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37节(1 / 2)

  听说朱晴的法子,就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皇后都没有问“第二”的想法。

  朱晴却兴致勃勃道:“第二,臣从书中找到了法子。”

  “有生子秘方?”皇后又提起兴趣。

  朱晴摇头,“未经太医院验证的野方子,怎能入您的口。凤体尊贵,不是千百人验过没问题的办法,不能轻易在您身上尝试。”

  刘婆婆动了动站累的脚,她不过是给皇后喝了一些符水,那可是真有效力的,不见皇帝一直独宠娘娘。

  “臣是从道书中寻到了法子。臣是这么想的,若不是真有效果,怎么会堂而皇之写在书里,让后人品读。世人都说读书人贵重,贵在何处?不正贵在这不必事事亲身经历,只需对照前人教训就行的便利吗?”

  “臣还琢磨了。佛家那套怕是不管用。娘娘知道的,皇帝登基之初,就驱逐了满宫的神仙佛子,那些僧人冒充佛子,欺世盗名,哄骗钱财,都是骗人的。若是真有效果,怎么没治好万娘娘的病,没留住先帝。所以啊,还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道书有用。佛家那一套总归是天竺那等外域传来的,不能尽心。”

  “娘娘别急,臣精心研读,已经揣摩出了一些真意,待臣在静心专研七日,无量天尊在上,定赐臣一个明旨。到时,上有道君启示,下有臣等一片赤诚之心,左有老娘娘帮衬,右有皇帝厚恩,皇嗣,指日可待!”

  朱晴划了个十字,斩钉截铁定下基调,“您一定能诞育皇嗣!”

  这话还真没多少人敢在皇后面前打包票,史书上被独宠又没有子嗣的后妃可不少见。朱晴说的郑重,皇后也被她这坚决肯定的态度感染,“好,好,那你安心闭关专研,本宫静待你佳音。”

  七日后,朱晴一脸红光,穿着簇新的女史服拜见皇后,说出了自己得到的启示:“五百天内,娘娘必定诞下男嗣!”

第56章 我杀皇后与国舅21

  啊这,啊这……

  皇后和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砸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信吧?这也不太可信。不信吧?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皇后只能扶起朱晴,安慰她“用心良苦”,然后让她先退下。

  刘婆婆更是前所未有的和蔼,苍天啊,大地啊,她老人家还没出手啊!这蠢人就自己作套把自己坑进去了。刘婆婆半辈子在宫廷,虽不识字,见识去不少,先帝在时,满宫的神仙佛子,谁说预言、谶语的时候,会准确到某一日?即便事先得到消息,某地发生了何事,也只说个大概,总要留个高深莫测的意思,日后才好圆谎。

  朱晴仿佛并未看出她们的不信任,笑容满面起身,一种完成大事的轻松感,甚至还隐隐有种等着皇后赏赐的感觉。

  皇后也麻了,以往没看出朱女官这样……憨傻。

  皇后干巴巴道:“辛苦了,我昨日见一匹红色绢布亮眼,赐给晴儿吧。”

  朱晴愣了愣,这样的大功,只赏一匹绢吗?哦,原来皇后娘娘不信啊,没关系,等到皇后有孕生子,赏赐肯定会再有的。

  ——这段话,一字一句都写在朱晴脸上呢!心思清浅得连皇后都看明白了。

  朱晴回到房间之后,令小内侍找了木工工具,自己要做个倒计时板子。下面人可不敢让她玩危险的刀具,只带着全套家伙事儿来给她雕刻木板。

  朱晴在屋中悬挂了一块木板,上面雕刻了“某日内孕诞”的字样,“某”的地方是空白的。每日,朱晴早上起身,先对着朝阳打一遍八段锦、五禽戏,然后给道祖上三支清香,跪着诵经一遍。诵经毕,写下数字,贴在“某”的地方。“五百日”“四百九十九日”……每天坚持,就像写九九消寒图一样。

