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饼(1 / 2)

入屋后。

我父母就进厨房忙饭菜去了。

我先给儿子洗手漱口,我自己也是。

然后我把行李拿到楼上的卧室。

虽然长期不住人,但此时我卧室里面是干干净净的,地板啊,书桌凳子啊,等都被打扫得干净,床上的被单被褥也是几个小时前从衣柜里的被袋里拿出来的。

这一切都是我那勤快的母亲,我母亲每次都会在我回家之前,把楼上的我的卧室,客厅,打扫一遍。

15:50分。

我父亲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

有汤,有小炒,五六份菜。

当中必少不了一个菜,酿豆腐。

酿豆腐,这是我们这边客家地区,家家户户最常做,最喜欢的家常饭菜。

做法不复杂,就是把剁好的肉浆,调好滋味,酿进豆腐块里面去,然后红烧出来,起锅的时候,洒下几许葱花,色香味俱全。

我父亲年轻时候,喜好两杯酒,为了有更好的下酒菜,所以他喜欢自己在厨房折腾菜肴,很擅长各种小炒,牛百叶啊,猪腰子啊什么的,但我认为我父亲做的酿豆腐绝对是他厨房中的一绝,真的是我最吃过的最美味的酿豆腐,总也吃不腻。

以致后来我每次回到家,我都跟我父亲说,你不用杀鸡宰鸭大鱼大肉什么的,你只要做一份酿豆腐就可以了,最好是每天都做。

父亲招呼大家一起到餐桌坐下,准备开饭。

我领着儿子,上前坐好。

我:“爸,妈,那我就开始了。”

我坐下,看着这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说道。

父亲:“开始,开始,一家人不用客气。”

随后,我父亲开了一壶酒,两人一人一个酒杯,让我也喝点。

我们家族基本都有喝酒的基因,我父亲以前年轻时候三餐不离酒,而且非常能喝,半斤52°的长乐烧一口干下,照样干活不在话下,后来这几年,逐渐年老,身体不比往昔了,我父亲居然自己把酒算了戒了,平时在家我父亲也不喝酒了,只在家人聚一起开心的时候,我父亲才会喝一两杯。

至于我嘛,我貌似天生也遗传了我们家族比较强大的喝酒基因,二三两白酒也是可以的,但我对酒没瘾,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可喝可不喝,但在外我是一直养成不喝酒的习惯的,也是一年到头跟家人聚一起的时候,兄弟族人聚一起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应应气氛,应应景。

我以前刚出社会,跟我的堂弟在一个厂子实习,两人都青涩,未满20岁,那个时候两人有一次想试试各自酒量到底如何,于是两人下班了到宿舍就分着喝完了一瓶500ml的56°的红星二锅头,一人四两多,我俩几乎没做任何铺垫,开瓶就猛干,像喝水一样灌进肚子,那是我俩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生猛的喝白酒,喝完还说这酒怎么跟水一样这么淡,没想到,20分钟后,这酒劲才大的可怕,我俩都醉了,东倒西歪的躺在宿舍的地板上,那也是我第一次喝醉,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喝醉。

万物天旋地转。

这滋味着实难受。

于是从此以后我就掂量自己酒量再也不多喝,也不再喝醉。

基本是一二两,就罢杯了。

而且也懂得了喝酒要循序渐进,慢吃慢饮。

哪怕是到后来,我自己的结婚宴,我儿子的满月宴,这两件我人生大喜的日子,我也只是喝了一二两。

我个人对酒的理解是,宁愿抽烟也不要去喝酒,喝酒是真的伤身。

待我们坐下后。

我父亲见我母亲在厨房清扫,还没来上桌。

于是喊我母亲快来。

母亲:“你们先吃着啊,我肚子还不饿,我收拾一下卫生,你们吃就行。”

父亲:“我知道你还不饿,我也不饿,但不吃也要拿个碗筷跟孩子一起坐着,凑一起,孩子从外面回来过节,吃饭的时候,大家团团圆圆坐一起,一家人才有样子,这样才有气氛。”

我母亲于是应允,从厨房出来笑道:“好,好,好,是我疏忽了。”

其实。

我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我是觉得有些惊讶的。

因为我父亲对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粗人。

真的。

起码是对家庭的感情是不会细致到这个地步的人。

在我印象中,我对我父亲刻在板上的印象,大多还是停留在我小时候,我读书时候,我未出来工作的时候,或者说是我父亲还是壮年的时候居多。

一个做事喜欢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暴躁凶巴巴的粗人。

我记得那时候经常不在饭桌上吃饭的倒是他。

哪怕是我刚工作的时候,我回到家的时候。

到了饭点。

我母亲都是先让我们吃,说不用等我父亲,他还不知在街上哪里鬼混哪里打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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