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银针(2 / 2)

  “嗯,不愧是我的徒弟。”柳权贞如他所愿。

  费悟又嚷:“什么画地为牢阵,你这厮,专修旁门左道,今日你叫我如此难堪,他日定叫你身败名裂!”

  宵随意暼他一眼,对柳权贞道:“师尊,这人嘴太臭,容弟子去教训教训他。”

  柳权贞撩开道袍在长凳上悠然坐下,点了点头,“嗯,我亦赞同。费宫主都道我是下作之人,我自然要对得起这名号。”

  第二十八章 银针

  宵随意开始搜费悟的身。

  那人眼珠子跟着少年的动作上下左右地滚动,又想咒骂些什么,却只能呜呜呜地发声。

  他的嘴被塞了团布巾,又被一条布带牢牢从布巾处勒住,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柳权贞像看戏一样翘着腿,旁边方桌上放了几坛酒,用来饮酒的小杯盏直接换成了大海碗。他咕咚咕咚肆意喝着,遗落的酒水顺着下颚流下,他便用袖口简单地擦拭。

  只是这酒水中不知何时夹杂了一缕殷红,使他的袖口亦染了色。

  费悟其实说得没错,他确实遭到了法器的反噬。方才趁着宵随意与费悟缠斗的空当,他又进行了一次法器反制。这次,他花光了几近九成的灵力。

  费悟为了制成鬼童,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之前听闻他曾收纳了不少垂髫儿童,柳权贞只当是给鬼童作食物补给,没成想真正的用处是做法器的活祭。

  愈是纯粹的童灵愈是难以对付,法器火力全开,他低估了敌方战力,不得不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好在,到底是成了。

  法器与荷儿,应该已经切断了联系。

  这客栈中所有人的魂灵,一个都不会少。

  在宵随意进梦之前,他便已同荷儿交了心。消除怨念的方法很多,比如,完成这娃娃生前之愿。

  柳权贞本以为这愿望定是棘手,定是充满血腥,定要负载上几条人命,却只是扮成她爹娘成个亲。

  如此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当真是个天真而可怜的孩子。

  他答应替荷儿完成夙愿,相对地,荷儿需协助他,将计就计。

  他本以为,费悟不速而来,问题终该迎刃而解了。却并非如此。

  见到费悟的这一会儿,此人毫无阻拦地托出事情原委,如此好大喜功,实在不像一个幕后之人该有的品性。

  再者,如今魔族偃旗息鼓多年,再制造一个大杀四方的冷血兵器以对付之,如同鸡肋,怎般也说不过去。

  柳权贞不禁要怀疑,这位德能与名号极不匹配的浣纱宫宫主,或许只是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若真如此,鹿死谁手竟也不得而知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