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80节(1 / 2)

  谢寒梅左右看看,面无表情道:“既是卖给我家的,日后没啥工钱不工钱的说法,包你们吃穿也就是了。账我每天都会查,要是让我查出偷盗来……仆人偷窃,送到衙门,你们也就不再出来了。”

  花婶子难以置信,和方才花大打人却见谢寒梅毫不心软一样。为什么会这样?花婶子惊疑不定,左右看看,总觉得事情不该这样发展。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谢姑娘不该宽慰她几句,为她延医抓药,放她休息几天吗?

  怪不得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花婶子向来以卖弄自己的悲惨境遇为谈资,每每说起来,总要别人为她流一筐眼泪、叹一声可怜才觉得心满意足。

  谢寒梅公事公办,说了铺子的新规矩,她会住到铺子上来,监督着花家一家子。

  花婶子这才觉出今时不同往日,讷讷应了,陪着笑脸,主动自觉去收拾残局。

  谢寒梅长叹一声,回屋子画图纸。趁被打砸这功夫,包子铺重新装修一下,日后说起来,也是个同情分。

  谢寒梅正思索着,朵儿姐领着弟弟果子进来,双手奉上一个绣花的布袋子。谢寒梅一入手就知道是铜钱,忙问:“怎么了?”

  “你帮我存着吧。”

  谢寒梅哭笑不得,“我如今可是东家,哪儿有拿自己钱存在东家这儿的。”

  “我明白,你是为我们好。娘没钢性,立不起来。我手里有几个铜板,都会被她抠去花干净,要么就补贴给那人。”朵儿姐摇头,“我俩住一个屋,藏也藏不住,干脆放在你这里。你,我是明白的,若非当初收留,现在我已经在楼子里倚门卖笑了。”

  谢寒梅心怀安慰,自己一片苦心被人感念,心里也觉暖洋洋的。谢寒梅轻叹:“父母子女是缘分,你们缘分浅些,就要自己打算。钱我收下了,日后你们的工钱我也给你们存着,等你们找到出路,一并给你们。”

  朵儿姐还是摇头,“不做那人的女儿,做旁人的雇工,倒还强些。”

  “朵儿姐,别灰心。你年岁也到了,若是遇上合适的,从我家发嫁就是。你放心,我不会扣着身契不给,你有好前程,我自会替你高兴。你若是嫁的近,婚后也能来铺子里做事。嫁了人,自然就和花大撕撸开了。”

  朵儿姐最终还是摇头,“大差不差,都是别人的人。”朵儿姐话朴实,道理却没错,不论是做人儿女,还是做人妻子,最终都是父亲、丈夫的财产罢了。

  果子在一旁听得直流泪,恨恨道:“姐!你安心嫁人,我长大了,我很快就长大了,我给你撑腰!”

  朵儿姐摸摸弟弟的头,刚才他被花大甩到地上,不知有没有受内伤。

  “行啦,去忙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谢寒梅挥手,让他们姐弟自去忙。

  这铺子装修还要废好大一番功夫,之前为了方便,用了毛竹撑起来的屋檐和棚子,现在都要拆了换上木头的。请大工看了,又按照他的指点买木料,忙忙碌碌一个月,谢家包子铺才有了正式的名字。

  “依江春”,三个黑色大字嵌在木纹底色的牌匾上,旁边还有两个小字“谢氏”,周围用梅花纹装饰。

  自此,人口口中“卖香菇包那家包子铺”正式有了名字——依江春!

