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2 / 2)

  “什么?”

  费净驾着马车,一路悠悠哉哉。马车里坐着的,不止是柳权贞,还有春雨楼医术了得的层主瑛珺。

  他本打算回浣纱宫的,可身边多了个监视者,致使他不能这般随心所欲。他必须按照约定,先将柳权贞带回玉琼山,谁叫他得了瑛珺的帮忙呢,若是没有那人的红玉指环,他现在怕是正被守城的侍卫盘查。

  姓宵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个个喜欢他,柳权贞是,陈落庭也是。

  柳权贞被银针刺中要穴,运转不了灵力,更别说将银针逼出体外,除非有一灵力强盛之人将其强行吸出,否则,他只能当个废人了。

  马车宽敞得很,他坐得累了,索性躺下,反正除了瑛珺没有别人。瑛珺指间的红玉指环正昭示着此人的真实身份。他不说话,坐得端端正正,那副清心寡欲样倒是一丝没变。

  柳权贞早就觉得他身份不简单,不可能只是春雨楼普普通通的层主,却没想到藏得这般深,倒也诧异了许久。

  瑛珺闷着不说话,柳权贞俨然受不了这般寂静,他道:“你藏着掖着这么久,却一丝也不暴露,是怎么做到的?若不是今日,你自己暴露,我还不会往你是武道古帮凶的方向想。我是真佩服你们这些耍心机的人,一面救着人,一面若无其事地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一颗心能劈成两半用,当真厉害。”

  瑛珺起先没应答,许久才道:“我本想金盆洗手了,如今这般,也是迫不得已。”

  第267章

  柳权贞觉得自己好像听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手染血腥之人想金盆洗手,那敢问,洗得了污秽,能洗去一身罪孽么?”

  瑛珺以沉默来应对质问。

  柳权贞又问:“你本事不比武道古差,为何还说身不由己?”

  瑛珺倒是开口了,“我想救他……”

  “救谁?”

  “我只是想告诉他,仇恨并不能让他痛快,只会让他痛苦。”

  柳权贞觉得这说法稀奇,“那你更该劝阻他,而不是同他一道胡作非为。这样,他只会越陷越深。”

  瑛珺在此事上俨然没有方寸,“我可医治很多疑难杂症,却唯独医不了心病。”

  他顿了顿道:“或许这心病也包括我自己。”

  他对心事讳莫如深,寥寥几句不愿多谈,柳权贞也不喜多加开导,心病向来只能自己医,旁人说再多都是枉然。

  马车笃笃前行,柳权贞在车中晃晃悠悠,转眼便沉沉睡去。他不惊也不惧,心中笃定,宵随意肯定会找上来,自己也肯定会平安无事,与其挣扎不如保全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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