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 / 2)

  修竹问他,“陛下若这般果决,为何不斩杀了刘公公,他结党营私,又迫害前皇后与太子,罪责滔天!”

  “不是朕不想杀他,而是朕杀不得他。”

  修竹却是一愣,一国之君,怎能受制于籍籍无名又老眼昏花行将就木的宦官?他委实不懂其中奥妙。

  圣上踱步瞧他面上表情,哼哼笑道:“可别告诉朕你不知其中道理?”

  修竹被这双深邃的眼眸盯得有些无措,他怎能知晓,莫不是圣上对他有所怀疑?心中忐忑,不敢擅自接话。

  圣上神情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包裹着他,良久才道:“朕猜你是忘了,朕曾经告诉过你的,其中最重要的因,乃是这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刘公公在朕初登帝位时,给了朕不少指点,如师如父。朕创造了一物,此物名唤传国玉玺,并立律法,赋予其与朕比肩的权威与地位。人族帝王世世代代称帝,若要名正言顺,必要持传国玉玺,若名不正言不顺,谁人得了玉玺,便可带兵起义,推翻那篡位之人,重新称帝。”

  “那这传国玉玺……与刘公公又有何关系?”

  第140章

  “玉玺并非是独立之物,朕为防居心叵测之人将其盗走,便将这物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朕手中,一半交与了朕极为信任之人,此人,便是刘公公了。”

  原来如此,修竹道:“那陛下何不将那另外一半取回,交与其他人?”

  圣上反问道:“交给谁,交给你么?”

  修竹再次沉默,他泥婆萨过江,诸多人对他虎视眈眈,本身这后位便令人妒忌,若再来一块玉玺,他真不知自己会落到何种下场。

  圣上道:“传国玉玺又有兵符之效,可调动人族千军万马,如今,朕交给谁都不放心。刘公公执那边,也不是想取回便能取回,若像你想得那般简单,朕倒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修竹道:“臣妾不明白,您是一国之君,却要忌惮殿下之臣。如今不过是僵持之局,陛下何不主动出击,找出突破之口。”

  圣上已然不悦,“何须你来教朕怎么做!朕乏了,你伺候朕歇息吧。”

  圣上的怪病并未因喝了心汤而有所起色,仍是喜怒无常。

  修竹不忍其变成人人唾弃的暴君模样,便私下去寻了术士。术士常年隐居深山,嫌少与外界通有无,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晓得这隐居的深山在何处。

  术士乃是赤岭族的旁枝,听说其为人离经叛道,不可以常理推之,医术与道法却是难以估量。

  修竹无所求,只希望术士能让圣上恢复成原来模样,任何代价都愿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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