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211(2 / 2)

  那王一鳅如坐针毡,早已汗如雨下,心里对肖柳,由方才的奉承,立时变成惊恐与畏惧。

  那人释放了灵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分明就在告诉自己:莫要行阿谀奉承那套,不高兴了,你就会没命。

  宵随意拍拍他的肩,递过去一盏凉茶,“王掌门,毋须紧张,我请你来,是要紧的事,不是要命的事。”

  王一鳅听到“要命”两字,立时从木椅上跌下来,凉茶翻了一身。

  宵随意瞧他这惊弓之鸟般的状态,觉得煞是有意思。不由想到,澎水盟一些附属的小门小派见到费净之时,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王掌门还是先冷静冷静罢。”

  王一鳅以衣袖擦脸,长长呼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倒也没坐,就在一旁站着,总算有勇气开口了,“不知肖都尉今日找在下来……所为何事?”

  他温声温语,言行有礼,与方才油滑的模样判若两人。

  宵随意未直接切入主题,另起了个头道:“听说你以前在浣纱宫做事?”

  “确实是……在下先前是浣纱宫前任宫主费悟的下属,不过……后来发生了些事,费悟真成了废物,我与一干人不肯屈从与费净,便出来自立门户了。”

  宵随意打趣道:“你方才见我时那般拍马溜须,竟没想到还有骨头硬的时候。”

  王一鳅道:“那得看什么事了。费悟宫主虽风评不行,对我等下属还是不薄的,费净将他当狗一样使唤,还命我们也要像待狗一样待他,这违背良心之事,我等做不出来。可不做,浣纱宫又容不下我们,无法,只得离开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忠义之辈。”

  王一鳅自嘲道:“算不得忠义,到最后,也没本事将费悟宫主一起带走。”

  宵随意问:“你可是对费净憎恨至极?”

  王一鳅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

  “那……倘若我要你去做件事,离间澎水盟各门派,你可愿意?”

  王一鳅想了想,“这澎水盟说到底,只是依澎水水脉而建的门派屈服于浣纱宫的yin威而被逼着成立的同盟,以浣纱宫马首是瞻。但私底下,他们都不服气,若要离间,根本不需我出马,他们早就各有异心。只是不敢公然造反罢了,毕竟浣纱宫势力大,没人会拿门派命数开玩笑。”

  宵随意道:“他们不敢造反,关键之一不就是没有靠山与后盾么?我若要你代表我御前都尉的身份去,想必结果大不相同了。”

  王一鳅摸不着头脑,“肖都尉是想如何?”

  “与其依附浣纱宫,不如依附朝廷。”他摊开掌心,忽地显出一物,那是半边白虎模样的青铜物件。

  王一鳅煞时腿又软了,“这这这……这不是兵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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