  刘婆婆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成笑话讲给皇后听,特意说了“不知所谓”的拳法,软绵绵、四不像,这做派,简直是做法了。要不是她没拿皇后的生辰八字、没做个人偶,刘婆婆都迫不及待想把“压胜”的帽子扣她脑袋上。可惜了,这人居然事先请教过司礼监。

  当然,这一请教,坤宁宫有个女史,居然预言皇后五百日内有孕照将诞下皇嗣的消息,在后宫就彻底瞒不住了。无视的有,看笑话的更多,他们监督朱晴每日早起打拳、诵经、上香比本人都勤快。

  人是群体动物,皇后刚开始的时候是当笑话看了,等到朱晴坚持了三个月,皇后就有些动摇,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也没有什么危害,信一信无妨。

  等到朱晴坚持到新年,寒暑无阻,皇后就觉得这是忠心可嘉了。过年的时候,皇后特意加厚三成赏了朱晴。

  面对刘婆婆的劝劝谏,皇后是这样说的:“不管能不能成,这片忠心可嘉。”

  翻年之后,天气还是比较冷,皇后窝在坤宁宫中,不爱往外走。

  这日,朱晴捧了红梅插瓶拜见,看皇后困顿无力,笑道:“娘娘您瞧,一大早,臣就听到窗外有喜鹊叫,推门一看,院子里红梅开得正好。外头天寒地冻,娘娘玉体尊贵,不合到外面去,臣折了插瓶来,盼娘娘年节里多瞧瞧正红,图个吉利。”

  还没出正月,自然是年节里。

  皇后打个哈欠,叹道:“大节下的仪典多,累人得很。”

  朱晴自然打起千般本事、万般精神,奉承皇后母仪天下、能者多劳。

  晚上值夜的时候,朱晴问了贴身在照顾皇后的宫人,又拿尚服局女官的名头,打听了皇后衣物换洗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朱晴猛然从梦中惊醒,捂着胸口,却满脸含笑。

  她们值夜的人就睡在皇后寝殿的外间,另一个大宫女韩翠儿奇怪得望着她,问:“什么怪样子?你是做噩梦还是做美梦了?”

  “美梦,美梦。”朱晴起身,先回自己的房间上香、诵经、填数字,再回来伺候皇后。

  收拾停当,朱晴才碎步上前,小声道:“娘娘,臣昨夜忽有异梦,今日又焚香祝祷,道君降下启示,娘娘的孕照该应验了。”

  皇后惊讶得转过头,插在头上的步摇险些打着脸。“应在今日?可皇帝今日在前朝宴请,当不会回来啊。”

  “并非应在今日,而是应在娘娘身上。”

  “可还不到五百日啊。”皇后还是难以置信。

  “道君的启示是五百日内诞育皇嗣,生产之前,还有十月怀胎呢。”

  啊这,啊这,“啊这鸟”又重出江湖。皇后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正月忙乱,与皇帝共寝的日子并不多。”

  皇后说得保守了,是正月里只有一次。皇帝自小受苦,身子不好,连日来的祭天、大宴,诸多繁琐礼仪,实在太累人了。之前几年,那么多次,有批过的好日子,有特意摆的好姿势,皇嗣都没苗头,这个月一次匆忙的同寝,还能真有好消息吗?

  皇后碍于这是夫妻私事,不好说得太仔细,心中肯定不可能。

  “道君的启示灵验否,请御医来,一把脉便知。”

  正月里请御医,不太吉利,皇后本不愿。可朱晴笑得一脸笃定,皇后被她态度感染,终究让人去请了。

  听说皇后请御医,还歇着的刘婆婆也顾不上休息,赶紧打扮整齐过来陪伴,“娘娘定是累着了,灶上炖了燕窝来,娘娘待会儿多少吃些补补身子。可是有什么大症候,有罪、有罪,我居然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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