙。

屡败屡战，死不认输。

终于，再一次他感受着颤抖的手脚用力撑起身体，而后又不堪重负般地重重摔下。

如是再三之后，他趴下后再没有起来，像是一条被刨心去肺的咸鱼，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又麻木不堪。

像是过了许久，也可能只过了片刻，他默默感受着那不知所措的念头化为潮水渐渐将他淹没，又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救起。

“没事吧。”

他愣愣地抬起头，看见宇智波弥原关心的眼神，突然间就像是情绪失控，一瞬间就泪流满面，而后更至嚎啕大哭，涕泗横流。

宇智波弥原顿时像是被他这出乎意料的一击给打懵了，眼中灵动旋转的单勾玉似乎都停顿了片刻。

这是我彻底放弃体术修行的时刻，从此骄傲的池田拓也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小配角。

回忆破碎，池田拓也却兀自沉浸在对那份哀莫与无助的回味之中。

永远不要忘记那种卑微挣扎的无力感。

他轻轻告诉自己。

而后他收回思绪，遍观整片荒野，见三条小路自火花处发出，蜿蜒曲折，连接起一颗颗草木，直达荒野的黑暗边界。

那是火花之光芒曾流淌过的痕迹，就像是沙漠中三条干枯的河流，连接起一座座绿洲，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其中一条，恰好经过他刚刚触碰过的两颗小树。

池田拓也顺着这条小路向外看去，光线沿着他的目光穿进黑暗，最终停留在曾结出条件反射果实的那棵大树所伫立的结点。

果然，当初之所以会获得条件反射这个法术，并非是无缘无故，无因无由。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火花回馈他法术的机制，那是综合了内心欲望与现实选择的成长之道。

视线自此条荒野之路上繁荣的草木之间一扫而过，池田拓也将目光转向另外两条小路。

先探探这条路。

他身影闪进，停留在其中一条路上一棵茁壮的小树前。

伸手触碰之间，他视线顿如镜头切换，光影明暗变化之中瞬间便完成了转场。

“叮！”

眼前人影飞快交错，却是举手投足间还稍显稚嫩的宇智波弥原和日向千里，正在与三名陌生忍者近身缠斗。

“打死他们！”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