  红布扯下,门口一堆竹子烧得噼里啪啦爆响,因今天开业酬宾,包子比平常降价一半,许多人都排着队过来买,包子铺被围得水泄不通。

  忙过了早上,还不到中午的时候,人流量渐少,谢寒梅围着围裙、包着头发,正在招呼零星一两个客人。一个穿着书生服的少年走了过来,期期艾艾唤道:“梅子~”

第120章 好女人至少要拥有三段婚姻7

  谢寒梅刚开始还没注意,后来和她站在一起招呼客人的朵儿姐示意,谢寒梅才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朱令。

  两人视线一对上,朱令招手,示意谢寒梅过来。

  谢寒梅又岂会理他,继续招呼客人。

  这个点还来买包子的,都不是街坊邻里,也无人认识朱令。见他招手,还非常热心的劝道:“那小公子是不是想买包子,又抹不开面子和年轻姑娘搭话,哎呀呀,莫不如我帮他问问。”

  “开门做生意,哪有那么多讲究,多谢您好心,来再给添一个酸菜包,常来啊。”谢寒梅眼疾手快又往荷叶里加了个包子,赶紧把人送走。

  等过了正午,包子卖完,一直等在不远处的朱令,见无人了,才走来,期期艾艾道:“梅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矫情的必要,谢寒梅横他一眼,摘下围裙摔在灶台上,大踏步走过来,与他擦身而过:“跟上!”

  谢寒没一马当先,绕到包子铺的后面。包子铺之所以叫依江春,正因它临江而建,背后就是杨柳河。而杨柳河之所以叫杨柳河,因它河道曲折幽深,宛若杨柳随风摇曳,更因它河岸边中满了杨柳树。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杨林新发枝条细细密密垂下,把杨柳河中泛舟游湖的彩船画舫全数遮挡,偶尔传出隐约丝竹之声,令岸边二楼的客人更觉意趣。

  但是,在依江春的这边,是不会有船停留的,更不会有人绕到后厨出口的腌臜地方,正适合谈事情。

  朱令也是土生土长,自然知道这边地形,见只有两人了,结结巴巴开口道歉:“梅子,是我对不住你。”

  “嗯。”谢寒梅应了一声。

  “我……其实,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成都府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要从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刚开始,我只是请教学政学问,哪知学政看重的却是我的婚事。梅子,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学子,老师想招我为东床,我岂有推拒之理。我若拒了,日后如何在府学立足。”

  “嗯。”

  “梅子,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我对你满是愧疚。你想要什么,你只管提,只要开金口,只要我有。”朱令一脸诚恳地望着谢寒梅,只盼她能说点儿什么。

  “就这些?这些你娘退婚的时候都说过了。行了,我听了,知道了,回吧。”谢寒梅一脸嫌弃,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新鲜话儿来!

  朱令一把拉住人,在谢寒梅的冷眼中,又讪讪放下,后退两步,表示自己绝无冒犯之心。

  哼哼!算他识相,朱令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经常上山进香、下田采茶的谢寒梅,一个打他三个。

  “梅子,若是你肯原谅我,能不能把我写给父母尊亲的信还给我。”朱令红着脸哀求,“我们相识一场,你习字还是我教的,岂能不知你偷换了信件。你放心,这事儿我谁都不说,不会让父亲母亲知晓的。”

  “知晓了也没事,那本来就是预备用来威胁你的。”

  朱令一脸震惊,又结巴起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朱令?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屁话。我扣着你亲手写的退婚信,防着你家反咬一口;你娘藏了我之前送的绣品,准备随时污我清白,你爹已经和全县城的茶庄打过招呼,不许收我家的茶叶,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撕破脸了,你自己还没演完十八相送呢!”

  朱令被怼得满面通红,被撕扯下来脸皮,也有话直说:“你把信还给我,你一个弱女子,就算拿着信,又有谁肯信你呢?”

  “被我拿住把柄的人会信!”谢寒梅毫不畏惧:“我可不是戏台上演的娇滴滴的闺阁小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你家要是不做人,我立刻搭船去成都府?我就不信了,哪个学政敢不要名声?你在府学一天,我敲锣打鼓带着人去闹一天,你让我不痛快,我把你脸撕下来!”

  朱令痛心疾首,“你居然是这种人,果然露出了真面目。就是如此不行善积德,才只有你一个独女。”

返回